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生伸手一招,那龍虎印鑒又化成金光回到他的體内,然後走到白犀和楊柳風等面前問道:“你們三人都是來交魔魂的嗎?”
“我是陪夫君來交魔魂的。”花仙子說道,“這些年來,看着夫君在那魔咒下生不如死,真想殺上山去與那惡魔同歸于盡。可是,單憑我倆怎麽能與它抗衡啊。”
“娘子,不要悲傷,生死有命,我交了魔魂後如果還能存活,我們就在那洛水邊過自由自在的日子。”楊柳風深情地望着花仙子說道。
“夫君,當初那魔魂想侵入的是我,是你将我護住,結果侵入了你的身體。不管如何,我永遠守着你,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追随夫君而去。”花仙子堅毅地說道。
“娘子,不要,即使我交了魔魂死了,你也要好好地活着,夫君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楊柳風傷感地說。
“好了,不要這麽生死别離的樣子了,尊主不是答應要幫我們的嘛。”那白犀忍着劇痛爽朗地說道。
“老白,你沒有被魔魂入侵,你巴巴地趕來幹嘛呀?”楊柳風看着白犀說道。
“我沒有被魔魂入侵,但并不是說我就不能來呀。”白犀說道,然後向陣外呼喚着,“夫人,将靈兒抱過來。”
陣外,一位身着潔白衣衫的女子抱着一個同樣穿着白衣裙的姑娘走了過來焦急地問道:“夫君談判談得怎麽樣啦?”
“還沒上去呢,被阻在這個陣中了。”白犀看着那女子低聲說道。
“白郎,你不會又打架了吧?看你鼻青嘴腫的,老想橫出頭。”那女子輕輕地撫摸着白犀紅腫的臉,悠悠地說道。突然,她懷中的姑娘一陣抽搐起來,不停地咳嗽着,神态非常痛苦。
“啊,靈兒又發作啦?這惡魔,我與你拼了。”白犀憤怒地叫着。忽然,他轉身對着憐生又不停地叩拜起來,“白娘,快一起求尊主救救靈兒。”
邊上白娘雖然不知道什麽是尊主,但聽得白郎如此說,随之也跪拜下來,虔誠地膜拜着。
“求尊主也救救我的夫君。”是花仙子也在不停地跪拜着。
“冰兒,快來看看這位白靈姑娘什麽狀況?”憐生将冰兒叫出來。
“主人,這位姑娘體内那縷魔魂正在對她進行奪舍,好在她曾經服過天地靈草,元神比較堅固,不然早被其奪舍了,但也到了危險邊緣,再不施救就真的被那魔魂奪舍了。”冰兒手掌按在白靈頭頂上,診查了一番說道。
“這位姑娘說的是,這魔魂已經對靈兒奪舍一年了,要不是我們夫婦拼着損耗修爲加以阻止,靈兒早就被其奪舍了。”白郎接着說道,“請尊主救治。”
“白前輩,如果信得過我,就把令千金放在陣中,你等出去,我們施展陣法将那縷魔魂抽取出來。”憐生慎重地說道。
“尊主,謝謝成全!”白郎讓女娘将白靈放在陣中央,然後拉着女娘往陣外走去,同時又向其他諸人叫道,“快出來!”
陣中,白靈躺在陣中央,憐生右手一揮,但見陣中又一下布滿了血色紅絲,将白靈纏繞得像粽子一樣。那些血色絲線一将白靈包裹,白靈頓時就痛得慘叫起來,整個身體抽搐得像蝦米一樣,嘴裏大聲呼叫着:“爹、娘,痛死我啦!”
“夫君,這——”白娘揪心地看着地上的白靈,擔心地看着白郎。
“放心,這魔魂三番五次對靈兒進行奪舍,早已深入靈兒元神了,要從她的元神中抽取出來,肯定要承受巨大的痛苦的。”白郎雖然心疼但目光堅毅地說道。
陣中,白靈滿地翻滾着,雙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腦袋,狀若瘋狂。這時,從她的頭頂上一縷黑色的絲線被血紅的絲線向外拉扯着。那縷黑色絲線張牙舞爪地左右舞動着,貪圖擺脫血絲的拉扯,終于,在它的奮力掙紮下,又被它鑽回了白靈的頭顱之中。白靈又是一陣慘呼。
“冰兒,一起激發陣法。”憐生原想白靈乃小姑娘即使被魔魂侵入也不會太深入,怕将陣法激發得太強會讓她受傷,因而隻他一人在激發陣法。現在看來,這縷魔魂通過一年多的奪舍,已經深入到了白靈的元神之中,不是輕易能抽取出來的。
冰兒聽到憐生的話語,随之右手一揮,但見陣中充滿了血色的霧氣,那些霧氣将白靈包裹着,然後慢慢地滲入到她的體内。
“白兄,這是什麽陣法呀?”楊柳風向身邊的白郎問道。
“這是滅劫血陣。”邊上昆羯羅接口說道。
“啊,是女娲娘娘留下的滅劫血陣啊,怪不得有如此威力。”白郎吃驚地說道。
“我不明白的是這些下界之人沒有神力是怎麽激發這神界陣法的?”昆羯羅嘀咕着。
“他是妖界尊主,當然能主持得此陣呢。”花仙子說道,“夫君,你不需要交什麽魔魂了。”
“恩,娘子。”兩興奮地抱在了一起。
“啊!”陣中白靈一聲長叫,隻見那些包裹着她的血色之霧已全部滲入了她的體内,頭頂上,那縷黑色絲線已被大部分bi了出來,而那些血絲則不斷地纏繞着那縷黑絲。終于在白靈輕“呃”聲中,那縷魔魂被抽取了出來,冰兒随即上前取出玉瓶将其收入瓶中。
衆人見白靈體内的魔魂終于被抽出收取,趕忙跑到陣中。此時,白靈婷婷地站了起來,喜極而泣着撲入白娘懷中。随後一家三口納頭便拜,大聲地喊道:“謝謝尊主!謝謝尊主!”
“紫煙。”
“尊主,我早就準備好啦,給你。”紫煙乖巧地将一小包靈芝片遞給憐生。
“前輩,這是千年靈芝,貴千金剛剛祛除魔魂,身體虛弱,請回去好好調養。”憐生将靈芝片遞給白郎。
“謝謝尊主大恩,以後但有差遣請傳音,我老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郎接過靈芝片,感激涕零,然後夫婦倆抱着白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