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摘星并不爲所動,回答道:“善惡有報,悠夫人和甯夫人當初下毒害我母親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報應。”
司空晚晚撐着剛剛恢複的身子,跪在床上對南宮摘星道:“摘星哥哥,我母親性格懦弱,悠夫人說什麽就做什麽,當初主意都是悠夫人起的,事情也是悠夫人做的,我母親沒有摻和一絲一毫,隻是沒有阻攔也沒幹說出來罷了,但是那種情況下,母親爲了安保自身隻能那麽做,雖然她有錯,但也罪不至死啊,求哥哥救救她吧。”
南宮摘星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一抖道:“不是我不想幫你,但現在夏桐身上還有當年餘毒,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給她找解藥,就算幫也至少該先救了夏桐再說。”
司空晚晚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道:“我可以幫你問悠夫人要到當初毒藥的配方,有了那個,你自然好找解藥。”
南宮摘星還在糾結,江樓月卻道:“這的确是一個好法子,而且悠夫人就算救出來也是廢人一個,我跟師兄也不會救治她,恐怕她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她能立馬死去,而不是現在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摘星終于點了點頭道:“既然師父都這麽說了,我們便救甯夫人出來就是,可是月族不比火人族,我是無法正常出入的,我們貿然前往肯定會被圍攻。”
司空晚晚想了會兒道:“每三個月,自稱月神的族長夫人露娜都會邀請一個叫豺良的魔藥師來我們部族給她進行駐顔之術,那個豺良可以在族裏随意走動,我們可以假冒豺良,在他到達之前救了我娘離開。”
南宮摘星疑問道:“豺良?那個尖耳猴腮,傳聞是狼和人生出的後代,被人稱爲色邪的豺良麽?”
“就是他,那個豺良的确有些能耐,每次他來月族之後,都能讓露娜的美貌更精進幾分,族裏都相傳他倆之間有奸-情。”
江樓月聽到司空晚晚這句話,稍微一愣道:“就那豺良的長相,應該是謠言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族裏人都這麽說。”
南宮摘星也捏了捏下巴道:“沒準這露娜就好那一口呢。”
江樓月不再争辯,對司空晚晚道:“那豺良已經死了,被燒的連痕迹都沒留下,冒充他的話倒是沒什麽後顧之憂了。”
這時候帝九宸剛剛從外面回到房中找江樓月,一臉沮喪,顯然今天又是沒能找出那毒物的種類。
司空晚晚看到帝九宸的時候,眼中閃出一絲異樣,雖然月族中的男子普遍容貌姣好,但相比剛剛進屋的這個男人都顯得遜色了許多。
容貌清朗卻不失剛硬,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氣質,司空晚晚不禁有點心動,禁不住問道:“這位是?”
江樓月何其敏感,司空晚晚那點心思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剛想開口,帝九宸直接把手護到江樓月肩膀上自豪道:“我是她相公。”
南宮摘星咳嗽一聲抱怨道:“等夏桐治好身子,我讓你倆見識見識什麽叫恩愛。”
江樓月笑了下道:“正好師兄是煉藥師,他假冒豺良最好不過,至于我就當個藥童,徒弟你在這留着照顧司空晚晚。”
南宮摘星道:“行,那就交給你們了。”
這時候司空晚晚從耳朵上取下耳環遞給江樓月道:“把這個給我母親,甯夫人,讓她勸悠夫人把毒的配方交給你們,告訴她我被你們救了。”
江樓月把耳環收好,南宮摘星想起了什麽,面色沉重道:“月人族的入口隻有在朔月之夜才會開啓。朔月之夜,太陰真水會凝成霧霾,彌漫在整個月魔山上。非月人族血統的外族人,一旦吸入,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江樓月微怔:“有多可怕?”
南宮摘星正色道:“太陰真水,是跟太陽真火齊名的東西。一陰一陽,一仙一魔。太陽真火有多厲害師父你是見識過的吧。不同的是,太陽真火是造成實實在在的身體傷害,太陰真水造成的則是虛虛幻幻的精神傷害。”
“如果說是魔性的,那我應該沒問題。”
帝九宸走過來,道,“太陰真水,跟我的體質應該是相融的,但是對師妹可就不一定了。”
江樓月惆怅了。
師兄是神魔之體,仙魔不侵;摘星是司空要的兒子,擁有月人王族的血統。他倆都不怕太陰真水,惟獨自己——
“哦,對了,我還有這個!”
江樓月從丹田内喚出了葫蘆魂,小小的一隻,捧在手心,散發着聖潔的光芒,“葫蘆魂有空間之力,我可以暫時躲在裏頭,等路過太陰真水彌漫的區域,再出來。”
帝九宸勾唇道:“那師妹的問題也解決了。”
這時候南宮摘星忽然想起什麽重要的事情,把手放進口中吹了個口哨,空氣中靈光一閃,出現一隻紅身子短尾巴綠喙的鳥,但這個鳥很獨特,因爲他有兩個腦袋。
“這叫雙生鳥,可以一分爲二,還能說人話,一隻鳥能夠知道另一隻鳥那邊發生的任何事,也能傳達信息,無論是多遠的距離。”
說完南宮摘星就用手順着鳥的腦袋一掰,本來是一個身子兩個腦袋的鳥,結果變成了兩隻鳥。
不過這雙生鳥顯然很叽歪,被南宮摘星一掰,其中一隻叽叽喳喳道:“我說你個不要臉的,知不知道這樣掰我會很痛啊。”
另一個應和道:“一個大男人連溫柔都不會,你談個屁的戀愛啊,我賭你不出十天就會被夏桐姑娘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