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将鏡月兮卷進十裏坊的時候,隻不過當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也從來都沒有顧惜過她的生死。
雖然鏡月兮背後有鏡月宗,鏡月宗也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棄子。
他想利用的,是鏡月兮準太子妃的身份。
她是生是死,全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他所設下的難局,她不但全身而退,還順手從他這裏拿走了那麽多銀子,而鏡月宗也基本在她的控制之中,鏡月初也順利回鏡月宗,主持大局。
這個女人,不簡單,甚至心智手段,都不輸一男兒。
看看太子就知道了,這種女人輕易招惹不得。
……
淑貴妃接到六皇子的消息,原本平息下來的怒火,“蹭”的一下竄了起來。
一直以來,沒有人給她這麽沉痛的打擊,就連皇後都沒有,如今她卻裁到一個鏡月兮手裏,淑貴妃覺得心裏難以平靜!
更氣的是,六皇子竟然讓她不要動鏡月兮!
看來,這個女人在她皇兒的心裏,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就沖這一點,她就不可能不動鏡月兮!
鏡月兮是被賜婚給太子的,不管以後能不能嫁給太子,她的皇兒都不能和這樣的女人有任何關系!
……
屬地的王候大臣,都已經陸續趕來,離宮裏熱鬧非凡,整日大宴小宴不斷,鏡月兮操持着所有的事務,累成死狗。
“人都到齊了嗎?”鏡月兮朝離宮的管事詢問道。
隻要人一到齊,皇上與皇後就會正式接見,皇後也能明着插手離宮的事務,到時候,她就輕松了。
“還差一人。”
“誰?”鏡月兮擡起頭,一臉兇樣。
“蜀地的景陽候。”
“因爲什麽事情沒有趕到?”
“蜀地難行,景陽候一出行,就遇到山體滑落,太子殿下親自命人前去清理道路。這才得以安然起程,可是景陽候這一路上,帶了不少美人同行,今天這個美人不堪勞累病了,那個傷春悲秋的犯了小情緒,總之,行程就是一拖再拖,到現在還差着三百裏路呢。”管事如實回禀。
“奇葩!”鏡月兮對這個景陽候,可真是無語吐槽了。
“太子那邊怎麽說?就讓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管事聽到這句話,先是愣了一下,随後也笑着點頭,贊同鏡月兮對景陽候的形容。
“太子殿下也是頭痛,正想辦法呢。”
“好了,我知道了。”鏡月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這個景陽候,也在皇後給的那個名冊之上,好像,皇後的意思是,将文慧公主許給這景陽候。
文慧公主,天生麗質,其母是個舞姬,從小文慧公主就舞藝驚人,身段更是婀娜多姿,鏡月兮那天見到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女人的身段要重要過臉蛋,皇後這可是掐着景陽候的脈選的這麽個可人兒啊!
這景陽候,再怎麽胡來,也不敢錯過了入朝的時辰,她就再忍兩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