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房内的夫人小姐們,更是忙着裁制新衣。
武溫侯則把兩位少爺給叫到正廳裏,一臉正色地教導着,叮囑着,同時把府内的功法傳承交給他們。
沒有一個人的臉上是不帶着喜色的。
可是,中午時分,武溫侯府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南宮子爵家的那個少爺南宮北澈竟然上門提親來了。
而且,提親的對象,竟然是三小姐江紫幽。
“不行!我不同意!”
三小姐的母親陸佳慧一拍桌案,面容冷峻,死死地盯着一臉期待之色地南宮北澈,道,“你根本配不上我們家紫幽!”
武溫侯也是一臉難色,一聲輕歎,道:“南宮公子,門不當不不對的,這親事,不能結。”
南宮北澈急了,雙腿一軟,竟然對着武溫侯和三房的那位夫人跪下了,神色極爲誠懇,道:“在下是真心愛紫幽的,還望侯爺和夫人成全!”
“愛?你憑什麽說愛?”陸佳慧非常的不高興,冷聲道,“你們南宮家不過是沒落的貴族,你雖是長子,但以後承襲的也隻是子爵的爵位而已。你一沒有權,二沒有錢,三不懂武,你還整日寫些上不了台面的淫詞豔曲,你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我家紫幽,怎麽給我們家紫幽幸福?我們家紫幽就算要嫁,也應該嫁給雲公爵府的大少爺雲楠郁!”
“伯母,我……”南宮北澈擡起頭來,極爲幹淨的眼睛裏充滿誠摯的目光,道,“可以以紫幽現在的身體狀況,她不嫁我,還能嫁誰?”
這一句話,立刻把二老給說愣了。
三個呼吸間的怔楞之後,就是大怒!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家紫幽的身體什麽問題也沒有,她好着呢,你少在這裏造謠生事!”
三房夫人第一個就炸毛了,雙目赤紅,目眦盡裂。
武溫侯也是盛怒不止,擡起手來,一聲厲呵:“來人啊,把這個不識擡舉的東西給本侯杖打出去!”
語音剛落,刷刷刷,管家元叔立刻帶着一票打手,手裏持着棍棒進來了。
幾十個家丁打手,二話不說,手持棍棒對着南宮北澈就是一陣狂追猛打。
南宮北澈是一個文人,哪裏受得了這般杖責,滿身傷痕,一瘸一拐地逃也似的就向着武溫侯府的門外跑去了。
他一邊跑着,一邊還不住地回頭,戀戀不舍地看向侯府内紫閣的方向,哀聲喊道:“紫幽——我知道你在裏面,你等着,我一定會來娶你的!”
“混賬!不識擡舉!”武溫侯站在正廳的位置,氣得臉色绛紫,厲聲道,“打斷他的腿,讓他再也爬不進我武溫侯府的大門!”
管家元叔有些爲難地看了武溫侯一眼,道:“侯爺,這不好吧,南宮家再沒落,終究也是有爵位的,咱們打斷了南宮少爺的腿,這事兒如果做的太絕,一方面有損侯爺您的威名,另一方面,以後還有誰敢上門來向三小姐提親啊?”
元叔忠心耿耿,說話做事,都非常的穩重,這一番話,說的極爲在理。
武溫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眸子裏劃過深深的隐忍之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頰上的肌肉痙攣着,大手一揮,道,“罷了,讓南宮家的少爺走吧。”
武溫侯府的打手得了令,立刻停止了圍毆的行爲,一個身材極爲健壯的家丁一隻手提着南宮北澈的後領子,直接拖着他傷痕累累的身子,給扔到了侯府門外面。
“哐——”得一聲悶響,武溫侯府厚重的紅木漆門,在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南宮北澈面前關上了。
武溫侯府面前看熱鬧瞧笑話的人,把南宮北澈圍了個半圈,什麽難聽的話都飄了出來。
南宮北澈不堪折辱,留下眼淚,哭的狠了,竟然直接哭暈了過去。
而此刻,武溫侯府内,又是一場大鬧。
“爹,娘!你們怎麽能把他給趕出去!”
三小姐江紫幽知曉消息之後,挺着大肚子,瘋了一般的從紫閣裏跑出來,
“你還好意思跑出來!你還嫌不夠丢人現眼嗎?!”
三房夫人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一副極爲羞恥又極爲憤怒的模樣,一個巴掌就扇到了女兒的臉上,“你在外面的情郎都找上門來了,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是,我不要臉!”江紫幽也真是氣急了,一副什麽都豁出去了模樣,對着她娘嘶吼道,“我不嫁給北澈,還能嫁給誰?你們不會還天真的以爲我還能嫁給雲公爵府的大公子吧!”
“呦~~這話說的。”
二夫人雲清珂懷裏抱着一隻白貓,穿着一襲月白色的華服,唇角夠着意味深長的弧度,走到了江紫幽的身後,道,“三丫頭你放心,二娘不會在雲家那邊多嘴的,楠郁依然可以娶你,不過,大概隻能委屈你做個妾了。”
三夫人陸佳慧的臉色有點難看,可她又沒有立場多說什麽,隻能趕着紫幽回紫閣。
而此刻,江樓月剛剛在房間裏制作了十張一星能量符,準備出門到九鼎拍賣行去變賣,換了錢多買一些制作一星幻影符的材料。
走到正廳前面的時候,正好瞧見了這麽一幕。
沒有人注意到江樓月,唯有江紫幽。
江紫幽一看到江樓月,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把她拉到了亭台的拐角處,道:“七妹,你要出門不是?你幫我看看北澈是否還在門口,傷的重不重,人可還安好,行不行?”
“額……”江樓月很少跟江紫幽說話,如今見她這般,禁不住怔楞了一下。
江紫幽見江樓月不說話,以爲她是不同意,趕忙哀求道:“七妹,你就當三姐求你好不好?以前在侯府的時候,是三姐不對,三姐還曾經跟大姐聯合起來欺負過你,三姐這裏跟你認錯,三姐給你跪下了,好不好?”
說到這裏,江紫幽眼眶一紅,掉下眼淚,竟然真的膝蓋一軟,對着江樓月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