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大人,就是她!”
之前那位言語刻薄、蒼老枯槁的老婆婆,竟然拉了一個年輕男人過來,指向江樓月所在的方向,道,“就是那個外族女子,淨化了太陽樹的一部分。”
“炎婆,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年輕男人,穿着一襲金色的長袍,袍子上镌刻着一團團熾烈的火焰,胸口的部位,是一枚太陽的圖案。
他非常的強壯,身高有一米九幾,甚至接近兩米。他跟所有的火人一樣,留着一頭火紅色的長發。不同的是,南宮摘星的火發很柔軟很飄逸,而眼前這位,火發很堅硬。
堅硬的不止頭發,還有五官輪廓,極爲硬朗,就像是刀雕斧鑿一般。
眼睛锃亮,眼皮之上,有一道火紅色的火焰紋飾,連眼睫毛都是紅色的。
他站在那裏,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火,發光發熱。如高懸于空的烈日,俊美而堅毅,宛若一尊兇神。
南宮不仁,看到江樓月的一瞬間,就愣住了。
這個女人——
她手裏的那隻淺綠色的靈杖,充滿了聖潔的氣息。她長得很漂亮,雖然火人族部落裏也有很多美人,但是她不一樣,她的皮膚特别白,就像是夢中的雪山一樣。
他一直是不欣賞白皮膚的。
月人族那些魔物,就都是雪白的皮膚。
不同的是,月人族的白膚,是冰冷的白;而眼前這個姑娘,是柔和溫暖的白,白裏透紅。
南宮不仁從來沒有離開過仙陽山,更不曾離開火人部落,所以在看到江樓月的一瞬間,就受到了極大的視覺沖擊。
“你是誰?”
南宮不仁,闆着一******嚴肅的臉,沉聲問了一句。
江樓月禁不住皺眉。
這個男人,眼神太過兇惡,氣場太過熾烈。他的眼神,宛若烈火一般,灼燒着她,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我……”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南宮不仁的眼神又兇惡了幾分,聲音裏夾雜着幾分戾氣,道:“我族的太陽樹,是你淨化的麽?你爲何擁有淨化神樹的力量?說!”
最後一個字,震耳欲聾。
南宮不仁有半步仙人九重的力量,就連腳下的山體,都震蕩了一下。
江樓月隻有半步仙人三重的修爲,哪裏受得了南宮不仁這蘊含十成真力的一聲厲斥,耳朵裏嗡嗡作響,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腦子疼的不得了。
她禁不住低下頭,伸出雙手,捂住了耳朵,眸子裏劃過痛苦之色,後輩倚在了樹幹之上。
南宮不仁表面兇惡無比,内心卻是一軟。
他的目光,落在了絕美少女背後的太陽樹上。重新煥發生機的嫩芽,點綴着新綠、淺黃,枯木逢春,迎風搖曳。
南宮不仁禁不住握緊了拳頭,努力壓抑内心深處的激動情緒。
他是火族的首領,他最在意的,就是這株太陽樹!
如果說,太陽樹真的是這個美麗的外族少女淨化的,那麽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少女給留下來。
傳說中,火神祝融,就是個美麗的女子。
炎婆說着少女是火神祝融的神侍,他倒是想要鑒定一下。
南宮不仁揚起手來,手心中升起一團極爲熾烈的太陽真火,就向着江樓月的方向,扔了過去。
江樓月面色大變。
身後的赤色焰羽綻開,慌忙躲閃開。
太陽真火的火球,就這麽擦着她的面門掠過去,甚至燒焦了她鬓角的一縷青絲,散發出一股焦味兒。
“該死的!”
江樓月怒了,瞬間從丹田裏呼喚出了弓魂,施展開來,足足有接近兩米長,第二形态直接開啓,弓魂上一對五彩絢麗的光之羽翼,舒展開來,“我幫你們淨化太陽樹,你卻攻擊我?火人都是這麽忘恩負義的麽?”
她是看那對小夫妻可憐,也是看在徒弟南宮摘星的面子上,才浪費了四分之三的靈力去淨化神木。
南宮不仁站在原地不動。一雙天生兇惡的眸子,深沉的不得了。
“我是火人族的新任首領南宮不仁,女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關你屁事!”
這人自稱火人族的新首領,江樓月蹭聽南宮摘星提起過,他有個義兄,是老首領領養的義孫,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
她已經被南宮不仁給惹怒了,“看箭!”
三支聖光之箭,同時搭在了弓弦之上,向着南宮不仁的方向,狂射而去。
嗖!嗖!嗖!
三支纖細的箭矢,在半空中逐漸變粗變大,若長虹貫日,靈力浩蕩。
南宮不仁闆着一張死人臉,腳下未曾移動半分,擡起一隻手,在半空中連抓了三下,聖光之箭竟然被他徒手抓住,握在手心裏。
“罕見的聖光屬性?”
南宮不仁的臉上劃過一抹詫色。
而後,他的右手微微用力,“咔嚓”一聲,三支箭矢應聲折斷,化爲破碎的光點,消弭于空中。
江樓月一看情況不妙,對手太過強大,又太過兇惡,不敢戀戰,扭頭就想走。
“站住!”
南宮不仁哪裏允許江樓月離開?
他跨出一步,化爲一道火影,瞬間就栖至江樓月的身後,伸出一隻大手,抓住了她身後的那對赤色焰羽,攥的死緊。
“唔——”
江樓月禁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這赤色焰羽,雖然不是她肉體的一部分,但到底是她的靈力所化,被這麽攥着,疼痛的感覺,還是很強烈的。
她咻地收回赤色焰羽,讓南宮不仁抓了個空,而後迅速取出一張神行符,貼在腿上,同時使出淩空禦風的身法,想要逃走。
“還想逃?做夢!”
南宮不仁從來不笑,面色嚴肅的可怕,他狂奔了十幾步,竟然以肉身追了上來,腳力駭人,“我要你!”
這個少女的獨特力量,他看中了!
南宮不仁志在必得,雙手齊抓,宛若鷹爪,死死地扣住了逃跑中的江樓月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纖細的胳膊反剪到身後,暴力地擒住,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