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圍着一群不明所以的第七峰弟子。
“住手!”
江樓月遠遠看到後立馬呵斥,牌匾乃是一個峰的象征和标志,自然容不得他人随意搬動。
青雨回頭看了一眼江樓月嘲諷道:“讓我停手?摘匾可是一到六峰集體商議的結果,你們第七峰這麽多年一個五星弟子都不出,大家夥都覺得丢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了匾當個種菜養花的峰吧。”
說完青雨轉過身子,不顧勸阻繼續摘匾。
圍觀的第七峰弟子們議論紛紛,每個人心裏都清楚摘了匾的後果,但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反駁阻止。
江樓月眼見勸阻無效,遠遠的砍出幾道光刃,門派之間以和爲貴,江樓月自然不會傷了青雨的身子,因此這幾道光刃隻是劃了青雨的衣服。
不過角度力度有些刁鑽,直接讓青雨的衣服斷成兩截,成了一個裸着屁股站在匾前的小醜,好不尴尬。
青雨先是一愣接着大怒,他沒想到江樓月會這麽果斷的對自己出手。
畢竟青雨有個峰主父親,又有個身爲五星弟子的哥哥,從小到大都沒人敢得罪他。
更何況是在如此多雙眼睛之前。
青雨拿出自己的武器九節鞭,就要跟江樓月搏命。
青雨跟江樓月同是三星弟子,按理說實力應該相差不大,隻可惜,江樓月不是普通的三星弟子,青雨出手的那一瞬間就注定要吃癟了。
青雨揮着鞭子猛沖向江樓月,身子剛動了沒幾步,亮眼的光忽然映入青雨眼簾,光線實在太過刺眼,青雨情不自禁的閉了下眼睛。
這光自然是江樓月的招式“天光耀目”,隻不過用的隐蔽,很難被察覺。
看到青雨眼睛中招,江樓月踢了塊石頭,擺在青雨猛沖的路上。
接着就聽到咣當一聲,青雨收不住腳,被江樓月絆倒,直接撲面趴在了地上,俨然一副狗啃泥的姿态。
“你使陰招,難怪第七峰實力這麽差,就隻會些歪門邪道不入流的招式。”青雨很生氣,站起身來連罵帶诋毀。
江樓月笑道:“我可什麽招都沒用,是你自己不小心絆倒了跌在地上,不信你扭頭問問在場的其他弟子,對了,你剛才那招叫什麽名字,平沙落雁屁股向上式?”
青雨臉色鐵青,剛要繼續發作,一聲陰冷的責問聲從第七峰殿裏傳了出來:“不好好修煉都在吵什麽吵!”
這聲音,赫然是高黑。
江樓月聽到高黑來了,心想高黑雖然人品拙劣,但在這種事情上,肯定會力保第七峰的牌匾,畢竟第七峰如果沒了,他那所謂的四星弟子的稱号也成了浮雲。
“這人一來就要摘我們第七峰的匾,勸說他卻不聽,你也知道咱們第七峰的匾怎麽可能是讓人随便拆的。”江樓月一邊說着一邊瞧着高黑的表情。
果然高黑一聽到青雨是來摘匾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畢竟沒了第七峰,高黑也就成了毫無地位的普通人罷了。
高黑質問道:“誰給你的資格來動我們第七峰的牌匾。”
青雨衣衫狼狽,剛才一個狗啃泥又折騰了一身土,看到高黑問自己,決意要好好羞辱下第七峰的弟子們,好給自己找回些威風:“你們第七峰已經有多少年沒出過五星弟子了?”
高黑眼角一抽,聲音明顯的不高興道:“我們峰不出五星弟子礙着你們第二峰什麽事了?”
青雨昂着頭,直起腰版道:“關系大了去了,你們第七峰丢的是咱們整個門派的臉,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峰别說五星弟子,就連四星弟子也就隻有你一個吧?實力真是弱的可憐,一群蠢貨在這占着天門道的名号。”
青雨辱罵整個第七峰上都是蠢貨,自然也包括了高黑,縱然高黑平日再能裝作隐忍,此時也憋不住指着青雨斷成兩截的衣服道:“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配在我們第七峰上大放厥詞?”
青雨終歸年輕,一兩句話就給激的火冒三丈,平日在第二峰上作威作福的青雨怎能受得住這種侮辱,拿起九節鞭又要去打高黑。
高黑雖然人格卑劣,但爲了獲得五星弟子的位子也是煞費苦心,這些年來一直勤加修煉,更是搶奪了第七峰其他弟子手裏的靈石,所以修爲很高。
青雨出手間渾然不顧門派規定,招招陰險歹毒,想要奪了高黑的命,畢竟有父親當靠山,就算一不小心殺了高黑,也頂多挨頓訓就完事。
高黑起初隻是稍作抵擋,想讓青雨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讓他知難而退就算了。
怎料青雨出手一招比一招狠,而且是真真的動了殺機。
高黑被青雨的蠻橫無理徹底激怒道:“青雨,别以爲你父親是峰主我就不敢傷你。”
“你技不如人打不過我還想拿這些當托詞,我今天就讓你們第七峰的這群窩囊廢明白!”青雨紅着眼睛,鞭子一提直戳高黑的眼睛。
高黑拿劍一挑,在鞭子上繞了幾圈後,右手擒住青雨的右臂,然後猛的一掰,接着就聽到了咯噔一聲骨頭脫臼的聲音。
青雨發出一聲慘呼,抱着胳膊在地上滾來滾去。
第七峰的諸多低星弟子看到青雨的慘樣非常解氣,紛紛對動手的高黑稱贊道:“大師兄好樣的!”
“大師兄你太厲害了,一招就打的那混球哭爹喊娘的。”
“大師兄咱們第七峰有你就有希望出五星弟子啦!”
這一句句奉承的話聽得高黑好不惬意。
鷹鈎鼻都愈發的翹挺了。
高黑兩個手臂一張,擋在第七峰的牌匾之前道:“大家放心,誰敢動咱們第七峰的牌匾,得從我高黑的屍體上踏過去。”
話音未落,從第一峰來的聖櫻卻到了。
一襲翠綠的輕紗,胸口上的五星弟子标志赫然入目,飄然長發配上那冷峭的臉立時吸引了在場所有男人的眼神。
“青雨你怎麽在這,你這是怎麽了?”聖櫻剛到第七峰殿前就看到了在地上疼的翻滾的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