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澤竟然把仁六殺了,毫不留情,沒給仁六半點餘地。
最最重要的是羅澤殺的可是一個半步仙人六重的人啊!這與下仙門道人本該有的實力完全不符。
衆人紛紛交頭接耳不停議論紛紛:“羅澤長老怎麽這麽厲害,他到底什麽來路。”
“從他來下仙門到現在好像就輸過一場是輸給帝九宸了吧?”
場面越來越沸騰,人群越來越熱鬧,太息道人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看了眼仁六的屍首道:“羅澤勝。”
太息長老也從未想到這個新進長老如此厲害,以前隻覺得這人其貌不揚爲人低調,有那麽幾分實力,但沒想到實力竟然高到這種程度。
太息道人不免又爲江樓月擔憂起來,在太息道人眼中,此次競選,既然帝九宸不在,那江樓月就是心中不二的人選。
但這羅澤顯然實力高所有人不止一兩個檔次,一旦跟江樓月對上,爲了江樓月安全着想還是終止比鬥比較好。
第一天的比鬥中,隻有江樓月和羅澤打仁五仁六的兩場是重頭戲,其他比試都不疼不癢,而見識到了羅澤和江樓月的強大後,很多人直接棄權不敢上台了。
直到黃昏,第一天的比鬥宣告結束,隻剩下了八個人争奪第二天的副門主之位,除江樓月和羅澤外,還有驢仙人和其他幾個長老。
在衆人離開後,太息道人刻意走到江樓月身邊道:“樓月,如果明天抽到羅澤,跟他交手時如果發現形勢不好你就給我個眼色,我便終止比賽。”
太息道人是真怕江樓月出什麽岔子,自己可真不好給帝九宸和南宮摘星交代了。
“沒事,我能感覺到他對我并沒惡意,真有什麽事我會放棄競選,不會亂來的。”
聽到江樓月回答,太息道人才點了點頭離開了。
江樓月也随即準備回到自己房中安心靜養修煉去了,跟仁五那場比試,說沒耗費精力顯然不可能,自己還是需要稍作恢複的。
結果剛回房間沒多久,驢仙人王胡就來了。
而且王胡還不是空手來的,左手右手各拎着用細繩拴在一起的幾壇子酒。
“這是用你給我拿來的霸王蜂蜜濃縮釀制出來的蜜酒,天上地下絕無第二家能釀制的出來,不光味道好,還能長修爲,我把你拿來的蜂蜜全用掉了才做了這麽幾壇子。”王胡頗爲自豪的把酒全放到了房間裏的桌子上。
“額,那麽大的蜂巢裏所有的蜂蜜才釀制出這點麽?”江樓月有點驚訝,這得是多高的水平才能把這麽多蜂蜜濃縮成了這點蜂蜜酒。
王胡顯然會錯了意,以爲江樓月是說他私藏了蜂蜜,趕緊道:“我可真沒藏蜂蜜,不信的話你到我庭院看看,都用掉了。”
“不是,我是贊歎你釀酒水平的高超啊。”江樓月連忙解釋。
“我尋思着你今天跟仁五打的那麽焦灼肯定耗費了不少功力,所以我趕緊把剛出爐的蜂蜜酒拿來了,這喝下去明天你保準活蹦亂跳精力如初。”
“我留兩壇子就行,其他你拿去就是。”江樓月從繩子上解下來兩壇子。
“你給虞城兄也拿去些,我留一壇子作爲珍藏就行了,仙霸王蜂蜜,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手的東西,我可舍不得喝。”
江樓月莞爾一笑:“給十七叔拿去了,他可能直接當白水喝了。”
王胡嘿嘿一笑繼續道:“對了,明天我要是抽簽對上你,讓我多在台上呆一會兒,畢竟這麽多人看着,給我留幾分情面。”
“這自然,不過你要是遇上那個羅澤,就直接棄權的好。”
江樓月這話是爲王胡好,畢竟羅澤跟王胡又不熟,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而王胡對上羅澤,連萬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
“肯定啊,抽到他我就直接不上了,我有幾條老命夠他掰的,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王胡起身告别。
送走王胡,江樓月拿起一壇蜂蜜酒,撕開貼在酒壇上的封膜,一股沁人的從未聞過的香味透了出來。
抿了一口,味道的确獨特,而且真的有恢複身體和補充體内靈力的效果。
隻是一小口就讓整個身體都飄飄然了,江樓月不禁慢慢的把整壇蜂蜜酒喝幹淨了。
喝完之後,舒舒服服的有了困頓之感,閉眼便熟熟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江樓月果真精神煥發的去往比鬥場,渾然沒有了昨日的疲态。
由于是副門主競選的最後幾場,來觀看的人比前一日隻多不少。
江樓月掃了眼四周,發現沒有見到羅澤。
幾個進入前八名的長老,大清早的就穿戴整齊的來到了比鬥場地,相互之間不停問好。
言語之間泛着濃濃的酸味。
“哎,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老了,你看看昨天那個新進長老,咱們是不是該退位讓賢了。”
“就算知道對不過那年輕人,咱們這把老骨頭也得試一試能到什麽程度,否則這麽多年一直埋頭苦練豈不是一點用處都沒了。”
其實經過昨天的觀察,這群長老已經沒了當初參加副門主競選的必勝之心,隻想不丢人賺個名聲了事。
太息道人宣布抽簽,江樓月随便拿了個牌号是八号,要與七号在第四組出場。
江樓月難免關心自己的對手是誰,張望了一下,發現王胡和一個長老最先出場。
王胡畢竟是個沉迷釀酒的人,本身實力并不突出,但是王胡手裏有帝虞城送給他的不少好寶貝,一個個變着戲法的往外掏,讓人應接不暇歎爲觀止。
這些東西在江樓月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弱玩具,但是對那些長老來說可就頭大了。
而王胡的主要兵器,釀酒用的酒勺,甚至被江樓月貼上了二星仙品銘符。
這樣一來,還沒一柱香的時間,擂台上的長老就練練敗退,棄劍認輸了。
接下去的兩組是兩個長老互毆,誰也不肯認輸,畢竟都是實力相近的人,打的甚至比江樓月和仁五那一場還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