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要盯着江樓月那張平庸至極的臉看了半天,揮了揮手,道:“不必了,趕下月魔山吧。”
“遵命!”
很快,就有月人族的士兵過來,把江樓月給架了起來,驅逐出了月魔山。
好在有南宮摘星在,又把江樓月救了回來,換了一張變身符,重新混到了月魔山上。
“他們爲什麽隻抓師兄?”江樓月有點不解,詢問南宮摘星。
“不清楚。”南宮摘星聳了聳肩,道,“可能是司空要忽然之間腦抽了,善心大發。”
江樓月未知可否。
南宮摘星又道:“小九做事向來謹慎,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弄出動靜,把司空要給引來捉奸的?”
江樓月瞥了下嘴,不高興道:“是我故意弄出動靜,把司空要給引來的。”
“什麽?!”南宮摘星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師父你也太坑了!”
江樓月不爽道:“誰讓那個露娜那麽騷,穿着那麽暴露,還一個勁兒地想往師兄身上靠,恨不得直接把師兄撲倒就地大戰三百回合,饑渴的不得了,太過分了!”
南宮摘星的額角劃過一滴冷汗,道:“所以你就把小九給賣了?”
江樓月挑眉;“那是對他的小懲罰。誰讓他亂搞。”
“我的姑奶奶啊!”
南宮摘星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你知道太陰魔淵是什麽地方麽?”
江樓月淡然道:“知道啊,太陰真水的發源地,你們月人族最危險的地方。窮兇極惡的犯人,都會直接扔到太陰魔淵裏處決,基本上是屍骨無存。”
“你知道還……”
“就算把師兄扔到太陰魔淵裏,他也不會死。他可是神魔之體,可以自動吸收太陰真水,煉化爲靈力,有益無害。”江樓月依然是氣定神閑,道,“我設計讓司空要來捉奸,把他扔到太陰魔淵裏,也是爲了他好。”
“師父,真是服了你。”
南宮摘星徹底無奈了,“這麽損的法子,真虧你想得出來。”
江樓月一聲輕哼,道:“誰讓他跟露娜那個騷女人亂搞。”
南宮摘星的眼角抽了抽:“根本沒亂搞啊,小九扮演豺良,也是演戲。”
江樓月龇牙,酸道:“就怕假戲真做。”
她還沒碰過的男人,何時輪得到别的女人先吃?
南宮摘星:“……”
“摘星你也要小心,以後看着你家夏桐緊一點兒。”江樓月眼冒綠光,化身醋壇子。
南宮摘星無奈了:“算了,我還是跑一趟,想辦法把太陰真經塞給小九吧。太陰魔淵裏的太陰真水實在是太多太濃了,我怕他接受不了,爆體而亡。太陰真經能幫他正确的使用太陰真水、煉化太陰真水,練成神功。”
江樓月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
若師兄連太陰真經也學會了,豈不是就能像婆婆大人一樣,一手太陽、一手太陰,縱橫天下?
想當初,小仙界、小魔界的交界處,淩珞就是用了一手太陽、一手太陰的神通,打敗了鬼如來,一次次地摧毀了鬼如來的身體。
“休息一晚,明日司空要處決師父,我去太陰魔淵。”
南宮摘星眉頭皺的死緊,神色非常之嚴肅,做出一副馬上就要去大幹一場的架勢。
“摘星,師兄被司空要捉住,有嚴密看守,你打算怎麽把太陰真經交給他?”江樓月很是疑惑。
南宮摘星的唇角勾起一抹詭谲的弧度,道:“秘密。”
江樓月翻了個白眼:“跟我還賣關子。”
南宮摘星道:“明天師父貼上隐身符,跟我一起來,就知道了。”
***
因爲擔心明天的情況,江樓月一整夜都沒睡踏實。
第二天一早,江樓月就起了,按着原計劃,貼上了隐身符,跟着南宮摘星一道,去了太陰魔淵。
兩人到的比較早,所謂魔淵,就是一個天然的深淵,就像野獸張開的兇殘的大嘴,陰森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從魔淵口散發出來,魔淵底下,就是無盡的太陰真水。
“幸好這裏不起霧霾,不然我就慘了。”
江樓月暗自松了一口氣。
太陰真水太克她,第一次上月魔山的時候,她就被太陰真水操控了精神意志,迷失了自我,甚至還想殺了師兄。
“放心吧,師父。除了朔月之夜,平時太陰真水都安靜地待在魔淵深處,不會亂跑。”南宮摘星給了江樓月一個安撫的眼神。
兩人等了大概一個時辰,由司空要親自率領的處決犯人的隊伍來了。
隊伍大概有幾百個人,師兄被五花大綁,由十幾個月人押送着。師兄的臉上有幾塊淤青,可能是被揍了,司空要應該是對他用了刑,發洩一下被戴了綠帽的憤怒。
江樓月禁不住一陣心疼。
哎,女人一旦嫉妒起來,果然是沒理智的。
把師兄給坑了,還害他挨了打、受了傷。
南宮摘星瞥了江樓月一眼,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道:“現在知道心疼了?”
江樓月鼓着腮幫子,不說話了。
好吧,是她錯了。
“噗~”
南宮摘星見小師父郁悶了,伸出手來,拍了怕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是爲了他好。師父你别郁悶了,在這裏好好坐着看,徒兒我要去教訓司空要了。”
江樓月一愣:“教訓司空要?不是說好了給師兄太陰真經嗎?”
“不沖突。”
南宮摘星站起身子,伸出一隻手來,撕掉了貼在了頭頂上的隐身符,現出原形來。
他跟江樓月所在的位置,是太陰魔淵口處,最高的一塊山石頂端,屬于至高點。
“司空要!喂——”
南宮摘星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一襲藍紫色的長袍,腰間系着玉帶,火紅色的長發于空中飄揚,白皙的皮膚宛若月光,容貌極爲俊美,他把手放在唇邊,做喇叭筒形狀,對着下方司空要率領的處決行刑部隊,喊了一聲。
“司空要,我聽說你被人帶了綠帽子,特意來看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