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娃如此驚叫,知道此尺乃非一般之物,一旦被其點到令狐單身肯定必死無疑。他正想如何破解之時,卻感覺自己一陣翻胃起來,不由得将嘴巴張開,這時他的嘴巴竟然與那混元金鬥的鬥口化爲一體。即夢生的嘴巴就是混元金鬥的鬥口,他的胃就是混元金鬥的肚。此時,他就是混元金鬥,張着嘴巴遙遙地對着那乾坤尺一吸。隻見端琪劣點向令狐單的乾坤尺随即脫手飛出,向着夢生這邊飛來,然後迅速縮小,化作一縷黑煙鑽入夢生的嘴巴。
“啊,我的乾坤尺哪兒去啦?”端琪劣驚恐地叫起來,然後向着夢生這邊看過來。
“主人,真是厲害呀,你在這混元金鬥中孕育,與其融爲一體,混元金鬥即你,你即混元金鬥也。”冰兒興奮地說道。
“是呀,混元金鬥‘裝盡乾坤并四海,任他寶物盡收藏’,真是一點不假呀。”四娃一齊喜悅地說道。
“原來是你這凡人小子在此故作玄虛,我那乾坤尺被你弄哪兒去啦?”端琪劣惡狠狠地說道。他也不想想,能把他乾坤尺收去的人會是一般的凡人嗎?
“在我的肚子裏啦。”夢生知道,他剛才張開嘴巴将那乾坤尺吸入肚中,即混元金鬥的肚中之時,那乾坤尺上一股強大的神識已經被抹去,現在的乾坤尺已成爲無主之物,隻要有人将神識滲入滴血就能認主。然後就能控制此尺。
“什麽,你竟然能吞吃我的乾坤尺?”端琪劣吃驚地說道,然後又氣勢洶洶地說道,“快把乾坤尺吐出來,不然我剪破你的肚皮。(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說着,他又祭出了一把閃着金光的剪刀。
“這北海冰宮先天靈寶倒也不少,這是金蛟剪,乃是兩條蛟龍,采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而成,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力。”冰兒說道。
此時,那金蛟剪祭起在空中,化作兩條金龍往來上下,祥雲護體,頭并頭如剪,尾交尾如股,一股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湧來,空中日月難圓,天地搖動。在場衆人均都匍匐在地動彈不得,隻有端琪劣和夢生仿若無事一樣輕松地站立着。
“小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凡人,在我的金蛟剪下居然恍若無事。你到底是什麽來路的,金蛟剪下不剪無名之輩。”端琪劣問道。
“本人名叫夢生,或者也叫憐生。”夢生微笑着說道。
“什麽,你就是近期的風雲人物憐生,連滅令狐、南宮兩大世家的憐生?”端琪劣不信地看着夢生。
“這兩大世家其實都是被自己所滅的,我隻不過是這因果鏈條中的一個接點罷了。”夢生淡淡地說道。
“那令狐殺青和南宮廷郎不過是偶獲奇遇而修煉有成,怎可與傳承了數萬年的北海冰宮相比。”端琪劣猖獗地說道,“你小子不要以爲滅了這兩個不成氣候的家族就自以爲是。”
“小子不敢。”夢生說道,“隻是我也要提醒端琪少宮主,你這種強搶豪奪之舉有違天理。”
“尊主,這北海冰宮功法獨特,與九州大地修真大相徑庭,不以常理修煉,功法歹毒無比。你可得小心。”令狐殺青提醒道。
“謝謝前輩提醒,我會小心應付。”夢生感激地說道。
“修真界自古弱肉強食,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端琪劣冷笑道,“小子,隻要你把乾坤尺還給我,離開此地。此事就此揭過。不然——”
“不然什麽,小子我也不是吓大的。”夢生也冷冷地說道,“有本事你把這乾坤尺拿去,拿不走的話請你馬上滾蛋,滾回你的冰宮去。”說着,他張嘴把乾坤尺吐出來,丢在地上。
見乾坤尺從夢生嘴裏出來,端琪劣馬上發出神識想召回,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照理已經認主煉化的靈寶,隻要在主人神識範圍内,就如主人的四肢一般随心所欲。然而那乾坤尺卻躺在那兒紋絲不動。
“小子,你對乾坤尺動了什麽手腳?”端琪劣吃驚地叫道。
“沒動什麽手腳呀,隻是它說從此以後要跟我闖蕩江湖呢。”夢生說道,接着張嘴一吸,又将乾坤尺吞入腹中。然後将手一揮說道,“快滾回你的冰宮去吧,連自己的東西都不想跟你了,還在這兒丢人顯眼。”
“小子,你不把乾坤尺還給我與你沒完。”端琪劣瘋狂地叫道,接着右手向着天空一指,那祭在天空的金蛟剪張開雙剪風雲雷電般向夢生撲去。
夢生複又吐出乾坤尺,将隻有繡花針大小的乾坤尺向那金蛟剪扔去。那乾坤尺迎風見長,一下如一道彩虹般橫貫天空,擋在夢生前面。那金蛟剪兩剪張得上接天、下觸地向夢生剪來,驟然間一道彩虹橫在兩剪之間。但聽得“轟隆隆”一陣巨響,卻是那金蛟剪乾坤尺攔腰剪住。那金蛟剪化作兩龍慘嚎着向天空騰飛而去。
夢生對着乾坤尺張嘴一吸,那尺又化作一縷黑煙向他嘴裏飛去。那空中雙龍見狀,竟也跟随着向夢生飛來,然後化作兩縷金光也進入了夢生的嘴裏。
金蛟剪一去,那股鋪天蓋地的威壓頓時消失了,匍匐在地的衆人終于站立了起來。大家都驚訝地看着夢生,這個凡人小子怎麽能吞吃這霸天絕地的聖物。
而更驚恐的則是端琪劣,這兩件上古靈寶乃北海冰宮鎮宮之寶,是冰宮始祖曆九死一生從北海玄眼中取得。北海冰宮也正因有了這兩件上古靈寶才世襲數萬年不衰。而今全部被這凡人小子吞入腹中,這怎能不驚恐。
然而,在這驚恐之餘,端琪劣更多的是惱怒。他在聽到令狐家族和南宮家族被滅之後,就率領宮中十八冰尊悄悄潛入九州大地,意得滿志地想趁機撈一票。結果,到得南宮家族卻是已成廢墟,隻有幾隻野貓野狗在亂竄。進而來到令狐家族,剛要bi問令狐家族的鎮族秘笈,不曾想遇到了這個另類的凡人,讓他連失兩件鎮宮之寶,讓他如何不爲之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