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當空,這滿天星鬥,熠熠生輝,白色的光芒,如冰水般清冷,如果不是此情此景,這靓麗的景緻,也是讓人流連忘返,至少是互表鍾情的好去處,畢竟還有明月當空,天上有人傾聽,依有人降下光輝,可惜這絕美之景卻是殺人之境,落下的光輝綿裏藏針,是把把長劍,從天而落,素裹的光色,有着食人的魂魄,蠶食身軀。
納蘭青在這樣的場景之下,卻無法防禦,隻能前進,攻擊,皮甲破爛,鮮血流淌,目光裏面卻不能留下一絲躲閃,他在等待,等待這一輪星月的結束,他依照第一次的時間計算,然而他不明白,他的等待隻是徒勞的。
兩人的對戰,誰都沒有多餘的話語,言多必失,這一點尤其是掌握主動權的陳東來更是清楚的很,他明白自己星月無敵的狀态,也清楚自己破漲,欽佩納蘭青的一往無前,但是他也不會絲毫退讓。
納蘭青的攻擊如龍似鳳,長槍每一次出擊,這天空恍如閃過一道閃電,速度奇快無比,攻勢宛如疾風驟雨般兇猛,而他則迎面而去,匕首雖然小,但是借助星月,卻能以多打少,所承受的傷害也要少很多。
納蘭青現在的攻擊就是破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結論還是納蘭青心中所想的,在陳東來的心中,納蘭青的攻擊純粹是自損一千傷敵五百,甚至更低,想到這,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笑意,他在拖,憑現在星月的威勢不可能直接殺死納蘭青,不說威力不及晚上的時候,星月的攻擊是無差别式的,雖然這種攻擊可以讓人防不勝防,但是缺乏一種一招緻命的危險,所以他隻能讓納蘭青在星月之中體力消失殆盡,然後他自己上去做最後一擊。
時間一下一下的過去,星月卻沒有納蘭青想的一樣會消失,看到陳東來嘴角浮現的笑意,他有些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他現在唯一想不透的就是,這一招什麽時候才能結束,莫非沒有時間限制。
想到這,他的心中不由的心生絕望,他明白自己在這個環境中對陳東來的傷害極爲有限,可以說的是,隻要這個環境不消失,他就永遠不能擊敗陳東來。
納蘭青心中難解疑惑,心中不安的想法更在他的心中蔓延,對面那一個人真的不是電視裏面的反派,會說一些暴露智商的話,這個人除了那一抹令他不爽的笑,真就沒有其他言語了,心中的思緒萬千,不免影響到手上的動作,長槍出去,動作卻變了很多,彎彎曲曲的,有些束手敷腳。
陳東來堪稱星月世界中的王,自然看出來納蘭青動作的變質,心中一陣竊喜,緊繃的神經,猛地放松下來,突見銀白閃爍寒光的槍頭已經到了跟前,手下意識的往上一擡。
這一擡,讓他突然醒悟過來,暗呼:“糟了。”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星月幻境随着他這一擡手,整個世界轟然坍塌,一切如初,隻有詫異站在那裏的納蘭青以及一臉懊悔的他。
納蘭青沒有想過幸福來得如此之快,支離破碎以後的世界是最初的世界,沒有那麽美,卻也決然沒有那麽危險,地上的幹柴,白灰,從來沒有如此的讓人感覺到舒服過。
長槍所指,寒芒戚戚,所見之人,必殺無赦。
逃離險境的欣喜沒有讓他迷了心智,他明白,自己必須在一定的時間内擊殺眼前這個人,如果依照上次的時間算的話,那麽這個時間應該是15分鍾之内。
陳東來面對納蘭青兇猛的攻擊,知道對方要殺自己的決心,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否已經知道自己星月的秘密,但是在下一次星月之前,他隻能選擇對攻,因爲每一次防禦都會延長星月觸發的時間,在純武力方面,他坦誠自己遠遠比不上納蘭青,可惜的是,現在的納蘭青也不是當初最好的他。
長槍兇狠,每一下都朝着他的喉嚨而來,他慶幸對方身體的虛落更驚訝于即便在如此的狀态之下對方依舊能用出這麽強的一擊,隻是這一擊他能躲開,隻見他側過身,匕首擋住槍身,并讓匕首沿着槍身而下,兩者相摩擦的火花,随着他身體的移動,劃過他的眼眸,眼睛如火燎之勢,人尾随對方的攻勢而去,等到了近處,膝蓋快速擡起,朝着納蘭青的肚皮而去。
納蘭青微微皺眉,陳東來幹淨而又利索的反擊讓他驚愕,隻能抽槍離去,不過身形不過雀躍出一點距離,立馬回馬一槍,他的體力越來越不濟,容不得他過多的去防禦。
就這樣兩人互爲攻勢,一寸不讓,不過心中所思念的東西卻不一樣,一個是爲了不耗費體力,另一個則是讓自己在15分以後完美的進入星月世界之中。
兩人都能猜到對方心中所想,這種對攻的狀态極爲的惹眼,火星四射之下,對應的是兩雙如火炎般熾熱的雙眼,近身之戰,兵器傷不到人,拳腳觸及,俱是一陣悶哼,兩人雙雙退後,納蘭青可以用長槍作爲支點,随地面四射的火花,以及令人煩躁的呲呲聲,堪堪站住,但是胸口的悶氣卻久久不能消散,隻覺得嘴口一甜,血脫口而出,而另一邊,陳東來并不見得比納蘭青好多少,他沒有東西倚靠,這一後撤,跌坐在地上,口朝着地面嘔吐,吐出來的東西,血水交融。
不過他在笑,第三次星月終于再次出來,他要用這次星月了解完這場戰鬥,時間已經拖得夠長了,應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