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宏衍和令狐殺青分别将《羅煞神掌》和《羅煞神指》修煉到了第八層。兩人從這雪窟不斷擴大的程度可以知道,這功法很是厲害,但至于到底有多厲害卻是又不太清楚。
“端木兄,我們在此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了?是不是該回去啦?”
“老賊,是不是思念家中嬌妻啦?”端木宏衍笑着說道,“想來也就一二十年吧,看你好像并未見老反倒越發年輕了。”
“是呀,看你也是如此呀,我們怎麽越活越年輕了,而且不吃不喝也沒事?”
“這是因爲修煉了神功的奇效吧。”端木宏衍說道,“我們現在都已修煉到了第八層,要不我們比一比,看看誰先修煉到第九層大圓滿?輸的出去好好請客。”
“好呀,一言爲定,到時輸者任赢者随便點什麽名貴的菜哦。”令狐殺青也興奮地叫道。
兩人又分别進入自己的艙内閉關修煉起來。不知多少年月後,兩扇艙門竟同時打開,兩聲長笑同時發出。
“哈哈哈,看來我們永遠是勢均力敵啊!”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端木兄,我們不分輸赢,那就讓小弟請你吧,我也算是個神偷多少有些積蓄的啦。再說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呢。”令狐殺青說道,“你說到哪兒?”
“感謝的話就不要說啦。”端木宏衍笑着說道,“要吃就到皇城最好的酒樓聚德樓。怎麽樣?”
“好——”這深達萬丈的無底雪窟兩人數息間便飛躍而出。到得上面,兩人不禁驚呆了。隻見四周古木參天,當時的茫茫雪原此時竟成茂密森林。
“端木兄,這是怎麽回事呀?”令狐殺青驚呼起來。
“滄海桑田,難道已經過去數百年啦?”端木宏衍遲疑地說道。
“這樣好呀,那狗皇帝死了,你也不用再糾纏抓捕我啦。”令狐殺青開懷大笑道,“走,去皇城那個聚德樓,我們好好聚聚,來個一醉方休。”
“好,我們走。”端木宏衍則是急于想知道他們在這雪窟底下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了。
兩人風馳電掣向着皇城方向而去,一路上卻是沒有看到熟悉之地。半日後終于來到了皇城之地,兩人卻又是一陣目瞪口呆起來。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斷壁殘垣昔日那氣勢恢弘的皇城早已失去了蹤影。
見不遠處有幾間茅草屋,兩人上前詢問始知,那大夏國已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是大陳年代了。
啊,居然在那雪窟下呆了兩千年,一切已不複存在了。于是,端木宏衍就在這廢都建立了端木家族,而令狐殺青則在雁蕩山建立了令狐家族。想不到的是,端木宏衍在太行山麓遇到了當年墜入萬丈懸崖的南宮廷郎。當年他竟然一頭紮入了一個合體期修士的古墓之中,機緣巧合也被激發了靈根,修煉成了回旋神掌。他已于百年前建立了南宮家族。
真是世事難料,當初三人一起出皇宮,竟然先後修煉有成,并都建立了自己的修真家族。
然而,狗終究還是改不了吃屎,數百年後,那令狐殺青居然又重*舊業,所不同的是他所偷盜的是修真家族及修真門派。後來又不知什麽原因,竟然将整個家族移到了太行山麓。這自然激起了端木宏衍和南宮廷郎的不滿。但想不到的是端木宏衍依然正義凜然,而南宮廷郎則明哲保身,再也不問世事,一心守護着自己的家園。
聽了端木始祖端木宏衍的叙述,衆人始知端木、令狐、南宮三大家族盤根錯節的關系,這‘官兵捉強盜’竟然一捉就是近萬年呢。
聽了端木宏衍的叙述,那摩亞激動得“吱吱”大叫起來,拉住憐生的手将一顆六棱體晶石交給憐生,然後指了指端木始祖。
“始祖,摩亞王子希望你能帶他到他父親殒落的地方看看,這是他給你的報酬。”憐生說着将摩亞給他的那塊超極品靈石交給端木宏衍。
“小子,既然那雪窟内殒落之人是他父親,我也受恩于他的,并修煉了他傳授的羅煞神掌,也算得是其父的徒弟呢。告訴小師弟我馬上就帶他去祭拜其父親,不需要什麽酬謝的。”端木宏衍爽朗地笑道。
摩亞聽了憐生翻譯後,感激涕零上前拜謝。
一行人又登上了摩亞的飛碟,在端木宏衍的指引下,數息後來到了四姑娘山上空。
“怎麽這裏又成一片雪原啦?真是滄海桑田、人是物非啊!”端木宏衍透過飛碟上面的透視鏡,看着下面茫茫雪原,不禁感慨萬端。
“端木始祖,那無底雪窟是不是在那棵小樹旁邊呀?”憐生發現在這皚皚雪原上隻有一棵小樹毅然挺立在風雪之中。
“對,就是那兒,怎麽那棵小樹還在呀?”端木宏衍又是一陣驚歎。
飛碟停在那小樹旁邊,衆人走出飛碟,卻見摩亞抱着那小樹傷心欲絕。憐生急忙上前安慰着他。聽了摩亞的話始知,此種樹種隻有他們羅煞星有,而現今在此出現此樹說明其父定是墜落深谷遭遇不測。
在端木宏衍的引領下,衆人相繼向着無底雪窟飛落。來到樹有石碑的地方,摩亞焦急地上前,将石碑拔起,然後雙手連揮将那洞口打開,雙手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具依然沒有腐爛的長得和摩亞一樣的大頭屍體。凝視片刻後,他緊緊地摟在懷,禁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雖然衆人聽不懂摩亞哭喊的話語,但其悲切之情深深地打動着大家,也都随之黯然傷心。
随後摩亞抱着其父屍體進入那撞壞的飛碟内,放在大廳中間的一張長桌上,靜默良久。接着,他告訴憐生,讓大家上去,他要将他的父親遺骸和這殘損的飛碟一起收回。
等得大家離開後,摩亞又靜默片刻,然後雙手淩空托着那飛碟緩緩擡起,嘴裏不停地默念着。在那默念聲中,那飛碟漸漸縮小,最後竟然隻有巴掌大小,被他收入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