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冷哼一聲不屑道:“紀家就曾經出過一個紀千葉,讓整個紀家一舉擠入名門望族,結果紀千葉死後,紀家沒再出過一個有本事的人,全是些纨绔子弟,紀家爲了保住自己的名門地位,絞盡腦汁的跟其他有地位的族們聯姻,簡直可恥。”
“對,可恥!”帝虞城義憤填膺。
“那關于強迫紀顔聯姻的事,你是怎麽回複他們的?”江樓月問帝虞城道。
“我說紀顔的月事來了,讓他們等兩天再來,這不才趕緊通知你們,幸好你們回來的快,明天那群老家夥們又該來了,這事我搞不定,交給你倆了。”
“這不好吧,你這就把責任撇幹淨全扔給我和樓月了?”
“叔也不想啊,可叔現在自顧不暇,讓那豬壯丸害的天天晚上精蟲上腦的,隻能去熬些烏雞白鳳湯喝了。”
說完帝虞城便離開天道門,四處找上等烏雞去了。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透,紀家的一群長老帶着一群紀家的後生小輩就吵鬧着到了天道門來。
一路不顧天道門弟子阻攔,闖到了第一峰殿。
帝九宸和江樓月早就料到這群老家夥不好對付,因此大清早就已經在第一峰殿等着他們。
江樓月掃了一眼前來的紀家衆人,全是些修爲很低的,就連爲首的長老也連出竅五重都沒到。
但是這群人身上裝飾品衆多,各種玉器金物,亂七八糟的挂了一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上有幾個錢。
不過這一堆東西加起來都還不如一個上品靈石值錢。
“我家紀顔呢,我們要帶她回去了。”爲首的長老仰着個脖子,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帝九宸對江樓月使了個眼色,讓江樓月在一邊看他修理這群老家夥。
帝九宸這一日專門穿了一身黑色散衣,雖然衣服毫無花飾,但一身出塵的氣質攝人心魄,倒也鎮住了剛進峰殿的一群紀家人。
“紀顔可答應過這婚事?”帝九宸口吻冷淡,拿過桌子邊上的茶杯,半開了下茶蓋喝了一口茶。
“我們紀家婚事像來都由長老決定,由不得她本人。”那長老脖子依舊仰着,口氣甚是狂妄。
“那真不好意思,紀顔現在是我們天道門弟子,那就得按我們天道門的規矩,我們天道門弟子的婚事由弟子本人來決定。”
“混賬,你一個後生小輩竟敢對老夫語态如此不敬!”那長老氣的老臉通紅,怒視着帝九宸。
畢竟一個出竅四重的人,在普通門派裏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恨不得走路都要仰着鼻孔走。
但是這長老撒潑卻撒錯了地方,他面對的是帝九宸。
帝九宸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騰空而起,接着一個黑色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掠過人前,接着啪啪啪,響起了三道掌聲。
衆人回過神時,帝九宸又已經回到了原本的座位,手中拿着茶杯,而茶杯沒有溢出哪怕一滴茶。
那長老臉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剛才被帝九宸拍了三掌。
紀家的一群人心中俱是一驚,大長老已經是紀家修爲最高的人,卻被眼前的黑衣男子拍了三掌而毫無還手之力。
帝九宸淡淡道:“第一掌是替紀顔打的,第二掌則是爲你率衆亂闖我們天道門,第三掌因你對我不敬,看你是個老者,饒你一命,如果你說話再稍有差池,我便送你一程,早日入土爲安。”
紀大長老原本還盛氣淩人,吐血三升之後,立刻蔫了。
這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
眼前這個年輕人,天道門第一峰峰主,人皇決鶴親傳弟子,渡劫期六重的修爲,已經是同輩無敵,甚至可以笑傲老一輩。
紀大長老很後悔。
“帝公子,就算你是我家紀顔的師兄,也沒有權利決定紀顔的婚事……”
“我是沒有權利。”
帝九宸打斷了紀大長老的話,冷魅的黑眸掃了紀大長老一眼,聲音充滿警告,“你也沒有。有權利的,隻有紀顔師妹本人。我不想妄動殺戒,你們紀家也别自找難看,都回去吧。”
紀大長老滿嘴血腥味兒,長袖之下,一雙拳頭,捏的死緊。
“走!”
紀大長老一聲令下,不再留戀。
輸都輸了。
再糾纏下去,也讨不到什麽好處。
出了天道門,紀家人都是愁容滿面。
“大長老,這……怎麽辦?”
“是啊,紀顔小姐沒能帶回來,怎麽跟族長交代?”
“這帝九宸也忒霸道了吧,這麽維護紀顔,難道他跟紀顔之間有什麽?”
“别胡說!”紀大長老狠狠地瞪了那個亂嚼舌根的紀氏弟子一眼,道,“帝九宸早就訂婚了,未婚妻是另一位人皇傳人江樓月。紀顔這死丫頭,就算堅持不肯嫁,估計也不是因爲帝九宸,而是因爲别的什麽原因……”
“可……大長老,我們紀家已經沒落了,很需要天涯海閣的幫助啊!”
紀大長老一聲長歎,怅然道:“先回去吧,把情況禀報族長。然後再跟天涯海閣的閣主、少閣主聯絡一下。如果屆時紀顔那死丫頭還不肯就範,就去人皇宮,找人皇決鶴讨個說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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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走了!”
紀家鬧事的一離開,帝九宸的臉色,才算是好了一點。
江樓月眸光冷冽,道:“史信風可真不是個東西,咱們剛剛幫了他,用豬壯丸治好了他不舉的毛病,他這立刻就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打起了紀顔師妹的主意,急吼吼的要娶親。”
“他就是一失心瘋!”帝九宸嗤之以鼻,“紀家的人也是夠熊的,還想着賣女兒,攀附天涯海閣。”
一想起紀顔的悲慘遭遇,婚姻不能自主,江樓月就禁不住感慨萬千。
她跟師兄,雖然情路坎坷,但到底是攜手并進,不離不棄,一直共度難關。到現在連婚都訂了,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