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你還往哪兒跑!”
藍如雨瞬間其身而至,深藍色的鞭子裹住了江樓月的身體,把她給吊了起來,鞭子上的尖刺紮入了她的身體裏,有鮮血溢出。
“你是女人的恥辱,不殺了你,實在是難解心頭之恨!”
藍如雨的左手中又出現一把匕首,冷銳的鋒芒,向着江樓月的心口用力地刺了下去。
就在江樓月以爲自己注定躲不過這一劫的時候,就看到匕首的鋒芒在距離自己心口半寸的時候忽然間停下了,藍如雨的臉上浮現出非常痛苦的神色,身體被無數的深紅色的血管狀利器洞穿,被紮成了篩子。
藍如雨甚至連一聲痛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這麽死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深藍色的鞭子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瞬間從江樓月的身體上掉落下來,她重新恢複了自由。
“死的好蹊跷。”
江樓月的身上有多處傷在流血,可是都不重,這種程度的疼痛還是能夠忍一下的,“被血管洞穿身體,這種死法,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似的。”
她向前走了幾步,越過藍如雨的屍體,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東西——
那是一枚拳頭大小的心髒,呈深紅色,右心房的位置有一道猙獰的傷痕,看的出是陳年舊傷。那些密集的血管,就是從這枚心髒之上發射出來的。
“是你?!”
江樓月極爲震驚,“你不是精靈國月亮城裏的那個……”
心髒對着她點了點頭。
“嘭”得一聲,心髒又變化了成了粉紅色小饅頭的形狀,大眼睛小嘴巴,臉頰上兩團可愛的紅暈,神态萌萌哒。
江樓月:“……”
好吧,它的記性還真是好,記得她嫌棄過它原本的形态很醜,又變成了萌萌哒的饅頭。
“你,沒事吧?”
小饅頭飛到了江樓月的面前,對着她眨了眨眼,竟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稚嫩的能掐出水來。
江樓月風中淩亂了:“你會說話?”
“之前不會,最近會了。”小饅頭非常乖巧的回答着,“傷勢恢複了一些。”
江樓月點了點頭。
說起來,在那隻神秘心髒上的猙獰傷口,好像的确是比第一次見的時候,小了一些。
“你怎麽會在大藏?”她問出最關鍵的問題,“我們上一次分離,似乎是在精靈國和矮人國邊境的落木之森吧。”
“因爲大藏有我需要的東西。”
小饅頭又靠近了一些,輕車熟路的落在了江樓月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蹲下了,“樓月,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複活了。”
“複活?”江樓月非常的詫異。
“對,作爲人類,複活。”小饅頭又強調了一句。
江樓月的心緒稍稍有些複雜,感覺一切都跟做夢一樣,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小饅頭笑了:“我就是知道,關于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這種被看透的感覺,讓江樓月稍稍有些不爽。
“包括你丹田裏的永生之劍劍魂,我也知道。”小饅頭見江樓月有點不高興,又補充了一句,“剛才你身體裏的永生之劍劍魂覺醒了,我感應到了,才能第一時間趕過來救你。”
“那把劍叫永生之劍?”
江樓月伸出一隻手來,放在了腹部丹田的位置,聲音怅然,“聽名字,好像挺厲害的樣子。不過就是脾氣差勁了點,總是沒幹勁,剛才差點害死我了。”
“她不就是你麽。”小饅頭的聲音萌萌哒,嘻嘻一笑,道,“永生之劍就是你的半身,你怎麽能覺得她脾氣惡劣呢?你以前的脾氣就跟她一樣啊。”
一番話,說的江樓月雲裏霧裏的。
“什麽我以前,我一直我是現在這樣啊?”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小饅頭隻是定定地看着江樓月的側臉,銀灰色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極爲溫柔的眷戀的情緒,道:“嗯,你就是你自己,無可替代。”
他才不會反駁她的話。
他是最乖的,她是他唯一的信仰。
“還有個問題。”
“樓月你盡管問。”
“爲什麽你能感應到我丹田裏永生之劍劍魂的覺醒?”
“因爲我是你命中注定之人。”
江樓月:“……”
“嘻嘻,好吧,說笑而已。”小饅頭見江樓月無語了,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翻轉,換了一種說法,“樓月,我很厲害的,可以保護你,帶上我一起吧。”
帶這顆饅頭一起?
江樓月猶豫了,她想起上一次抛下這顆饅頭的場景,乃是師兄力勸。
“多謝你救了我,不過,我來大藏是做任務的……”
“樓月,鬼宗非常的強,并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應付的了的。就算是你們天道門的掌門親自來,都不見得能夠搞定。”小饅頭打斷了江樓月的話。
江樓月微微皺眉:“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小饅頭聲音笃定:“我就是知道!”
江樓月一滞,見小饅頭不想多解釋,也沒有繼續深問,誰身上沒有幾個秘密呢,何必這麽刨根究底的,對方好說歹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并無意跟鬼宗正面較量,我隻需要拿到般若舍利,就算是完成任務了。”江樓月依然堅持。
小饅頭稚嫩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道:“你們天道門也太胡來了,般若舍利是鬼宗最爲重要的東西,關系着鬼如來的複活,怎麽能随便就派你一個剛入門沒多久的小弟子來?”
“我也沒辦法。”江樓月聳了聳肩,“運氣不好。”
一個人,不可能永遠走運,就像她,有時候會特别的倒黴,比如被藍如雨盯上的這次就是。
“饅頭,你知道的還真是多啊,你和鬼宗有關聯嗎?”
江樓月就算再遲鈍,也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嗯,有點關聯。”小饅頭應了一聲,“樓月,帶上我吧,我可以給你提供很多幫助。”
江樓月思慮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