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的手,本來還想放在皇祈的肩膀上,想和這個孩子拉近一些距離,但是見到皇祈陰冷的眼神,最終還是将手抽了回來。
“祈公子,也是貴客,怎麽可怠慢,太子府可以爲祈公子另外安排院子,與鏡月小姐僅有一牆之隔,畢竟,鏡月小姐與祈公子,并非……并非……”魏夫人話裏有話,剩下的并非親兄妹之類的話,沒有說出口。
“并非什麽?你管的也太多了,我和姐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不叫你的話,不用來侍候了,我帶的有侍候的人,需要什麽,自會告訴你們,既然是我們是貴客,好好的招待着就行了。”皇祈說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魏夫人的臉色更加尴尬,皇祈的地位本來就很特殊,但是也算是個來路不正的,如今這麽和她說話,讓她覺得顔面盡失。
再看鏡月兮,仿佛更是話都不想和說一句的樣子,魏夫人也不再自讨沒趣,朝鏡月兮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皇祈走到鏡月兮面前,倒了一杯水遞到鏡月兮面前,“姐姐,這太子府的人,都是這麽讓人讨厭嗎?”
鏡月兮笑着喝了一口水,還未說話,一道身影走進屋内。
“皇祈,我還不知道,如今你都有這麽大的口氣了!”宗政晔隐忍着心底的怒氣,看着皇祈的眼神,活像在看着路邊乞讨的乞丐一樣。
這一個被長公主撿回來的來路不明的野種,也敢在他的太子府如此撒野。
皇祈一點都沒有懼意,反而露出一絲笑意,那微微顯出來的小虎牙,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帶着一絲壞壞的感覺。
“太子殿下現在知道了嗎?”
宗政晔胸中一悶,隻覺得一股鹹腥的感覺湧了上來,他立即提氣壓了下去。他昨日在鏡月府受的傷勢,竟然這麽重,他之前還沒有發覺,這會沒有控制住情緒,才讓他感覺出來。
他強忍着體内的不适,朝鏡月兮望去,不能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他是來找鏡月兮有正事要談的。
“皇祈,你先退下吧。”
“我爲什麽要退下?我要陪着姐姐,萬一等一下,太子殿下又控制不住,對姐姐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怎麽辦?”皇祈立即反駁。
鏡月兮淡定的坐在一旁,看着皇祈給太子使絆子。
“我要談的是朝中之事,你聽不得。”宗政晔沉聲說道。
誰知,皇祈從袖子裏抽出一朵棉花,分成兩半,塞到耳朵裏,然後朝太子攤開手,大步走到鏡月兮身旁,坐了下來。
宗政晔看着皇祈嚣張的樣子,差一點憋到内傷!
鏡月兮淡淡一笑,贊賞的看了皇祈一眼,然後才冷冷的朝宗政晔掃去,“太子殿下有什麽事情,直說吧。”
宗政晔實在拿皇祈沒辦法,朝鏡月兮望去,“不出三日,隴地隴平王就能抵達帝城了。”
“哦。”鏡月兮不閑不淡的回應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