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拔終于将陰煞血魔喚醒,謹慎地看着那高十數丈的血魔。
随着陰煞血魔的出現,憐生隻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壓将他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那股危機籠罩着他和小貝。
“說,需要我要做什麽?”陰煞血魔散開威壓吼叫道。
“将廣場中央的那個小子和那隻老龜擊殺。”哈拔指着廣場中心的憐生和小貝說道。此時,他也顧不得爲什麽廣場上隻有憐生和小貝兩人,可能在他想來那千年狐狸和他的徒弟宋生早已經命喪在那萬毒陣之中了。
“對付一個凡人和一隻小龜也要把我喚醒,你真是吃飽了撐的。”陰煞血魔譏諷地說道,“但我樂意爲之,最好你能經常将我喚醒,我現在非常需要這少女極陰之血呢。以後你每半年啓用一次煞血大陣,尋找元嬰以上的少女布陣。”
哈拔聽得陰煞血魔如此說,心中一怔。當初離開陰羅山之時,邪惡之魔賜予玉簽和玉瓶,看來并非隻是讓自己擁有一縷魔魂,戰鬥時通過布置煞血大陣喚醒陰煞血魔幫助自己這麽簡單的。
因爲,哈拔發現随着這些年來煞血大陣的不斷應用,這一縷魔魂仿佛越來越有靈智了,而且對少女極陰之血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多了。這些年來,因這煞血大陣被其吞噬的少女不知凡幾。今天它居然要求每半年給它九十九個少女的極陰之血,也就是說每半年就要死去九十九個少女。
難道這陰煞血魔根本就是那陰羅山中邪惡之魔設下的一枚棋子,其目的就是爲其汲取少女極陰之血助它恢複境界修爲實力。
事實确是如此。那邪惡之魔因被女娲毒陣困住,通過劇毒慢慢消磨其魔性和境界修爲。這億萬年下來,它的境界修爲已十不足一。想當初它集人間邪惡于一身慢慢修煉成這具魔力巨大的魔體,四處殘害忠良,助虐爲纣。伸手一指劃地成河、擊出一拳頓成深澤。那天塹烏江、浩瀚的鄱陽湖就此形成。女娲追殺其于深山大澤之中,它一路向西倉惶逃竄,最後于陰羅山女娲設下劇毒陣将其困住,但卻是殺不了它,隻能讓它慢慢消磨魔性和修爲。如果就此下去,它必将被歲月所磨沒。
然而,哈拔誤打誤撞居然把這困陣給解了。那邪惡之魔于是利用哈拔的貪婪之心,設計讓他爲其收集少女極陰之血助其恢複魔性和修爲。因其剛從困陣中脫困,魔性和修爲也被毒陣消磨得差不多了,所以對少女極陰之血的需求量還小,随着它魔性和修爲的不斷恢複,它的需求量在不斷增加。因爲,那邪惡之魔當年因被女娲下過詛咒,如果自己出手擊殺女性,它必遭天譴而滅。
因而,它隻能利用他人幫其采集少女極陰之血助其恢複魔性和修爲。而贈給哈拔的那縷魔魂正是它的一個遙控采集器。如此下去,再有個數十年,那邪惡之魔就能完全恢複,到時這個世界又将充滿邪惡。
哈拔雖然心中隐隐有這個感覺,但他爲了扼殺憐生這個七彩毒靈之體,爲它以後以毒稱霸世界掃除障礙,故此時他也顧不了什麽了。
“對,就是這個凡人和那小龜,如果你能将他們滅了,我就按你的要求每半年布置一次煞血大陣爲你獻上少女極陰之血。”哈拔面目猙獰地說道。
“好,一言爲定。”那高大的陰煞血魔得意地狂笑着,随即它伸出右手向憐生點去。
可馬上它又将伸出的手指收了回來,看着哈拔憤怒地問道:“你今天提供的是九十九名少女的極陰之血嗎?”
“是呀,魔主,怎麽啦?”哈拔驚恐地回答道。
“那我怎麽感覺有十分之一的經脈之中沒有吸收到這極陰之血,因爲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那陰煞血魔叫道。
難道真的是有人沒有獻出極陰之血?怪不得剛才自己念動魔咒時隐隐感覺有幾個女子沒有應聲而動,動作不夠劃一。看來真的是有人騙過了自己,哈拔不禁想道。但現在他卻是不能承認,否則這責任将全部在他的身上,是他沒有控制好那些少女,魔咒沒有念好,導緻陰煞血魔沒有完全凝結成功。
“應該不會有錯的,我一向按照當初魔主傳授的方法布置大陣、控制九十九個少女、念動魔咒的。”哈拔隻能語氣堅決地回答,他可不想弄得不好先被那血魔給廢了。
“哼,先把這凡人小子和小烏龜滅了再和你理論。”陰煞血魔惡狠狠地說道,然後又伸出右手向憐生點去。隻見一道血紅色之光閃電般射向憐生。小貝見狀趕忙躍起将後背對着襲來之光。
“砰”的一聲巨響,小貝被那血紅之光擊得直飛起百丈,直向遠處飛去。在那血紅之光擊中之時,小貝竟然被擊出真身來,卻是一隻碩大的烏龜。随後又“砰”的一聲,直砸入地下數丈,卻是背部向下,四肢揮舞着翻不過身來。想着憐生還在廣場中央,他有石碑這世上罕有的防禦抵擋,自是傷不到他,可是憐生一介凡人,如果那血紅之光襲擊他,那還不被燒成灰燼。想到此,他不禁急出一身冷汗,可又苦于四肢朝天翻不過身來。
“小貝,怎麽回事?我們在裏面連着翻了好幾個跟鬥了。”是石碑裏的碧瑤在叫着。
聽得碧瑤的叫聲,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小貝急忙将碧瑤和宋生從石碑内放出來,焦急萬分地說道:“快把我翻過來,公子馬上要遇到危險了,我要去幫他抵擋。”
碧瑤和宋生聽小貝如此說,馬上一個拉頭、一個拉尾,使勁将這老玄龜拉出地面,然後再将他翻了過來。
小貝一被翻了過來,馬上幻化成小書童,向着廣場快速奔去。而碧瑤和宋生也随後緊跟過去。
還未到廣場,卻是聽得“砰”又一聲巨響。小貝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心中傷心地叫道:“尊主,你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