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江樓月嗎?呵呵,你也要來參加銘術師的考級啊?”
江樓月轉過頭,意外的看見了楚修。
楚修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側,還站着一個跟他長相十分相似,但是個頭比他高身體比他壯年紀比他長的年輕男人。
“你使用卑鄙的方法,隐匿了跟帝九宸同居的罪行,騙的了别人,可騙不了少爺我。”楚修一口咬定,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我姑姑可被你給害慘了,連續扣了三個月的薪水不算,還被族裏的長輩給訓斥了。江樓月,這可都是你的錯。”
站在楚修身邊的,是他的哥哥,楚世。
楚世的肩膀上,有一枚仙品一階銘術師的徽章,他這次來,是來考取仙品二階銘術師的。與此同時,楚世還是仙靈系二年級的學生。
楚世極爲不屑地掃了江樓月一眼,道:“原來她就是那個在欺負姑姑的學生啊。什麽嘛,才是個小丫頭而已,看上去最多二十歲。姑姑怎麽會被這種小丫頭玩的團團轉。”
聽到楚世的話,江樓月險些沒一口血噴出來。
“我欺負楚漣漪,你們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空口說白話,到底還要不要點臉了!”
既然已經決定來考級,獲得足夠尊貴的身份,她大可不必再隐忍,看什麽不爽就說什麽,你敢針對我?我就虐你一萬年!
“你敢罵我們兄弟?”
楚修的聲音極爲尖銳,氣的臉色發青。
“對啊,罵的就是你們啊。”江樓月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楚修震怒:“我哥哥他是你的學長!他更是仙品一階銘術師!你可知道在仙靈大陸,辱罵銘術師的罪有多嚴重?”
江樓月翻了個白眼:“仙品一階銘術師很厲害嗎?你姑姑還是仙品三階銘術師呢,不一樣是我的手下敗将?”
一提到這個,楚修面部的肌肉就痙-攣起來了。
那件醜聞,是江樓月帶給楚家的,嚴重影響到了始祖的名譽!對楚家的打擊也是極爲巨大的!
“你們别嚣張啊。我馬上就要參加考級了。等考完,就知道到底是誰的等級更高了。你們也沒少辱罵我,到時候可别忘了辱罵高階銘術師之罪啊!”江樓月冷笑,“我絕對會跟你們讨回來的!”
“啊呸!高階?就你還高階?”
楚修哪裏服氣,“能赢了姑姑是你耍花招,我們楚家是不會承認那場比試的。别說是高階銘術師了,你就是能考上一階,都不可能!少爺我可是來考了三次了,都沒能考上仙品一階銘術師。”
“那是你蠢。”江樓月攤手。
“你——”楚修氣急,舉起拳頭沖上去就要打。
“銘術師公會之内,不許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爲爽朗的少年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正是前去問話的景淵。
景淵面色不善,極爲不悅地盯着楚修,道:“楚家的子弟,真是越來越沒有樣子了。竟然不把銘術師公會放在眼裏,大庭廣衆之家公然挑釁鬥毆,我也是長見識了。”
景淵對于楚家的不屑,不是沒有道理的。
準确的說,自從絕命蓮華符剽竊事件出來之後,楚家的聲譽在業内急劇下滑,銘術師們最忌諱的就是剽竊他人。
景淵的爺爺景禦,對此次剽竊事件作出的處罰就是,卸去了楚氏一族老祖楚遠征銘術師副會長的職位,降爲長老。同時,把楚氏一族出品的銘符銷路代理,直接減半。
對于景淵的指責,楚修根本不敢辯駁,隻能低着頭退到一邊去,陰鸷的眼神洩露了他内心的憤怒。
“江姑娘,仙靈學院武道系一年級新生江樓月,出自琴銘仙門。跟銘術師公會注冊在案的仙品三階銘術師楚漣漪,于幾日前舉行了一場比試。用三十六瓣的絕命蓮華符,勝了楚漣漪八瓣的絕命蓮華符。”
景淵定定的看着江樓月,臉上的冷意散去,一闆一眼的道出她的身份來曆,“我已經向爺爺申訴了你想要直接參加仙品五階銘術師考核的請求,爺爺知道你的事,他老人家已經批準了。請随我來吧。你不必跟這些楚修這種什麽等級都沒有的人一起考試。”
江樓月驚訝之餘,愉快的笑了:“多謝景公子,多謝景會長開啓方便之門。”
景淵深深的看了江樓月一眼,道:“江姑娘不必那麽客氣,都是應該的。爺爺說了,能夠制作出三十六瓣絕命蓮華符的人,至少有仙品四階銘術師的實力。”
被訓斥的楚修受到了驚吓,猛然間擡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瞪着江樓月,眼珠子幾乎要暴突出來了。
楚修的哥哥楚世也受到了驚吓,張大了嘴巴,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對于楚氏一族來說,江樓月跟楚漣漪那場比試的恥辱,是不言而喻的。他們一族一直是拒絕承認的。但是現在銘術師公會的景禦會長發話了,那就不一樣了。
如果說連景禦都承認了江樓月的實力,這就等于坐實了楚氏一族剽竊的罪孽。
“還有。”
景淵沒有說完,轉過頭,目光掃向了楚修的方向,道:“按着銘術師公會的法規,但凡是出言侮辱仙品四階以上的銘術師,就會終生失去公會考級的資格。楚修少爺,你可以回去了。”
“你……你什麽意思?”
楚修臉色慘白如死人,一個大男人,卻恐懼地顫抖不止,“我……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景淵臉上的笑意不減,好脾氣的重複了一遍:“意思就是,楚修少爺,你的銘術師考級執照,被吊銷了。你此生不得再參加銘術師公會的考試,再也當不了銘術師。”
楚修雙膝一軟,當即就癱軟到了地上,顫聲道:“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楚世看到弟弟這般沒出息,立刻站出來,跟景淵辯駁道:“景公子,這個判決也太殘忍了點兒吧,而且有失公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