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澄湖和昆承湖中間有一座氣勢恢弘的莊園。莊園内以宋姓弟子爲主,人數多達千人。莊主宋福境界最高,已是虛空期大圓滿境界,離化神也隻一步之遙。他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宋祿、宋吉、宋祥也均是虛空中後期境界,元嬰期境界的有數十人,金丹期的有上百人。這樣的實力不比一般門派差多少,是昆山地區實力最強的一支修真家族。
衆人在宋福的招攬下,都來到了宋家莊。宋家莊頓時熱鬧非凡。宋福将大家帶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早有下人送來酒菜,近百人馬上海吃海喝起來,猜拳行酒令聲此起彼伏。
不多時,所來之人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有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有的鑽到桌下昏迷不醒,甚至有的倚樹小解,結果将褲帶系住樹木,大罵着“幹嘛拉住我?快放開我”,不久就迷睡樹旁。
來人中境界最高的隻有張奇、蟲老怪、阚老怪和兩個門派掌門,都在虛空中後期,但隻比其他人緩得片刻也醉倒桌上。但他們卻是心中已經意識到這“鴻門宴”的真實目的。可已是力不從心,沉醉不醒。
宋福見所來衆人全部醉倒,微微一笑,雙手輕輕地拍了拍。宋祿、宋吉、宋祥迅速來到大廳之中。
“大哥,都搞定啦?”宋吉輕笑着說道。
“還是小妹厲害,三瓶神仙醉就把所有人都醉倒了。沒有個三五日是醒不來的。”宋福大笑着說道,“把他們都鎖入大廳,我們走。”
“大哥,那邊還有看守的四人,是不是也——”宋吉問道。
“那神仙醉得來不易,留着以後還有用。”宋福說道,“那四個也就元嬰而已,我們四個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恩,聽大哥的。”三人同聲說道。
“我們走,遲則生變。要防備玉峰山惠靈門插手。”宋福說道。
楊家莊外,張家的張二俊,阚家的阚老二,還有金華門的二門主和棋架派的逍煙子四人将神識交錯縱橫覆蓋着整個莊園。
“二門主,這莊園中八九歲的孩子隻有一個,好像是個凡人呀?”逍煙子說道。
“是呀,難道這個凡人小子就是什麽蟲靈?”那個金華門二門主說道。
“我們去把他揪出來看看不就知道啦。”阚老二說道。
“是呀,走,一起去瞧瞧!”張二俊也說道。
于是,四個元嬰後期修士一齊向憐生房間而去。
憐生這些天來仿佛浸泡在日光浴中,那信仰之力源源不斷地向他的體内湧來。這一天接收的量就相當于前八年的總和。憐生知道,這都是碧瑤的功勞。
通過碧瑤的傳達,此界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妖獸都開始膜拜起憐生來。當然,也有不認賬的,如四海老尊者就是此例。看到碧瑤傳給他們的妖界尊主的影像,他們怎麽會承認呢。不久前他們還和尊主夢生一起的。特别是螭吻更是拒之門外,這八九歲的小子怎麽會是他們的尊主呢。
但不管怎麽樣,這妖界三分之一的數量那是一個多少龐大的數字啊。所以這些天來憐生感覺自己的身體霞光越來越渾厚明亮,隻是自己還是不能運用。
憐生感覺自己的靈敏度随着信仰之力的增加越發敏銳。以前隻局限于莊園内一切,隻要想感知就會如影像一樣在腦海中浮現。而現在,感知的範圍已從莊園内擴大到了莊園外,連那莊園外樹林也基本能感知個大概。
這日午後,憐生剛用好阿福送來的午餐,忽然感覺樹林内氣流雜亂翻滾,他忙閉目感知,卻是發現來了一撥撥近百人,其中爺爺的記名師傅張奇也在。這些人中,境界最高的有五個虛空期境界修士,其餘都是元嬰期的。後來又來了一個接近化神境界的人,幾句話後竟都将他們帶走了,隻留下四個元嬰後期的圍着莊園看守着,并不時地将神識縱橫交織地掃視。
憐生剛用好晚餐,發現那四個看守之人在向他的房間掩來。他裝作不知,靜坐房中。
終于四人一齊湧入他的房間,将他團團圍住。
“不知四位前來有何貴幹?”憐生平靜地看着四人說道。
“我們是看守蟲靈的。”阚老二搶着說道,“你是蟲靈嗎?”
“蟲靈?什麽是蟲靈?”憐生既好奇又吃驚地看着他們。原來樹林中的那些人都是爲了蟲靈而來的。難道莊園内有什麽蟲靈不成?
“什麽是蟲靈?”阚老二望着其他三人問道。
“好像和參靈一樣。”張二俊摸着頭皮說道,“具體什麽也不太清楚。”
參靈,憐生一下記起木蘭參靈,就是一種植物經過數萬年在天地自然界中孕育,然後幻化成人。如小姑娘木蘭就是萬年木蘭參幻化而成的。那麽,蟲靈不就是一種靈蟲經過數萬年孕育,而後也能幻化成人。突然,憐生心中一驚,就是因爲自己能驅使毒蟲,難道這些人都把他當成了什麽蟲靈了?
這下麻煩大了。這人就是這樣,好奇心特别強。而且,對于世間奇物總要占爲已有,即使得不到也要将其毀去。這已經有了剛才的這些人,那麽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會前來尋找。爲今之計是如何脫身?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是自己的家,又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
“小子,不會你就是蟲靈吧?”逍煙子突然問道。
“你看我像蟲子嗎?蟲靈是什麽樣的都不知道?卻在這兒信口雌黃。”憐生譏諷地說道。
“小子,我父親說你就是蟲靈。”張二俊緊盯着憐生說道,“不然我們大哥等人怎麽都會遇到毒蟲襲擊而傷?”
“瞎羅嗦什麽,快把他打出原形來不就知道了。”阚老二兇惡地說道,随即揮起一拳擊向憐生臉面。
憐生急避躲過,然後看着四人,平靜地說道:“修煉不易,請好自爲之。”同時,暗中放出氣勢,頓時房間四周布滿六階以上各種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