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時,帝九宸自然可以用手做爐,手心出火,直接煉制丹藥。
但這等非凡手藝豺良是肯定不會的,因此要裝豺良就要連煉藥技術也返璞歸真,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丹爐底放個火種,帝九宸爲了彰顯帶藥童來的必要性,把小号的煉丹爐遞給南宮摘星道:“控火候你最擅長,這就交給你了。”
南宮摘星一愣,自己又沒煉過藥,哪來的擅長控火候,這不是瞎鬧麽。
不過想歸想,南宮摘星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煉藥丹爐,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然後深吸一口氣,把頭低下對着爐底的黑色火焰吹起氣來。
南宮摘星根本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才能控制火候,隻能用吹氣來做做樣子了。
露娜看的頗有興緻道:“這個藥童好奇怪,竟然用嘴來控火?”
帝九宸神色莊重道:“這是江湖上失傳多年的獨特控火術,名爲太陰真口術法,使用者必須氣息沉穩,張弛有度,要不是看上他會這一手絕技,我是斷然不會收他爲徒的。”
露娜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贊許道:“沒想到這藥童看着醜陋不堪,卻身懷絕技。”
南宮摘星一邊保持着吹火的姿勢,一邊心中暗罵露娜:“什麽叫醜陋不堪,自己明明貼上變身銘符後按照自己預想中的美男子設計了形象!”
南宮摘星就那麽吹了半柱香的時間,眼看就要吹的氣力盡絕,帝九宸終于道:“好了,丹藥已經煉成了。”
說完帝九宸從南宮摘星手裏拿過煉丹爐,打開蓋子,一股幽香溢了出來,帝九宸從裏面拿出一個紅色的藥丸。
南宮摘星吹的頭暈眼花,身子一個踉跄差點跌倒。
帝九宸歎了口氣對露娜解釋道:“太陰真口術法消耗使用者的氣力非常大,一般人恐怕這會兒早就昏迷了。”
露娜根本沒有再聽帝九宸說什麽,因爲她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紅色藥丸上,凡是對她容貌有幫助的東西,在她眼中都珍貴無比。
“這藥丸可以重塑你的皮膚,服用三日後,就會讓你的皮膚如新生胎兒般柔嫩白滑。”帝九宸說的煞有其事一般,但其實這隻是個普通的無毒無害的強身丸罷了,帝九宸沒敢用一些怪異的材料,畢竟被這女人瞧出不對勁的地方就糟糕了。
聽到帝九宸說服用三日後,皮膚就會如新生兒般白嫩光滑,露娜激動的拿起藥丸一口就塞進了自己口中。
剛吃完,露娜就搔首弄姿對帝九宸道:“等我肌膚如幼兒般滑嫩的時候,你摸起來也會更有快感。”
話說的露骨,而且眼看就要趴到帝九宸身上去。
江樓月這時候站在帝九宸身後面,用手指戳了一下帝九宸,帝九宸趕緊一個激靈躲開露娜,讓露娜撲了個空。
“你這是怎麽了,你我之間還羞澀什麽?”露娜有點愠怒的看着帝九宸責怪道。
“我的兩個藥童還在這裏呢。”帝九宸眼睛一轉,随口爲剛才的表現找個了個理由。
露娜咯咯一笑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謹慎了,他倆都是你的人你也怕,那就讓他倆出去吧。”
這正和帝九宸意,隻要自己在這穩住露娜,師妹和南宮摘星便可以在月人族部落裏随意走動,去幽閉之牢找甯夫人,打聽出夏桐當初所中毒的配方。
“你們兩個藥童出去吧。”露娜擺了一下纖纖玉手,驅趕江樓月和南宮摘星。
江樓月有些不情願的在南宮摘星後面出了房間,一出去南宮摘星就道:“機會難得,我們去找甯夫人吧。”
江樓月看了看房門道:“我在這等師兄吧,免得那女人跟師兄亂來。”
南宮摘星會意的一笑道:“那我自己去了。”
說完南宮摘星一個起落便離開了。“
幽閉之牢是月人族部落裏面最可怕的地方,那裏原本是處置背叛部落的犯人的牢房,裏面終年不見日月,永遠都隻是漆黑一片,一旦被關進去,就是一輩子無法出來。
自從露娜嫁給族長後,幽閉之牢就成了露娜私自處置女人的地方,任何有可能會跟她争鮮鬥豔的女人都會被她處以私刑,斷骨毀容,然後抛到魔月崖附近。
南宮摘星雖然已經很久沒回過月人族,但是地形卻還記得清楚,因此找起來也是輕車熟路,加上他本身實力也不俗,因此沒有被任何守衛發現便到了禁閉之牢附近。
由于這裏常年不曾發生外人入侵的事情,因此門口的守衛非常松懈,每天的事就是坐在外面烤火喝酒。
而這時候,三個守衛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紅着臉在互相抱怨。
“你說族長夫人這麽驅趕處置咱們族裏的女人,再這樣下去,一個女的都不剩,咱們這群光棍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我都已經有半年沒碰過女人了,要不是怕被抓到處置,真就離開咱們部落去外面找女人去了。”
“哎,族長夫人長的是真不錯,細皮嫩肉的,就是心腸忒歹毒了點,而且行爲也不檢點,不知道悄悄給咱們族長帶了多少次綠帽子了,全族人都知道,就還族長被蒙在鼓裏。”
這時候,一個酒壺遞到三個守衛面前,一個聲音傳來:“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說出來,男人都是死要面子,這種事他也隻能忍着了吧。”
守衛接過酒壺喝了一口道:“我看着都替族長着急,帽子都綠的發青了,哎,這樣下去,咱們族離沒落也不遠了。”
這守衛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眼酒壺,咦,這個酒壺怎麽從來都沒見過,于是問其他兩人道:“你倆剛才誰跟我說的話?這酒壺誰的?”
另外兩人喝的迷迷糊糊,聽到問話,一齊搖了搖頭道:“不是我。”
那守衛捏着酒壺吓了一聲冷汗,難不成大晚上的碰到鬼了,怎麽憑空冒出個搭讪的,還給自己遞了一壺酒,莫不是自己喝多了開始幻聽幻視了?
守衛卻不曾想着摸摸那已經被南宮摘星偷去了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