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都想不到,景陽候能夠留在帝城!
究竟景陽候與父皇說了什麽,竟然讓父皇破例留下景陽候?對這他,真的不是個好消息。
抓着景陽候衣襟的手,顫抖了幾下,才漸漸松開。宗政晔擡手,替景陽候抹平衣服上的皺褶,輕輕的朝景陽候的胸前拍了幾下。
“帝都的确比蜀地繁華,景陽候可要好好的看看,更要及時行樂,不然,恐怕,以後沒有這個機會了。”
“其實,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欣賞太子殿下,竟然有這個的自信,能把話說得如此的有氣勢!”景琰說完,還鄭重的點點頭。
這話裏,可真是一點譏諷的感覺都沒有,可是一字一句,聽在宗政晔的耳朵裏,都是諷刺!
景琰這是在嘲笑他,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嗎?
他今日,在此立誓,等他登上高位的那一日,他要用景琰的血來慶賀!
“太子殿下與景陽候,真的是一見如故,不過姐姐身體不适,要多休息,你們兩個要是還不盡興,還有什麽沒有說完的話,可以找一個地方,好好的聊聊,皇上都命人傳話這麽久了,你們兩個還不過去嗎?”皇祈看着兩人,故意陰陽怪氣。
宗政晔的神情,剛剛放松了幾分,又被這一句話激起了怒氣!他對景琰,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皇祈這小子,哪隻眼晴裏看得出,他與景琰相見恨晚?!
“好吧,這一句話,我就留着下次,在隻有我和兮兒兩個人的時候再說,兮兒,你要好好的照顧身子,要是你不舒服,我會心疼的。”
鏡月兮淡笑了一下,“二位慢走,不送。”
宗政晔陰沉沉的盯着景琰,景琰還是那樣,儒雅清秀,比了個請的手勢,見宗政晔黑着臉,一動不動,他隻好自讨沒趣的擡起身子,率先一步離去。
就在兩人離去的時候,鏡月兮覺察到,容泫的氣息也消失了。
“我讨厭這個小白臉!”
“我讨厭這個景陽候!”
一道是寒寶的聲音,一道是皇祈的聲音。
鏡月兮啞然失笑,寒寶這一次和皇祈真是相當的有默契啊!
“誰和他有默契,娘親,皇祈是寒寶第一讨厭的,小白臉是第二!”寒寶立即更正。
鏡月兮笑了笑,“皇祈,你也下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了。”
“好的。”皇祈看得出,鏡月兮已有幾分困意,起身告辭。
鏡月兮走到内室,朝床上躺了下去,寒寶的聲音立即又響了起來,“娘親,咱們什麽時候回鏡月宗啊?”
“寒寶爲什麽那麽讨厭皇祈?”
“娘親,要是寒寶也是一個像皇祈那樣的孩子,你會喜歡皇祈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是寒寶。”鏡月兮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就知道,我是娘親的心頭肉!娘親一定更疼我!”寒寶的聲音聽起來好得意。
鏡月兮突然坐直身子,盤腿打坐,用烏青羽帶來的心法,試着心神合一。
“娘親,你怎麽突然要打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