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喵叔麽,你不在中仙門禍害前輩高手們的珍藏,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帝九宸雙手抱胸,唇角噙着戲谑的弧度,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他。
“夙絕,你回來啦!”
喵叔從地上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了帝九宸的腦袋頂上,左顧右盼,四下張望,“嗯?就你一個人回來嗎?”
“還有我。”
江樓月款步走了過來,踮起腳尖,伸出手來,輕輕撸了一下喵叔毛茸茸的尾巴,道,“喵叔你又胖了兩圈,該運動運動減減肥了。”
喵叔今兒有些不對勁,焦躁的緊,竟然不樂意給樓月摸尾巴,騰的一下抽出來了,尾巴豎得老高,頸子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夙絕媳婦兒,你跟我說實話,小珞她是不是來了?”
喵叔赤黑色的眸子,慌亂的不行,平素裏賤兮兮的語氣也不見了。
“你是婆婆大人啊,她回……”
“師妹!”
江樓月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被帝九宸一聲低呵,給打斷了。
江樓月對着未婚夫做了個鬼臉,不說話了。
“哎呀!夙絕媳婦兒,你話怎麽說一半啊!”喵叔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從帝九宸的頭上,跳到了江樓月的肩膀上,讨好似的伸出爪子,拍了拍她柔美的側臉,道,“小珞她回來了不?本皇感覺到她的氣息了,可不夠清楚。她要是真回來了,本皇得趕緊收拾包袱逃哇!”
喵叔原本是跟淩珞契約的。
契約獸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主人的所在地。
可現在,喵叔改跟帝九宸契約了,對于原主人的氣息,感受的就不那麽清晰了。
“呵呵,你怕什麽?”
帝九宸伸出一隻手來,揪住了喵叔頸子後的皮毛,提溜了起來,于半空中對望,“你可是上古極火神龍哎,上能怒日天,下能怒戳地。”
喵叔老臉一紅,道:“夙絕你太壞了,本皇天天給你做飯,你非但不幫我,還想整我。”
帝九宸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鬼畜般的微笑,道:“哎呀喵叔你這是說什麽話呢,你避我娘如蛇蠍,難道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娘的事兒?”
“本皇……嗷嗚……”
喵叔的叫聲,都不似往常那般中氣十足了。
“啊,我差點忘了。”
某師兄開啓腹黑模式,“喵叔你曾經說過,你有三個人寵,第一個是我娘,第二個是我,第三個是樓月。我們三個給你做牛做馬,對你唯命是從,伺候你吃喝拉撒,爲你上刀山下油……”
“停!停!停!”
喵叔揮動着兩隻爪子,在胸前比成一個“X”的形狀。
“本皇認輸,本皇錯了,是本皇嘴賤。夙絕你看在本皇是你契約獸的份兒上,就幫本皇這麽一回,千萬不要跟小珞提起這種喪病的事兒。”
某師兄唇邊的笑容擴大了,聲音低沉若醇酒:“把你從中仙門那群老東西藏寶庫裏偷來的靈藥、靈材,分我一半!”
喵叔肥膘一抖,肉痛不止,咬咬牙,道:“我六你四。”
某師兄笑的越發妖孽了:“我七你三。”
“你這黑心的娃子!”喵叔做西子捧心狀,憤憤然的瞪着他,控訴道,“虧本皇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兄弟養大,你弟弟夙淩多孝順哇,不像你,就知道啃老。”
某師兄一聲冷笑:“我八你二。”
“我ri你個仙人闆闆!”喵叔頓時跳腳,渾身的黑色長毛都炸開了,跟個胖刺猬似的,“我@#¥%&*^+!”
喵叔口沫橫飛,爆了粗口。
“呦,我說獄啊,這才多久沒見,你長本事了啊,竟然罵我兒砸,還罵得這麽順溜?”
一道極爲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從背後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喵叔驚得連嘴巴都閉不上了,下颌骨瑟瑟地哆嗦,上下牙齒不住地打顫,他以一種非常滑稽的方式,機械性地,一點一點地,轉過了頭。
原本是空白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還是那樣絕美素雅的面容,粉黛略施,靈動中帶着成熟,溫柔中帶着霸氣。她穿着一襲湖藍色的輕绡長裙,襯得一身雪膚,宛若九重妖雪月。
喵叔赤黑色的眼睛都直了。
腦海中,禁不住浮現出很多年前,初次跟淩珞相遇的情景。
彼時,她還是一個青澀美麗的少女,帶着一顆封火珠,珠子裏是他崩碎的殘魂,她辛辛苦苦的幫他尋找龍骨、龍角,重塑身體,一人一龍相伴千萬年,情誼遠勝血親。
現在,青澀美麗的少女,已經成長爲一界主神,成親嫁人,生兒育女,甚至到現在都做了婆婆了。他就跟着她最放不下的一個兒子,幫她照顧兒子。
“小珞,本皇好想你,嘤嘤嘤——”
喵叔鼻頭一酸Q-Q,就這麽飛撲到了淩珞的懷裏,用軟乎乎胖胖的身子蹭着她,用圓滾滾的腦袋頂着她,用毛茸茸的爪子撓着她,極盡撒嬌之本能。
淩珞微微挑眉,哭笑不得地看着懷裏的黑色絨球,道:“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嗎?沒用的,賤龍,你這招隻對我大兒子蚩尤有效。”
言下之意就是,老娘根本不吃你這一套,你麻溜的給我立正站好,承認錯誤!
喵叔見撒嬌無效,嘟着嘴,嗓子裏咕咕哝哝的,硬是賴着不走,死窩在淩珞的懷裏,化身喵皮膏藥。
“對了,賤龍,聽說你養了三隻人寵?”淩珞友善的提醒一句。
喵叔伸出爪子,舔了舔,洗了下喵臉,聲音極爲慵懶:“哪有的事,本皇這麽正直的龍,從來不收人寵,本皇是你們三個的寵物,給你們三個做牛做馬,對你們三個唯命是從,伺候你們吃喝拉撒,爲你們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淩珞:“……”
帝九宸的眼角和唇角同時抽了抽。
江樓月滿頭黑線。
“怎麽樣?是不是被本皇的忠心感動了?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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