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又鑽牛角尖。
現在，終究還是要面對這事的。
顧依依依直視着他，“夜，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兩年前。”他不想對她撒謊。
顧依依眼裏閃過落寞，不過很快便被微笑所掩飾，“他真的很像你呢。”
看着她眯眼的笑意，南宮夜的眉頭皺起，“依依，其實這事，朕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
她仍舊眯着眼笑，鼓勵地看着他，“嗯，你說。”她在聽着呢，不是麽？
可是她這樣強顔歡笑的樣子，南宮夜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了，難道就直白的跟她說，兩年前，那些個閑得沒事做的大臣們就已經陸續地上奏折，說皇後顫妒之餘，自己又生不出小孩爲皇家開枝散葉麽？
看着她，他惱了，“不要笑了。”
笑忽地在她臉上僵住，嗯，這樣也好，其實強顔歡笑她自己也覺得很累。
“依依，朕已經有子嗣了，不需要再生。”一個人太少麽，那麽加上冷宮那個，兩個應該沒話說了吧？
在這重男輕女的社會，有一個兒子就足夠了，不是麽。
反正帝王之位本來就隻有一個，像前朝也不是沒生過十幾二十個的，還不是都互相殘殺，死淨最後一個麽。
顧依依還在鑽着腦角尖，“可是……”
他止住她的話，“沒有可是，納妃一事，你不要再提，朕是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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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宮夜喚來夏草。
就算這些年皇上獨寵皇後一個，她這個做婢女也沾主子的光，一天到晚都能與皇帝照着面，可是，她對皇上的俱怕還是不減當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