那人好像也恢複知覺,緩緩擡起頭。
清河郡主看到那張臉,猛然退後幾步,跌坐在地上!
是高威!她至從被關到懲戒殿後,就再也聯絡不上了,原來,竟然落到皇上手中!她不是讓高威去監視陌王府嗎?
這個時候,她不敢再亂想其他的,她得想一想自己的處境!
皇上下令,将她帶到這裏,難道是懷疑她?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隻要露出一點馬腳,必死無疑!
清河郡主已經恢複冷靜,在宮裏那麽多年,她早習慣了各種虛假的神情。
所以,将這種恐懼和無助,演的入木三分!
宗政元就在不遠處,盯着這一切。
高威擡起頭,緩緩搖了搖頭,他已經被抓了,再連累了郡主,哪還有顔面,見死去的禦王。
這場戲,他要配合着郡主演下去,絕不能讓人知道,他們與郡主有任何牽連。
高威已經年過六旬,早幾年,就已經找到清河,清河對他,也有一種很深的依戀,她知道,太後不是她的親人,隻不過把她當成一個小貓小狗一樣養着。
高威不同!是她父王的殘部!是會用生命來保護她的人!
所以,她對高威,有着很深的感情,那是她發自内心的感情,沒有一點虛情假意。
“你是誰?”清河顫抖着詢問道。
“我是禦王的殘部!我叫高威,郡主可以曾還記得我?”高威虛弱的回應。
“我不認識你,你胡說!你父王的殘部,已經全都戰死沙場,爲國捐軀!”
“我呸!郡主,我之所以出現這裏,就是爲了替禦王讨個公道!”高威噴出一口鮮血,激動的從那個椅子上站起來。
他的身上,各種鎖鏈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清河看着這一幕,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來,隻見高威的身上那些鎖鏈,每一根都穿透他的皮骨,這樣一拉扯,好像要将他撕裂了一樣!
她哭,是因爲她心痛!可是在外人看來,她完全是被吓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禦王是被人害的!軍情延誤,故意引禦王到危險之境,任人狙殺!郡主,你想一想,還有誰,能利用軍情,來埋伏禦王?你現在,在朝中,享受的這一切,都是你的父王和母妃,用生命換來的!你卻不知道,他們死的有多慘!”
“不,你胡說!你不要再诋毀我父王的名譽,我父王就是戰死沙場!他是一個大英雄!皇上都嘉獎他。”
“郡主,不是的!不是的!”
“你是誰?爲什麽要和我說這些,你是不是想要诋毀我的父王!我不準你诋毀我的父王,他是爲國捐軀,戰死沙場的大英雄!”
清河好像發瘋了一樣,拿起一旁的利刃,朝高威的心髒狠狠的刺去。
血,飚了她一臉,遮住了她的眼眸,她的心,也好像被狠兒的刺了一下。
如果,不殺了高威,他會受更多非人的折磨,他最後,可能會抗不住,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