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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清乾隆年間,乾隆六次巡幸江南,每次一般都要到江甯(南京)、蘇州、杭州、揚州等地區。六下江南所經之地和所做之事,雖然不盡相同,但大體上包括以下幾個方面,即蠲賦恩賞,巡視河工,觀民察吏,加恩缙紳,培植士類,閱兵祭陵。然而卻都繞過這婁邑地區,當時改名爲昆山縣。
究其根源,卻是時任昆山知府涉及與典商“賊串合詐坑貧民”案件。當時面對昆山縣某家典鋪“诳報”當房失火(其實是别處失火而并未真的延燒當房)而知縣在那典商的賄賂下竟信以爲真,引發本地士民不滿,甚至出現“雷神巧,火神更巧”的譏諷語句,而且還出現“士民嘩于學宮者,不下數幹人”的抗議典商诳報鄰火延燒不予賠償的事件,據信,該家典商趁夜将當房民衆托存财貨運到了其位于蘇州城内的另座典鋪。
昆山知府怕乾隆帝巡幸昆山露出馬腳,故向上禀報說前來昆山要鑽八百裏野貓洞、渡萬丈潭,更要經那“人瘍”之地,人入即“瘍”。
乾隆帝聽說,心想這八百裏野貓洞并不可怕,野貓再多,自有禦林軍抵擋,萬丈潭朕有龍舟可渡,可是這“人瘍”之地卻是不敢輕舉妄入,人入即“瘍”糜爛緻死。于是他六次下江南都繞道昆山。
由此可見,這“人瘍”之地之可怕卻也是流芳百世了。要不是當時夢生赴“人瘍”之地力戰毒陰,運毒靈真氣護身、枯木逢春術療傷,最終将之除去,說不定現在還真依然如此呢。
夢生收拾心情向城隍潭而去。
城隍潭一派繁忙的景象,夢生才入城隍潭地界就被一種振奮人心的氛圍所震撼。在數個潭之四周男人們都在揮撒魚網,女人們均在用竹篙頭裝有簸箕或釘耙樣的東西在打撈,孩子們則忙着遞茶送水。那嘹亮的号子此起彼伏——“鄉親們喲,嘿哈;使使勁啊,嘿哈;快打撈啊,嘿哈;加把油啊,嘿哈”
夢生知道,鄉親們那都是在爲他而打撈着呀。他感受着這一切,體味着這一切,心中激動萬分,禁不住從天而降,來到衆人跟前。
衆人見夢生衣袂飄飄自天而降,紛紛拜倒在地不起,口中不斷地祈禱着:“上仙保佑。”
夢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大意,自己随意的舉動在凡人們眼裏仿若神靈降臨。他神識一掃找到張老伯,趨步來到張老伯跟前,拉起這位樸實的老頭,親熱地說道:“張老伯,是我回來了。”
“謝謝上仙眷顧,請免下民不敬之意。”張老伯急忙叩頭不停。
“張老伯,我是夢生呀,我從‘人瘍’回來啦。”夢生繼續說道。
“啊,是小夥子你回來啦。”張老伯擡起頭,看到真的是夢生,高興地說道,“鄉親們,快起來,是給我們治病的小夥子回來了。”
衆人呼啦一下把夢生團團圍住,眼中流露出感激和驚疑之神色。
“小夥子,你離開一月了,我們感覺這西北方天空越來越清朗了。”汪大爺說道。
“是呀,老輩人說這西北方有一座大山,每到下雨過後會浮上天空,昨天雨後我們終于看到啦。”一個小姑娘快樂地說道。
“小夥子,是不是你把‘人瘍’那地方的瘟毒給除啦?”張老伯問道,“所以,西北方天空清朗了,看到了以前被煙霧遮擋住的雨後浮山了?”
