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不仁主動打破了沉靜,但南宮摘星顯然并不買賬,甚至沒有回答南宮不仁的意思。
這時候,南宮不仁忽然緩緩站起身子,把背也轉了過來,徑直走到南宮摘星面前。
“你回來,應該不是隻爲了在門外面保持沉默的呆着吧。”南宮不仁的語調依舊沒有感情。
“把太陽真經給我。”南宮摘星開口便是這句話。
南宮不仁聽到這句話,隻是冷哼一聲道:“你來這裏就是爲了這件事,那我很簡單的告訴你,不可能。”
“憑什麽?我隻是拿回本就屬于我的東西。”
“太陽真經隻由我們部落的族長保存,你可以拿走太陽真經,但你必須回來安心承擔起守護部落的職責,一輩子不可以再離開這裏。”南宮不仁緩緩說出條件。
南宮摘星聽到這句話,眉頭一皺,莫說現在自己已經準備跟在江樓月師傅邊學習銘術,就算沒有那些,自己也定然不甘在火人部落呆一輩子的。
這個條件是肯定不能接受的。
南宮不仁從南宮摘星臉上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直接就轉過身子返回屋裏,把門關上,甩下一句話道:“在你沒有産生成爲族長的覺悟之前,不要再來找我談論太陽真經的事情。”
南宮摘星握了握拳頭,胸口上下起伏,雖然早就料到此番上門會遇到這待遇,但當真發生了還是有些氣憤。
他南宮不仁有什麽資格扣留太陽真經在他自己手上。
南宮摘星悻悻然回到夏桐的庭院,江樓月和帝九宸早就已經在那等候。
江樓月看到南宮摘星空空的手和很明顯的吃癟的表情,立馬就知道他這番前去肯定是失敗了。
便不再主動詢問,等南宮摘星自己說。
“南宮不仁說,除非我肯留下當部族族長,才肯把太陽真經拿出來給我,但我拒絕了,習慣了外面的生活,我想我已經不适合一輩子呆在這裏。”南宮摘星如實告知江樓月和帝九宸。
帝九宸倒也理解南宮摘星,于是回答道:“既然他不肯給,那就算了,你帶着夏桐跟我們一起離開就是。”
南宮摘星不慌不忙道:“他不肯給,不代表我們拿不到,論修爲和實力我的确比不過他,但若說起偷,恐怕他是防不住我的,不對,我那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談不得偷。”
聽到南宮摘星這番言論,江樓月和帝九宸都是一愣,莫非南宮摘星要在自己部族裏重操舊業,而且偷得還是最重要的太陽真經。
不過顯然南宮摘星是認真的,因爲他随後從身上摸出一支筆和一張紙道:“我剛才已經記下了他房間裏的布置和東西的排放,以及囊括他房間的整個神殿的守衛和陣法的布置情況。”
說完南宮摘星便用那支筆刷刷的在紙上畫了起來。
邊畫邊對江樓月和帝九宸道:“神殿裏守衛森嚴,這次需要你們的幫忙,我們三人一起行動,兩個人拉走侍衛和南宮不仁,第三個人去摸太陽真經的位置。”
經過一緻商讨,三人最後決定由技高一籌的南宮摘星去負責摸找太陽真經,而江樓月和帝九宸則先後吸引侍衛和南宮不仁的注意力。
“南宮不仁的戒備心特别強,如果這次沒能成功,肯定就不會有下次了。”南宮摘星特意叮囑帝九宸和江樓月。
火族的神殿成塔狀,有東西兩個入口,周圍依舊是靈火陣所做成的結界,在沒有南宮不仁的允許下不可放任何人進入。
帝九宸和江樓月戴上專門準備的變身銘符,裝成兩個火族人,一左一右,從火族神殿的兩側潛了進去。
按照南宮摘星的計劃,帝九宸和江樓月要分别在兩側放火,引起騷亂,而太陽真經作爲卷類保存物品,定然是怕火的。
那時候即使南宮不仁明知道是有人故意放火,出于保險起見,也會查看下太陽真經是否完好,隻要能知道太陽真經被放在哪裏,南宮摘星就有絕對的信心把它偷到手。
江樓月負責的是在西側引起騷亂,帝九宸則去了東側
由于南宮摘星事先準備的神殿草圖,以及護衛巡邏分部,江樓月很精準的避開了四處巡邏的守衛,進了神殿裏面。
拿出保存的帝九宸給的黑色火種,直接一股腦的倒在了一根木柱子上。
帝九宸的火種燃燒性自然非比尋常,區區數秒就開始彌漫開燒焦的味道,整個西側煙霧缭繞,赫然着火了的模樣。
然後江樓月大喊一聲:“救火啊,快來救火啊。”便匆匆躲了起來看戲。
南宮不仁正在房内精心修煉,一個守衛忽然推開南宮不仁的房門道:“族長不好了,我們神殿的東側和西側忽然同時着火了。”
南宮不仁猛然站起到:“着火?我們整個大殿都是用仙陽木建造,百火不侵,怎麽可能着火!”
守衛道:“屬下也不清楚怎麽回事,但是确實都燒着了,而且是奇怪的黑色的火焰,非常難撲滅,我們所有人都已經亂成一團。”
南宮不仁拿起房間裏的火紅色戰衣披在身上,表情非常嚴肅的推開門向西側走去,口中喃喃道:“東西側同時着火,看來你還找了幫手,那我就一個個把他們消滅。”
江樓月起初看了會熱鬧,發現那些守衛實在太笨,忙前跑後的拎着含有靈力的水想要澆滅師兄的黑色火焰,結果用處并不大。
但這樣再燒下去,恐怕沒多久整個神殿都給燒成灰了,這就脫離本意了。
于是江樓月隻好探口氣,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加入了滅火大軍。
由于人員混亂,大家又都忙于救火,一時之間竟然沒人察覺出多了個陌生族人。
江樓月時不時的把愈燒愈旺的火焰壓制一下,看到徹底要滅的火又提一下它,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