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墨,鏡月兮在做什麽,你一開始就知道吧?”
“是我示意,她查你服的安神藥一事,宗門祭的事情,我是不知的。”
“那你應該知道,她要對付的人,就是鏡月豐。”
“知道。”胥墨點點頭,“實不相瞞,早在鏡月初離開宗門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懷疑鏡月豐在背後做了什麽手腳,這些年來,鏡月豐在宗門裏暗下拉幫拉派,宗主不是不知。”
鏡月辰突然閉上雙眼,仿佛不想再提這些事情。
“兮兒的手段,看起來,是人陰毒一些,可是她是在明面上,而且是反擊!她殺鏡月軒是讓人非議,但是宗主總不能讓她承擔所有的後果,她不是個廢物,她有可能比鏡月姝還要有天賦,她是個好孩子。”
“胥墨,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可是這孩子太過狂妄!她不懂得迂回,遲早會給鏡月宗帶來災難!能夠眼都不眨的殺了自已的親人!這種性格,我極爲不喜!”
胥墨無話反駁,也不知道,在固執的宗主面前,再去爲徒兒辯駁什麽,隻是輕聲道:“她也是你的親孫女。”
“可是這種能連自已的至親,都能下得了手的孫女,我不要也罷!”
“是鏡月軒,先對她出手的!”
“軒兒最終死在她的手裏!軒兒是我一手帶他的,他的脾氣秉性,還有人比我更了解嗎?”
“宗主!我知道你偏疼兩個小公子和二小姐,但是這件事情,兮兒沒有錯!若是兮兒沒有能力,死的就是她!如果是她死了,我試問一下宗主,你會向現在這樣,來和我争論嗎?你會爲了她,不顧事非的與我争論嗎?”胥墨緩緩站起身來。
“這一輩子,咱們吵過很多次架,但是這一次,我覺得吵沒有任何意義,因爲,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站在公平的立場上,這還有什麽好争論的?你究竟想怎麽處置我的徒兒,不防直接說出來。”
宗政辰,突然啞然。
“如果,你想處置兮兒,連我一同處置了,徒之過,師之錯,我甘受同罪。”
“胥墨,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逼你,我隻是做我該做的,所有的證據,你都看到了,如果你還是這樣,我也無話可說。”
“楚文菁還沒有找到,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身份,明顯是沖着鏡月宗來的!我的兒子,孫子都是受這個妖婦蠱惑。”
“宗主有什麽處罰,可以直接下令,我在淩雲峰,等着便是!”胥墨說完,轉身離去。
鏡月辰掙紮着坐起來,胸口一陣悶痛,胥墨竟然那個孽障,都敢如此沖撞他。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
天剛亮,鏡月兮便整理好着裝,懶洋洋的靠在馬車裏,馬車看起來,普實無華,但是内裏,卻是别有洞天。
雪白有狐皮鋪在滿了整個馬車,不管靠在那裏,都是軟軟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