“是呀,鄉親們,你們以後可以放心啦,這西北方‘人瘍’之地毒陰煙霧被除了再也不會荼毒你們了。”夢生說道,“那地方以後叫‘任陽’,永遠充滿着陽光。”
衆人聽說群情振奮,雖然不知道夢生是如何驅除這令人潰瘍糜爛之煙霧的,但大家心裏清楚這小夥子能力非同一般。
“張老伯,那‘人瘍’毒陰煙霧都是當地百姓自己造成的。”夢生說道,“不但害自己,還害了别人,最終卻是培育了一個惡魔荼毒了整個村莊,更令鄰近村莊受侵蝕。”并将吸煙而導緻的一切危害剖析給大家聽。
村民們聽得夢生如此訴說,人群中就有幾個人紛紛将歪插在身上的煙槍扔到湖裏。
“這勞雜子吸着令人興奮又困頓不已,原來是緻人命的東西。”有人驚叫着忙将煙槍折斷扔掉。
自此,城隍潭村民煙草絕種,吸煙者寥寥無幾。
“小夥子,走去看看這些天大家所打撈的東西。”張老伯拉着夢生說道。
“是呀,看看有沒有你要尋找的那個下半身的殘骸。”村民們興奮地說道。
“好,小子我在這裏深深地感謝大家啦。”夢生向着大家鞠躬緻謝,然後随衆人來到城隍廟前寬大的場地上。
隻見廟前寬大的場地上堆放着小山似的從潭裏打撈上來的以及各家各戶從家裏送的東西,真是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夢生拿出螭吻的腦枕骨對着這堆小山似的東西,發現腦枕骨上有無數的亮點在閃爍,夢生非常興奮,按着亮點逐一挑揀,最後清點,鄉親們居然打撈到了六十八件螭吻下半身的殘骸,加上原先的兩件,就是說已經找到了七十件殘骸了。
“小夥子,隻有兩個潭我們不敢深入打撈,看來是就缺這兩件了。”老老伯有些遺憾地說道。
“鄉親們,太感謝你們了。”夢生可想不到,自己才離開一個月,村民們居然打撈到了六十八件螭吻的殘骸,假如單靠自己一人查找打撈的話,不知要到什麽時候呢。夢生由衷地說道,然後将這些東西收入玄天珠中,并從儲物袋中取出大量的金銀财寶放在廟前石桌上。
村民們見怪不怪,知道夢生有一件儲物器具可以盛放許多東西,但看到廟前石桌上堆放的一大堆金銀财寶卻都面露拒絕之色。張老伯越衆而出說道:“小夥子,你爲我們醫治了這‘人瘍’之疾,并赴任陽鏟除毒源,我們這段時間也是農閑,去潭中打撈,其實我們也得益非淺呢,所以我們感激都來不及怎麽還能要你的金銀呢?”
“老伯之前就說好的,你們收下吧。”夢生真誠地說道。
“那,隻有這樣了。”張老伯叫過一個青年吩咐道,“去城隍廟内叫善緣大師出來,這些金銀财寶就捐給廟裏,讓廟裏重建擴建重塑金身。”
大家紛紛說好。
半晌,善緣大師來到衆人跟前,見石桌上的一大堆金銀财寶,知道衆人心意,更知道一切乃夢生所爲,對着夢生不由得連連說道:“善哉,善哉。”然後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夢生說道:“施主,此物存放我處已不知多少年了,現終于可以完成師兄遺願了,‘有德者居之、至善者擁之,一百零八自此全’。不知所等之人是不是你呀?”
夢生驚異地接過善緣大師遞過來的東西,原來是一顆小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夢生正待細看,突然那夜明珠一下消失不見,他神識一掃,竟然發現那夜明珠直奔自己儲物袋中的珠鏈而去。夢生原先已經發現,那神龜贈給他的珠鏈共有一百零七顆,總感覺好像少了一顆,卻原來這少掉的一顆就在這城隍廟中呢。
夢生取出珠鏈,隻見此時那顆夜明珠已經連在鏈首那空白的位置,此時,整個珠鏈渾然一體,驟然間金光大盛,那珠鏈飛上天空,一下化成一條巨龍上下飛舞,吞雲吐霧,然後又一下鑽入夢生體内不見。
衆人一片驚訝,而那善緣大師卻開懷大笑:“善哉、善哉,物歸原主,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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