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意念收回了八隻金色的飛刃,被插傷的地方,鮮血如噴泉往外濺。
“人,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江樓月淡淡的掃了白塵子一眼,道,“我不殺你,你去跟洛神仙子道個歉吧。”
同爲女人,她理解洛神仙子的心情。
如果帝九宸有前情,還利用自己,她一定會瘋。
在太上忘情道的看台上,洛神仙子捂着嘴,開始哽咽,低着頭,眼淚洶湧如潮水一般。
她不指望白塵子會道歉,她已經看透了白塵子渣男的本質,她隻是沒有想到,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江樓月,竟然又幫了自己一回。
欠下的情,恐怕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勝負已分。
大競技台上金色的屏幕之上,浮現出這場比賽的結果——天道門江樓月勝。
天道門的觀衆席上,又是一陣歡呼,聲如潮水,山呼海嘯。
江樓月回來之後,面對衆師弟師妹的祝福,臉色卻沒有一絲喜色。
比賽都結束了,帝九宸竟然還沒來!
就算是睡懶覺,也不至于睡到現在吧,難道是遇上什麽事兒了?
上午,還有一場天道門的比賽,是鬼如來的。
鬼如來自然是毫無懸念的赢了,幾乎是三招之内,就把對手給秒了。
“小鬼,恭喜你。”江樓月禮貌性的恭賀了一下。
鬼如來聳了聳肩,道:“沒什麽可喜的,如果不是你的關系,我也不會參加這個無聊的比賽。”
江樓月見鬼如來都不笑的,知道他是因爲昨兒跟劍魂大姐吵架,郁悶的。
上午比賽結束之後,帝九宸依然沒回來;中午也沒回來,江樓月連中午飯都吃的心不在焉的;到了下午比賽開始的時候,江樓月幾乎要暴躁了。
他竟然還沒來!!!
師兄的比賽安排在下午第一場,距離比賽開局,隻有三分鍾了,他竟然還沒出現?
這一局,師兄的對手是絕情仙子。
絕情仙子簡直是迫不及待啊,早早的就在競技台上等候着了,她一直坐在一座蓮花台上,蓮花台乃是法器,浮動在半空之中,襯得她越發的飄飄欲仙了。
三分鍾,兩分鍾,一分鍾。
開局時間到了。
帝九宸依然沒有到。
天道門這邊已經急的炸開了鍋了,鬧哄哄的。
而太上忘情道那邊,一個個都得意萬分。
“那個帝九宸,是怕了我們絕情大師姐的威名,主動棄賽了吧?”
“我覺得也是。那個帝九宸雖然打敗了無情仙子,可絕不會是絕情仙子的對手!”
“沒錯,就是要讓他們天道門丢臉。”
……
而另一邊,在高等席位之上,滅情師太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當然,是紅果果的嘲笑。
“人皇大人,比賽已經開始一分鍾了,那天道門的帝九宸還沒來,是不是可以宣布我徒絕情仙子勝利了?”
“不可!”
暮月出來阻止,道,“按着大賽規矩,五分鍾一方不出現,才判定爲自動棄權。師太你這倒是急什麽?從來沒赢過嗎,這麽耐不住性子?”
滅情師太一聲冷哼,手中拂塵一甩,道:“貧尼有什麽等不起的,隻怕對方根本就是不敢來!”
“小九他不會棄賽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決鶴,擡起頭來,淡淡的掃了滅情師太一眼,他的眼神很平靜,俨然是一切都在掌握的淡定,“他已經在路上了。”
滅情師太臉色微變。
她知道,人皇是接近半神的存在,他可以預知未來,通曉世事。
果然,在比賽開始第四分鍾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迅捷若閃電,從半空之中疾馳而來。
那人,一襲黑衣,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材,他容貌俊美宛若魔神,五官精緻到人神共憤的境界,他一身魔氣,身後一對黑色的骨翼,散發着深紫色的紫芝王氣。骨翼左右縱橫二十米,若垂天之雲,扶搖直上九萬裏。
骨翼閃動,黑風頓起,烈烈不休。
就連頭頂的雲層,都變成了滾滾魔黑,籠罩住人皇宮,遮天蔽日。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魔族降臨,災難頓起,唯有天道門的看台那邊,發起了近乎歇斯底裏的歡呼聲。
“帝峰主來了!”
“他果然來了!”
“好厲害的魔翼,原來帝師兄是修煉去了!”
“哈哈,讓太上忘情道那群臭娘們兒,擦亮狗眼,看清楚我天道門的厲害!”
原本極度萎靡的氣勢,一瞬間就高昂了起來,天道門的弟子幾乎陷入了瘋狂,呼聲震天。
江樓月昂着頭,如其他人一樣,瞻仰着師兄那一對魔氣森然的骨翼。
“噗~”
她禁不住噴笑出聲,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道你是幹什麽去了,原來是跟我争一口氣去了。”
這男人,真是小心眼兒。
見她有了翅膀,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弄一對過來。
“他從哪兒弄的?”
江樓月心中腹诽不已,“那骨翼,看上去比我的還要厲害呐。”
“那是必然。”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樓月轉過頭,詫異的看到了一張跟師兄一模一樣的臉,“夙淩?”
“對頭~”
夙淩一臉愉快的笑意,恭敬道,“嫂子好。怎麽樣,哥的翅膀拉風不?”
“拉轟!”江樓月重重地點了點頭。
反正比她那一對,要拉風的多就對了。
再次見到夙淩,他還是溫柔俊俏,白衣飄飄,這次不同的是,他手裏竟然抱着一隻毛茸茸的大布偶。
“這是喵叔讓我帶給嫂子的見面禮。”
夙淩把懷裏那隻毛茸茸的東西,塞給了江樓月,道,“這是喵叔的等身布偶,可以抱着睡覺,軟綿綿的,很好使。我們家每個人都有一隻。”
江樓月兩隻手抓着那隻大布偶,露出一個“=。=”的表情。
這是一隻黑貓布偶。
很肥很肥的黑貓,有多肥呢,簡直就是一隻豬喵。
最好玩兒的是,這黑貓的臉上,挂着賤笑。有多賤呢?就是那種非常賤非常賤,賤到你忍不住撕了它的臉的那種賤笑。赤黑色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