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帝虞城非常高興的轉過頭,看向站在身後一個帶着鬥笠的深紫衣服的女人,朗聲吩咐道:“洛塵,去準備三千萬兩黃金,五十奴仆,三十丈錦緞,二十款寶器,十斛夜明珠,五輛寶馬香車,城南一棟大宅子的地契,送給江樓月,拟下文書,邀請她加入我們神兵探險隊。”
淩邪塔的一層大殿之内,那些剛剛“死去”又從陣中醒來的失敗者們,聽到帝虞城的話,立刻驚訝的呼吸都忘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足可以塞進去一隻雞蛋。
這麽多的賞賜,這是何等的财富啊!
十七王爺果然不愧是神級敗家子,一出手,就是這等的大手筆。
江樓月真是走了****運啊!
這麽多的東西,該值多少錢啊,好嫉妒,爲什麽十七王爺看上的不是自己?
“十七叔!你怎麽能這樣?!”
帝弑羽當即就怒了,難以置信地瞪着帝虞城,緊咬着牙關,臉頰兩側的咬肌微微凸起。
“怎麽啦?”
帝虞城一副天底下老子最無辜的模樣,伸出一隻手摸着下巴,唇邊依然還挂着燦爛的笑容,道,“有哪裏不對麽,是賞賜不夠嗎?”
帝弑羽心裏那個憋悶啊,郁卒不已。
“十七叔,你怎麽能自作主張?”
明明是後來的,偏偏要強勢插隊,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自作主張?沒有啊。”帝虞城表示老子真的很無辜,“小羽毛啊,樓月不過是個小姑娘,你讓她進入滿是大男人的軍隊裏曆練,這實在太不合适了,會對少女的心裏造成不可磨滅的陰影的。”
帝弑羽一臉正色,堅持道:“隻有軍隊,才能淬煉出來真正的強者!”
“錯!軍隊太刻闆,隻有自由的神兵探險隊,才能淬煉出強大的冒險家!”帝虞城言之鑿鑿。
叔侄倆四目相接,電光火花,茲茲閃爍。
大殿裏寂靜無聲。
陸續醒來的蒼天閣弟子們,都用一種非常詭異的眼神,看着這兩位大人物在較勁兒。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什麽時候,帝弑羽和帝虞城也能爲了争奪自己,而吵起來,他們就是死了也值了!
“那個,帝将軍,十七王爺,江樓月已經兩百五十分了。”
鶴發童顔的老者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指向金色的幻影屏幕,“二位不好奇嗎,江樓月還能堅持多久,最終能定到什麽名次?”
帝弑羽和帝虞城的注意力,同時被拉了回來。
衆學生慨歎不已,鶴發童顔的老者,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輕輕一句話,就終止了兩位棘手大人物的争吵。
在金色屏幕的旁邊,那一隻銀色的淩邪塔迷你模型内,代表着生命體反應的小紅點越來越少,隻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
江樓月在淩邪塔内奮力的拼殺着,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兩個驚世的大人物,已經爲了争奪自己,而吵吵了半天。
她陷入了苦戰。
準确的說,她是被強敵狙擊了。
“殷寂塵,你身爲蒼天閣排名第六的高手,不去掃分,在這裏狙擊我一個鑄體期六重的新生,有意思嗎?”
江樓月惱了。
這個殷寂塵,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賤。
他就像是故意惡心自己似的,他倒也不殺自己,隻是在自己每一次捕殺獵物的時候,在暗中搶險自己一步,把她的獵物給幹掉,搶走本該屬于她的分數!
整整半個時辰了,她都沒能得到一分。
她的分數還在兩百五十停滞着,半分前進不得!
“有意思。”
殷寂塵雙手抱胸,用一種近乎戲谑的眼神看着江樓月,冷聲道。
江樓月額角的青筋炸起,做出攻擊的姿勢來,沉聲道:“痛快點,就跟我正面對決。我并不介意跟一個後天境界的高手過招。”
殷寂塵的眸子一黯,身子化作一陣風,身子浮在半空之中,冷聲道:“跟你正面對決,勝之不武。不如換一種比試方式吧,你若是能在一刻鍾之内追上我的步伐,我就不再狙擊你。”
他出自殷家,修煉的是風系的功法,對于自己的速度,有着絕對的自信。
“好!”
江樓月當即就應承下來,面色極爲嚴肅,道:“你叔叔殷傲天是我師父,我們本可以成爲朋友的。可你既然執意爲難于我,我也沒有辦法!”
殷寂塵微愕,這才想起來,自己那位躺在蒼天閣頂層的二叔,似乎的确是收了江樓月做弟子。
“我二叔已經是活死人,他能教你什麽。縱然你有人皇城的黑金卡,可你侮辱凝薇,侮辱殷氏一族未來的主母,我想我們殷家也是絕對不會承認你的!”殷寂塵面色冷冽。
“承認?”江樓月挑眉,“笑話,你們殷家很厲害嗎,我江樓月何須你們殷家承認?!”
殷寂塵臉色一黑,冷聲道:“廢話少說,能追上我,就算你本事!”
說着,殷寂塵的腳下兩道青色的風之漩渦流動,他迅捷如風,化身殘影,就消失了。
江樓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她看到了!殷寂塵的軌迹!
與此同時,她的腳下也生出了兩道青色的風之漩渦,急速向着殷寂塵的方向快速追趕而去。
殷寂塵本來以爲自己是勝券在握,可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身後一股強勁的氣息正在逐漸靠近。
殷寂塵下意識地轉過頭,正好看到了距離自己僅僅隻有五百米之遙的江樓月。
她這麽快就追來了?
不應該啊,她用的什麽功法?
按理說,黃階四品以下,金木水火土五主系中,沒有一門武技能夠比得上殷家的《禦風訣》。
他甚至曾經用《禦風決》跟凝薇黃階六品的速度武技《淩虛步》較量,兩人也打了個平手。
殷寂塵極目望去,這才發現,江樓月的腳下,竟然也踩着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青色風之渦流。
“你也會《禦風決》?”殷寂塵大驚失色。
“師父教的,我怎麽可能不會?”江樓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