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仿佛失去所有的孤寒。
“小姐,這是全部的地契,都已經全都過到小姐的名下了。”東籬将地契全都遞了過來。
清河郡主看着這些地契,拿起來,一張一張撕掉……
“郡主!這……”東籬驚呼一聲,看着郡主的此時神情,不敢再說下去。
“這地契,他是拿不走的,不管是人情,還是錢,他都欠着我的。”清河郡主撕完,頭出不回的朝殿内走去。
……
天色更暗了些,四九的聲音迅速朝主院奔去。
“主子,主子!”
容泫擡眸,看着四九,事情應該不是那麽順利。
“怎麽回事?”
“回主子,清河郡主說,地契已經沒了,這些鋪子,就挂在她的名下,這樣也是爲了主子好。”
“她到是會打算!”容泫目光微沉,“今日,她去找了小兮。”
“啊?她和鏡月小姐都說了什麽?”
“倒也沒有說什麽。”容泫輕輕搖了搖頭。
“主子,你和這清河郡主的事,要是被鏡月小姐知道了,我估計……”四九忍不住打了寒顫,結果如何,恐怕要看鏡月小姐的心情了。
“我和清河有什麽事?”容泫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
“沒,沒!沒主子什麽事,就是清河郡主她自已的事!”四九頓時正色,不敢再開主子的玩笑。
容泫看着無邊的夜色,目光突然柔和了幾分,“看來,得将小兮早一點娶回來,免得有什麽礙眼的事情發生。”
四九偷偷笑了一下,依他看,是主子把持不住,有點着急了吧?人家鏡月小姐那邊,好像一點都不急呢。
“現在鏡月宗的有鏡月初和胥墨坐鎮,基本穩定了。”容泫淡聲說道,若有所思,“六皇子心氣高,做事太過急切,如今,他在雁門關外,大肆招兵買馬,既然這樣,那就從這裏開始吧。”
“主子,你這一次,是要連六皇子一同算進去?”
“那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赢得過太子了。”
……
次日一早,鏡月兮與皇祈就從城中一家客棧裏走了出來,風歌早就準備好馬兒,在客棧外面候着。
昨晚,兩人一商量,都不願意回鏡月府,就在外面玩鬧到很晚,直接找一個客棧住下了。
兩人翻身上馬,朝承安寺的方向而去。
長公主早就接到通知,知道二人要來,特意命人去準備了一些齋飯,收拾了兩間廂房出來。
大殿内,萦繞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讓人甯神靜氣。
“公主,許久未見祈公子,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一個穿着僧袍的中年婦人端着一杯蓮子羹,放到長公主面前,“公主,先用點吧,還不知道鏡月小姐,和祈公子什麽時候能到呢。”
“這孩子,一向是個省心的。”長公主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去門口守着,他們一來,就過來通報。”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