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學習武技,自然也要自備寶器了。
“不是吧?”孤月非常的驚訝,“一個月買一把黃階五品的寶器,有點奢侈啊。”
一個普通戮蒼學院低年級的學生,就算出身再高貴,也沒有這個财力和氣魄啊。
“奢侈嗎?或許吧。”
江樓月心情甚好,把玩着這把龍泉劍,“誰讓我是解疑師,有積分就是任性。”
這把龍泉劍真心不錯。
劍身是龍形,晶瑩剔透,呈現水波的顔色,劍柄做成了龍頭的形狀,呈現金黃色,非常的漂亮。
孤月聽到江樓月這麽說,眨巴了一下泛着淡淡紅光的大眼睛,甜甜一笑,唇角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哦,對了,好久都沒見會長大人了。”江樓月随口問了一句。
上個月,幾乎她每次來,都會被會長蘇千幕叫上十樓喝一杯胡蘿蔔汁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什麽的。
而這個月,尤其是後半個月,她已經完全見不到蘇千幕的影子了。
“叔叔半月前在九鼎拍賣行買了一套叫做《守護》的幻影戲,這些日子以來,着了魔般的整日研究,已經好多天足不出戶了。”
孤月一聲輕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略顯得落寞,道,“我有些擔心,就讓沈副會長去勸勸叔叔,結果沈會長也一頭紮進去不出來了。”
江樓月挑眉。
孤月投以無助的目光,道:“樓月,要不你去幫我勸勸叔叔和沈副會長?”
“不。”江樓月想也不想的否定了。
“爲什麽?”孤月不解。
江樓月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道:“因爲我不喜歡樓公子啊,我嫉妒他,我不喜歡研究樓公子的東西。”
孤月(⊙o⊙)啊!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孤月。”
江樓月對着小兔子揮了揮手,就離開了銘術師公會。
再過一天就是第三個假期了,一千五百萬兩金票,她可是非常期待的呢。
假期的前一晚,江樓月心中歡喜,便沒有去魔琴空間内練劍。
她放空身體,讓神魂夜行在外,随便在戮蒼學院裏逛一逛。
路過翡翠湖的時候,忽然發現在湖心涼亭的頂上,竟然站着一個俊美宛若天神的公子。
那位公子穿着一襲帝王藍色的衣服,烏黑如瀑的頭發不紮不束,就這麽一直垂到膝蓋的位置,在夜風中随風飄動。
雖然隻有一個側臉,但是江樓月還是被他驚人的美貌給震懾住了。
皮膚白皙若天上雪,眸子亮若墜落凡塵的星,瓊鼻高挺,唇若朱丹,僅僅是在那裏站着,就能入畫。
一個男人也能生的這樣絕色傾城?
什麽第三美男顧淩書,什麽第二美男蕭不夜,頃刻間就被這個男子的顔秒成渣。也就是帝九宸,能勉強跟他打個平手了。不過帝九宸跟這個可以入畫的男子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類型,正常的姑娘一般都會更傾向于眼前這位吧。
跟他一比,江樓月頓時覺得自己身爲女人,都無比羞愧。
這麽漂亮的男人,大半夜的站在湖心的涼亭頂端幹嘛?
吹風,還是賞月?
亦或者是傷處悲秋,思考人生?
就在江樓月疑惑的時候,那個湖心亭上堪可入畫的絕色男子緩緩地轉過頭來,想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江樓月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剛才隻是一個側面就驚爲天人,如今看到了正面,再次被驚豔到,心髒差點沒停止跳動。
他看到了自己。
她有這種感覺。
等一等,不對啊,她是神魂啊,怎麽會被看到?
除非有兩種可能,第一,對方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第二,對方也是神魂!
可神魂不應該是跟自己一樣,就算能看到,也有一種透明的質感嗎,那個堪可入畫的男子,身影卻有很強的真實感。
“你這樣在外面跑,若被歹人扣下神魂,就永遠回不去了。”
絕色傾城的男子,聲音非常的好聽。
宛若雪花落在屋頂上那種靜谧的聲音,仿佛春日裏花蕾悄然綻放的聲音,更像微風過處草木的清香。
也不知道怎麽的,江樓月的耳根一陣微熱。
“我……我不知道。”
她以爲在戮蒼學院裏,使用神魂夜行,是足夠安全的。
暮風柔軟,絕色傾城的男子微微一笑:“這戮蒼學院内,能識破你神魂的人,少說有七八個。下次夜行要小心謹慎。”
“嗯……”
江樓月微微低下了頭,心如擂鼓。
她感覺到了溫暖的善意,對方明顯是好心提醒。
“回去吧,以後再出來,不要繞行翡翠湖了,封校長和校長夫人喜歡晚上來湖邊散步,你的神魂在那二位面前,根本是無所遁形。”
江樓月心中劃過一絲感動的情緒。
她擡起頭來,問道:“公子是誰?爲何要幫我?”
她跟這個眉目如畫的男子,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而且這個男子修爲極高,根本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我啊——”
眉目如畫的絕色傾城男子唇角勾起一抹略顯得神秘的弧度,道,“我是能給你帶來好運的人。”
江樓月傻眼了。
帶來好運?
神仙嗎?
“你想學武技的話,以後可以來學院後山的時雨峰來找我。”絕色傾城的男子深深的看了江樓月一眼,道,“蒼天閣裏并不安全,若是哪天哪位學院的高管留宿在裏面,你就危險了。”
“你怎麽知道我去了蒼天閣?”江樓月有些慌神了。
這個宛若谪仙一般的男子到底是什麽人?
爲什麽自己兩月來夜行蒼天閣的事兒,他都知曉?
他是早就注意到自己了?還是一直跟蹤自己?
絕色傾城的男子沒有解釋,隻是對着她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越笑,她越不淡定。
江樓月覺得自己真是太失策了,被人發現那麽久還渾然不知,對方若是歹人,自己早死一萬次了。
“多謝公子提醒。”
江樓月緊咬着嘴唇,心口升起一股恐慌,面色微白,“我以後會小心的。”
對方既然不願意回答,她肯定也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