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饅頭又眨了下眼,算是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天!”江樓月心中翻江倒海,“你竟然打敗了鬼王,讓她流了那麽多血……”
那個場景,她不敢想象。
但是,此刻,她可以确定一點的是,昨晚是這隻小饅頭救了自己的命,還重傷了鬼王,把她給趕走了。
“多謝你,饅頭。”
謝謝的話,還是要說的。江樓月的态度,非常的真摯。
不知不覺中,對這隻神秘心髒的戒備程度,少了一些。
小饅頭很高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可愛了,伸出來的那一根血管,在半空中愉快的畫着波浪,蕩漾啊蕩漾。
“切,得意什麽啊。”
頭頂上方,某隻緊抓着房梁的小賤狗一臉不恥之色,啐了一口,“小爺我也是對付吸血鬼的能手,這次是你這死饅頭運氣好,讓你出了風頭,下一回,哼,等着看吧。”
小饅頭看都不看小賤狗一眼,直接給無視掉。
它試探着,小心翼翼的,飛到了江樓月的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降落了下來。
啊~能這麽近距離的接近她,真是好啊,感覺就跟做夢一樣。
面對這隻小饅頭忽然而來的親密行爲,江樓月的身子一僵,月亮井底邪惡心髒的醜陋模樣情不自禁地又浮現在腦海裏,感覺……好怪異。
“啊嗚!死饅頭!那是小爺的專屬位置!”
小賤狗大怒,猛然間從房梁上撲了下來,飛躍至江樓月的肩膀上,一短腿把那饅頭給踢了出去,自己占據主人的肩頭,愉快地窩了起來。
饅頭君怒,腦袋上浮現出一個憤怒的加号。
上百跟血管同時伸了出來,向着小賤狗狂襲而去,似乎不把它給紮成馬蜂窩,誓不罷休一般!
“嗷嗷嗷!謀殺!你這壞心眼的饅頭!不要臉!”
看着小賤狗跟小饅頭又厮打到了一起,江樓月的額頭上浮現出一排黑線,發出一道極爲無奈的沉重歎息。
算了,不管它們了,愛打不打。
江樓月從空間戒指裏取出飛行符,貼在腿上,化身風影閃電,出發!
“嗷嗷嗷,都怪你,主人都走了!”
“媽了個雞!死饅頭,主人都飛跑了,快追啊!”
小賤狗奇葩的慘叫聲在身後一陣陣的響起。
江樓月也懶得管,反正小賤狗是神凰後裔,小饅頭是神秘心髒,兩個小家夥都是絕對能跟上飛行符的速度的,她隻管向前飛趕路就是了。
兩天,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兩天之後,江樓月拖着極爲疲憊的身體,來到了月亮城的城門外面。
“終于到了!”
江樓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仰起頭來,看向月亮城高大堅實的城門,以及往來森嚴的人群和守衛,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雖然跟師兄分開隻有四五天,但是她卻感覺仿佛有五年那麽久。
“師兄還被鬼王扣着,我得趕緊想法子去救師兄才行。”江樓月喃喃着,“梵塵想要得,無非就是上一屆精靈女皇的靈魂,可尹落的魂魄已經自毀了……”
江樓月盤算着一個計劃。
她進入月亮城城門的時候,受到了極爲嚴密的盤查,跟審核犯人似的。
好在她的變身符質量絕對過關,一番盤查之後,還是順利通過了。
進入月亮城之後,江樓月發現這座精靈的聖城,幾乎已經快要變成死城了。遍地都是染了惡疾的精靈,哀鴻遍野。大街上甚至橫屍遍野,無人去收。
“還真是慘啊。”
江樓月美眸微眯,轉過頭,看向某隻小饅頭,道,“看看你幹的好事。”
小饅頭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不敢正視江樓月的眼睛,兩隻血管宛若細面條一般,在身前對戳。
其實,它也不是故意的。
在月亮井底待了上千年,一直都在養傷。忽然沖出地面,有所不适應,才會把積郁在新房新勢壁裏積累了千年的毒物都一次性釋放了出來。
越是往月亮城裏面走,就能看到越來越多渾身滿是黑紫色病斑的孱弱精靈。
終于,走到了中央神殿的門口。
數萬隻病弱的精靈聚集在中央神殿的門口,跪着哀求,哭聲不止。
“梵塵大祭司,救救我女兒吧,她快要不行了,一直黑血。”
“梵塵大祭司,求您分發給小的一點兒月亮泉的泉水吧,我哥哥他快要病死了!”
“梵塵大祭司,讓女皇陛下出來施展淨化術吧,解救萬民于水火!”
……
哀鳴不斷,哭聲凄凄。
祈願的聲音,傳入中央神殿之内,梵塵終于還是坐不住了,碧綠色眸子裏劃過不忍之色,起身出了神殿,出現在萬民之前。
“梵塵大祭司出來了!”
“太好了!梵塵大祭司,快救救我們!”
“大祭司,趕緊分發月亮泉水吧!”
數萬名精靈的眼睛裏,都迸發出希望的神彩,殷切的看着梵塵,仿佛他是唯一的救世主一般。
“對不起,月亮的子民們。”
梵塵極爲慚愧的低下了頭,道出實情,“六塊靈光石已經失蹤了,這幾日來,月亮井快速枯竭,已經快要見底了。請恕我沒有辦法給你們分發月亮泉水。”
“怎麽能這樣?!”
“大祭司你騙人,月亮井怎麽會枯竭?”
“撒謊!一定是你們這些精靈貴族們,想要獨占月亮井的泉水,不肯分發給我們這些老百姓。”
“太過分了!大家都還等着月亮井的泉水救命呢!你竟然不給!”
群衆們的情緒越來越激憤,隐約呈現暴動的趨勢,場面漸漸有些控制不住了。
江樓月站在最爲靠後的位置,看着梵塵被萬民圍困質問,捉襟見肘的模樣,唇角禁不住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這算不算惡有惡報?
“大家聽我說,再過幾日,我們精靈國度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女皇尹落就能複活了,到那個時候,在女皇聖光靈力的治愈之下,你們所有的病痛都能消除,請務必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