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影子看來,對面那小子隻有大乘中期境界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倒是眼前兩個女人的關系如何處理好才是當務之急。
“影子哥,你可不能小看了這小子,你布置的滅殺大陣竟然殺不了他。”小三卻是提醒道。
“什麽?滅殺大陣中連大長老都死了,而他居然安然無恙。想來這大樹外的滅劫血陣也是你布置的吧。”林影子怔了怔道,“可是,你這滅劫血陣還不是被我鑽透進來了。”
“憑着一個魔界陣盤就自以爲是啦。”夢生剛才看到林影子和雪梅穿透滅魔血陣很是吃驚,後經冰兒和小青解釋,才知道林影子握有魔界陰陽魔劫陣盤,那陣盤善能穿透,但其真正威力卻是比之前小三困住他的滅殺大陣要差遠呢。
“小子,想不到你也是陣法高手呀,竟然知道魔界陰陽魔劫陣盤呀。”林影子驚訝地看着夢生說,然後狡黠地說,“你看看,我現在這是什麽陣法?”說着,取出一面陣旗就要往地上甩去。
“想跑!”冰兒等人驚叫起來,“這是遁形陣。”
“想跑!”夢生和對面祁竹青夫人雪梅一同叫了起來,他還未動,卻見雪梅憤然而起,一條七彩綢帶閃電般卷向那陣旗,将本已漸漸在消散的林影子和小三兩人卷了出來。
“可惡,你這賤人壞我好事。”林影子兇惡地叫道,然後雙掌齊發擊向雪梅。随着“砰”的一聲,雪梅被擊得撲倒在地,嘴裏鮮血直湧。
邊上的小三則又上前飛起一腳踢向雪梅,雪梅掙紮着奮力向上躍起,充滿仇恨地主動投入小三的懷裏,然後右手手指化成利劍,拼盡全力奮力一搏,化成利劍的右手穿過了小三的腹部。随着兩聲慘嚎,雪梅和小三兩人同時跌倒在地,滾在血泊裏面。
雪梅的右手從小三的前腹一直穿過後背,兩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小三掙紮了幾下終于香消魂散死在血泊裏,鮮血将兩人染得血紅。
“啊,你竟然殺了三兒。”林影子伸出雙掌,發瘋地撲向雪梅。雪梅無助而又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惡魔,休得猖狂!”夢生斷喝一聲,“戊己杏黃旗困了他。”
土娃随即将戊己杏黃旗一展,已是将林影子困入旗中。但見狂風怒号、黃沙滿天,直将林影子吹得不知東南西北。他狂奔着、嘶叫着,揮舞着雙掌擊向滿天黃沙,卻隻是将激起一陣陣沙塵暴而已。
林影子又祭出魔界陰陽魔劫陣盤,希望像之前一樣鑽透出去。然而,他想錯了,這可并不是什麽大陣,而是此界防禦第二的戊己杏黃旗,那魔界陰陽魔劫陣盤自是無用。而冰兒爲防他穿透出去,又将玄元控水旗圍在戊己杏黃旗外面,如此兩旗同時相困,這林影子最終動彈不得,無力地癱軟在地。
倒在血泊裏的雪梅吃力地将右手從小三的腹部抽出來,掙紮着站立起來,可因傷勢過重又跌倒在地。
“你還行嗎?”夢生走到雪梅跟前關切地問,這些魔教中人,也隻有祁竹青的夫人還算比較正直。
“你——”雪梅驚恐地看着向她走來的夢生。
“你如果信得過我,就讓我幫你療傷吧。”夢生真誠地說。
雪梅看着夢生,遲疑了一下,終于感激地點了點頭。
夢生盤坐在雪梅背後,伸出雙手抵着她的後背,施展起枯木逢春術爲她療傷。
雪梅隻有大乘中後期境界,在合體期境界林影子的全力兩掌下,體内已是五髒俱碎,經脈寸斷,心髒隻是微弱地跳着,如果不及時施救即使留得性命也是境界全失的了。
在夢生枯木逢春術下,雪梅感到一股清涼的真氣遊走在她的經脈内,所過之處斷裂的經脈緩緩地接續,碎裂的五髒也在徐徐地彌合,她的心中既充滿了感激又是非常的好奇。這小子施展的是什麽神術,居然這麽神奇。
一炷香後,夢生站立了起來問道:“祁夫人,你檢查一下傷勢怎麽樣了?”
夢生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得“砰砰”之聲不斷,卻是雪梅正對着他頭着地叩拜着,嘴裏不停地說着:“謝謝公子救命之恩!”,突然,她又嘤嘤地哭了起來。
“祁夫人請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足挂齒也!”夢生說,“那祁竹青也是咎由自取,夫人何須傷心。”
“祁竹青,你這負心漢,居然看上這個蛇蠍毒婦,枉我這般癡心對你。”雪梅哀哀地歎息着,然後恨恨地看着小三道,“你這惡婦終于罪有應得。”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夢生雙手合十輕輕地說。
突然雪梅發現小三手中的那冊玉絹,俯身拾了起來,憤憤地說,“沒良心的,居然把《火陽法訣》也給了這狐狸精。”随即她将那冊玉絹遞給夢生道,“公子進入魔教想必就是爲了尋找這法訣的吧,請你收好。”
“祁夫人,說真的,我進入魔教是爲了救我娘親的。”夢生收好《火陽法訣》說,“而這法訣也正是我修煉的法訣,其他人卻是沒用的。謝謝你了。”
“公子,你娘親怎麽樣啦?”雪梅關切地問。
“已經被人救走了,而我也正是被祁竹青困住帶到這兒的。”夢生說,“一切自有天定呀。”
“那二長老也不是好東西,他逃了嗎?”雪梅問。
“夫人放心,他再也不會傷害到你了,他已被我困入戊己杏黃旗中永遠也出不來了。”夢生說。
“如此謝謝公子。”雪梅說,“希望公子盡快離開這兒,在這魔界結界内,教主很快就會知道發生的一切的。”
“謝謝夫人提醒,那我們一起離開此地吧。”夢生讓冰兒等收了滅魔血陣及乾坤五行陣,與雪梅一起走出大樹。
“小子,膽子不小呀。居然進入魔教聖地殺我太上大長老和二長老。看你如何生出此地。”夢生和雪梅才走出大樹,卻見魔教教主周殺雁帶着一幫魔教弟子已是将大樹圍得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