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心裏惦念着帝九宸,不想在這精靈國跟矮人國的邊境地區逗留太長的時間。
“後會有期。”
矮人迪拉友好地跟江樓月揮手道别,跟最初遇見的态度,判若兩人。
江樓月從新踏上旅程,想要原路返回,就必須要經過落木之森。
“沫沫?”
江樓月嘗試着互換小紅貓沫沫。
“什麽事,主人?”
很快的,她就得到了回應,小貓沫沫的聲音,浮現在腦海深處。
“沫沫你可以帶着我原路飛回去嗎?我想快點進入月亮城,早點看到師兄。”江樓月提出了要求。
“不好意思,主人。”小貓沫沫的聲音,充滿了歉意,“我的力量還很薄弱,上一次帶主人你逃走的時候,具象化出實體,已經消耗了我太多的力量,沒有辦法進行第二次了。”
江樓月一聲輕歎,美眸裏劃過失落之色。
“好,我明白了,還是要多謝你。”
“不過,主人,魔琴空間裏有一門銘術,叫做飛行銘符,你若是煉制成功,貼上飛行符,行動的速度就會加快十倍百倍,從這裏去月亮城,三日應該就能到達。”
“當真?”
江樓月失落的心情,一掃而空,頓時激動了起來。
她立刻在森林裏找了一處非常安全的地方,在山洞門口設置了風之結界,防止野獸潛入進來,然後雙腿盤膝,進入極緻冥想的狀态,一隻手放在手臂上的金色魔琴标志上,進入了魔琴的空間内。
邁入中央浮島的大殿之後,小貓沫沫的手裏拿着一本書,迎面就飛了上來。
“主人,已經準備好了。”
小貓摸摸雙手把書寫着飛行符制作方法的本子,交給了江樓月。
江樓月不敢耽擱,立刻就坐了下來,開始研習起來。
“這飛行符,所需要的材料,很複雜啊。”江樓月才翻了兩頁,禁不住的就皺起了眉頭,“首先,這第一味的月見草,就是靈藥榜上排名第十七的材料,多少錢都買不到的,我一時半會兒倒是去哪裏找啊。”
“月見草,乃是集日月之精華,沐浴千年,方得一株。”小貓沫沫想了想道,“精靈一族崇拜的圖騰,就是月亮。或許這精靈邊界的落木之森裏,就有也說不定。”
“根據這書上所說,月見草是長在沼澤地中央的,我先去落木之森的沼澤地帶看一看。”
江樓月把煉制飛行符的方法浏覽了一遍,記在腦子裏,就退出了金色魔琴的空間。
睜開眼睛,眸光如電。
雲袖輕揚,拂掉了山洞口的風之結界。
江樓月再一次的踏上了旅程。沼澤之地的濕氣比較重,蛇蟲衆多,按着這個屬性标志,也不是特别的難找。
行走了大概兩個時辰的功夫,江樓月就看到了前方一望無際的澤地。
這是一片水草豐茂的濕地,苔草、蘆葦、蒿草、木賊、落葉松、落羽松成片生長,好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天還沒有黑,書裏說,隻有在子夜時分,月華籠罩大地的時候,月見草才會出現。我還是等等看吧。”江樓月喃喃着,在沼澤邊上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就坐下了。
反正時間還挺充足的樣子,江樓月就開始修煉精靈女王留下的光之屬性功法了。
勤于練習,才能快速進步。
時間緩緩的流逝,不知不覺間,暮色降臨,皓月升空。
夜晚的澤地,變得越發的寂靜了。
寂靜的有些可怕,甚至連蟲鳴都沒有。有古怪。
江樓月停止了修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遙望向沼澤的正中央,隻見一朵月白色晶瑩閃爍的植物,正緩緩地從水澤之中升起來。
正值皓月當空,月下流麗。
月之精華從夜空之上彙集而下,成一道潺潺的溪流,向着那朵可愛小花的花蕊中央聚集而去。
花蕊吸收了月之精華之後,逐漸的綻放開來,散發着攝人心魄的零星光點。
“月見草!”
隻一眼,江樓月就認出來了,眼前的這一株,跟在書中所看到的模樣,完全一緻。
月白色的小花,碧翠的葉子,葉緣呈鋸齒狀,根莖上長着曲柔毛。
“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沫沫說的不錯,這精靈的落木之森裏,果然生有月見草。”
江樓月站起身來,運轉起淩空禦風的身法,腳尖輕點地面,一躍至于澤地的水面上。雙腳站在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紋彌散出去,仿若漣漪一般。她邁步在水面上行走,一步步的靠近月見草。
近了,很近了。
然而,就在江樓月距離月見草隻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隻足有兩米多高的大鳄,身體上布滿了綠色的疙瘩,疙瘩上沾着稀泥,就這麽從沼澤地底竄了出來,翻騰出無數的稀泥。
大鳄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兩排比金剛鑽還要尖銳的獠牙,對着江樓月就是一聲嘶吼。
兇殘嘶吼的同時,大鳄的尾巴一卷,順理成章地把那株月見草護在了自己的尾巴中央,俨然一副守護者的态度。
江樓月眸光一黯,意識到了危險,主動後退了兩步,擺出作戰的姿勢,沉着應對。
玄階五品的魔獸,大概相當于金丹期一重的人類武修者。
她目前是先天九重,單獨迎敵,可能有一定的危險,可那株月見草,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
步行走回去,大概需要半年,使用飛行符回月亮城,最多也就三天,加上收集材料煉制銘符,撐死也就五天的功夫,高下立現。
“光之束縛!”
這是她第一次使用光之技能進行實戰。
江樓月的手裏升騰起一個透明的光球,砸到了大鳄的身上,大鳄快速躲閃,但因爲它的身體太大了,後半邊身子包括尾巴已然被光球砸中了。
光球砸中之後,沒有實質性的攻擊,反而是劃成瑩白色的浮光,困住了大鳄的後半截身子,讓它的尾巴和後腳完全動彈不得。
“呼噜呼噜——”
大鳄發出了憤怒的嘶吼,巨嘴張開,一團團綠色的毒氣噴吐出來,兩隻前腳掌用力地在半空之中掙紮着,把沼澤撲騰的泥水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