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憐生看着張霸祭出那缽布置遮天大陣,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輕蔑地說道:“見不得陽光的陰險小人也想修煉有成,癡心妄想啊。”
“小子,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劉海兒厲聲叫道,随即右手淩空一揮一個耳光抽向憐生。
但聽得“啪”的一聲,憐生的臉頓時腫起半邊,嘴角絲絲鮮血滲出。可是他堅強不屈地擡起頭,目光平靜地看着劉海兒。
“霸哥,把這賤小子吊起來,看我好好收拾他,爲猖兒、狂兒出氣。”劉海兒和張霸說道。
張霸言聽計從,取出繩子将憐生雙手縛住吊到一棵大樹上。同時和劉海兒說道:“海兒,别玩過了火,懲罰一下算了,畢竟還是個凡人孩子。”
“他把我們兒子、女兒弄成那樣,你就算啦?”劉海兒叫道。
“他們不是都已經痊愈了嘛。”張霸說道。
“你别管,一邊站着去。”劉海兒走到憐生跟前,“小子,在這遮天大陣裏,你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看我怎麽慢慢地折磨你。”說着,雙手淩空連抽着憐生的臉。
憐生的臉随之腫起兩個大饅頭,随着劉海兒的不斷抽打,憐生的意識一下模糊不清,整個人仿佛進入了黑暗的虛空之中。突然,有四個耀眼的亮點向他射來,模糊的頭腦一下被激醒過來。他發現那四個亮點雙雙射入自己體内左右兩側腎髒之中,同時感到全身一陣清涼舒适,兩邊腫起的臉驟然間消失,臉上再無一點痛楚。
“小子知道什麽叫痛了吧?”劉海兒停下手,突然驚叫起來,“這小子的臉怎麽這樣呀?”
“怎麽啦?”張霸走過來,仔細看着憐生的臉,“沒什麽呀?”
“你個笨蛋,我是說我抽打了這麽久,怎麽仿佛沒打過一樣呀?”劉海兒叫道。
“我來試試。”張霸淩空揮掌,“啪”的一聲,憐生的臉随之腫起,可旋即又恢複了原狀,“真的呀,這是怎麽回事呀?”
“這小子有點怪異,抽打不行,就刀削肉片淩遲他。”劉海兒惡毒地說道,随即抽出小刀削向憐生的大腿。
随着刀光一閃,“刷”的一聲,憐生禁不住慘叫起來,一片腿肉被削了下來。憐生的大腿頓時鮮血直流,但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雙眼圓瞪着劉海兒。
緊接着又是“刷”的一聲,另一條腿也被削掉了一片腿肉。兩條腿鮮血直往下流,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滲入土中。頓時,地下響起一陣躁動。憐生知道,是他的鮮血又将毒蟲引來了。同時,他感到兩側腎髒快速地湧出兩股清涼的真氣将那傷口圍住,片刻後,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着。好在有衣褲擋着,沒有被他們倆發現。
更不可思議的是,憐生發覺自己體内有一團無形的真氣在蠕動着。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靈根不能修煉,所以體内根本沒有真氣存在的。可是這無形的真氣是什麽呢?憐生從今世推想到前世。
啊,是信仰之力。憐生一下想起來了。怪不得每天總有絲絲縷縷無形之氣彙入體内,原來是東海普陀山當時給他塑造的金身受百姓香火後産生的信仰之力呀。可是,這信仰之力即使在前世真身時也控制不了,隻能任其自然行之的。如果能控制它,即使不能用以攻擊,進行自身防禦也好呀。因爲他從前世中知道,這信仰之力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力比一般的靈力真氣都強大。
看到劉海兒又舉起那尖尖刀兒削向自己的大腿,憐生努力控制那團無形真氣向大腿移去,可是失敗了。随着“刷”的一聲,又一片腿肉被削了下來。
可随之響起一聲驚恐的尖叫:“啊,這麽多螞蟥!”看來凡是女子都怕螞蟥的吧。
隻見劉海兒的兩條腿上爬滿了大小不一、色澤各異的螞蟥,正蠕動着身軀、晃動着吸嘴在尋找吸點。劉海兒害怕地跳着。而另一邊的張霸也正在扯拉着爬到腿上的螞蟥、拍打着跳到身上的蠍子、蜈蚣。
而此時,憐生則努力地在控制着那團無形真氣在向腿部移動,一點點,一點點,終于在慢慢地過去,迅速也越來越快起來了。然而始終與憐生的意識慢一拍。
“霸哥,又是這小子引來的毒蟲,快運火龍術把這些毒蟲滅了。”劉海兒大叫道。
張霸急忙祭出一條火龍橫掃大地,一下将大陣内地上的毒蟲焚燒一空。
“小子,你又想引毒蟲呀,可是遇到我們金丹期高手還不是瞬間消滅了。”劉海兒得意地說道,同時揮刀又削向憐生的大腿。
憐生急控制那團真氣前去,可還是慢了一拍。“刷”又一片腿肉被削了下來。可随即腎髒中湧出的真氣迅速修複着創傷,憐生發現經過反複數次的修複,那腎髒中湧出的真氣修複的速度在不斷地提高。本來修複一處創傷要數十息時間,現在已隻要十多息就行了。而且随着慢一拍後來到的信仰之力的加入,修複的速度更是倍增。
“怎麽不引毒蟲來毒呀?”劉海兒譏諷地說道,并快速舉起那刀,這次居然變削爲刺,全力擊在正在修複的傷口之中。
憐生忍不住大聲慘叫起來。那毒婦全力刺向憐生,直将大腿洞穿,整條大腿旋即血流如湧,将地上染紅一大片。
正處于痛楚之中的憐生,突然感到全身金光大盛,卻是劉海兒那一刀刺來把憐生好不容易移過去的那團信仰之力給擊散了,一下擴散到了全身。
此時,如果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前來,會發現憐生此時全身披着霞光,那霞光将抵禦着一切外力的侵擾。當然,這也是相對的,如果境界太高同樣會構成危險的。但隻要不高過元嬰境界的攻擊卻是無虞。自然,對于這些憐生卻是不知,他還在爲那團信仰之力被擊散而傷心呢。
“海兒,不好啦,大陣四周都是毒蟲妖獸,它們在撕裂着大陣呢。”張霸慌張地說道。
“霸哥,将這小子四肢斬斷了我們就走吧。”那毒婦劉海兒兇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