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帶着幾個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一旁,這些人的手上,個個都是老繭,傷痕累累,隻有這個年輕人,生得細皮嫩肉,看樣子不像打金的工人,倒像是個出生在富貴家庭裏的公子哥一樣。
“大小姐,我父親過世後,由我繼承家業,我們祖祖輩輩都是以打金爲生,一直以來,鏡月宗的宗門祭,給鏡月宗的祖師爺重鍍金身的事情,都是我們負責的,小姐交給我們,完全可以放心。”
“我自然放心。”鏡月兮笑着點點頭。
隻見這個年輕人,立即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笑意,他身旁的幾個人卻将頭埋的很低,甚至看都不敢看鏡月兮一眼。
“多長時間能夠完工?”
“少則十日,多則半月,我們接了大小姐的話,其它的活都可以推掉,宗門祭這等大事,我們決不會耽擱。”
“七日之後,我會将祖師爺的雕像親自送到你們的金鋪去。”
年輕人的表情有些詫異,以往不是立即就能請走嗎?怎麽換了大小姐主持,還要等七日?
“怎麽?不是說工期多則半月嗎?七日之後,時間上也綽綽有餘吧?”鏡月兮端起一旁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年輕人頓時點頭,“一切全聽大小姐的安排,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慢着。”鏡月兮緩緩站起身來,“風歌,給幾位泡杯茶。”
她緩步走到年輕人面前,目光再次掃幾人,“重鍍祖師爺真身之事,十分重要,這一次,是我第一次主持宗門祭,還請各位,多多費心。”
“大小姐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出任何差池。”
“我以茶代灑,敬各位一杯。”鏡月兮舉起茶杯。
風歌将茶盤端了過來,年輕人最先端了一杯,剩下的人也紛紛端了起來。
“有勞各位了。”鏡月兮淺淺一笑。
年輕人被這一抹笑意晃花了眼,愣在那裏。
元宵的身影突然從窗戶鑽了進來,站在桌子上與這個年輕人平視,見這個年輕人,目光還在小師妹身上流連,頓時奪守這個年輕人的杯子,直接捏着年輕人的鼻子灌了下去!
“沒事的話滾出去吧!我家小師妹,也是你能看的!”
年輕人這才回過神來,匆匆告别。
鏡月兮看着元宵一米左右的身形,發飙的模樣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四師兄,七日之後,祖師像的雕像送去金樓之後,就麻煩你一定要盯緊他們。”
“小師妹放心,一有任何情況,我立即把他們打殘了,然後向你彙報。”
“不,不用,随他們去,他們想幹什麽幹什麽,你隻管看着就好。”鏡月兮輕聲吩咐,擡眸朝窗外的火紅火紅的楓葉。
元宵撓了撓頭,他怎麽也不明白,小師妹爲什麽會這麽做,要是讓那些人,真的對祖師爺的雕像做了手腳,那小師妹不得受牽連嗎?!
雖然,他的心裏有很多疑問,不過小師妹交待的事情,他還是會言聽計從,而且絕不會出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