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軍師還是厲害,讓我們不回去,過來這邊偷襲。”姜子餘也是這次的偷襲人之一。
李洋這邊雖然明面上讓陳誓行撤退,然而也隻是讓巨輪慢慢消失在納蘭青等人的視線裏面,等徹底隐秘暗處,又悄悄放小船下去,讓周複始,姜子餘,陳東來,羅勝,鄭浩五人,偷偷摸入孫劉兩家營地。他深知納蘭青等人的習慣,大事件過後,必定要慶祝一番,今天的死裏逃生,他們不會想到這邊還會派殺手過去,肯定會疏于防範。
周複始五人過來,發現場景果然如李洋說的一般,整個營地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士兵精神面貌渙散,行走間,還見有人東倒西歪,顯然是飲酒過度的緣故。
“東來,你去偷襲外面的那些士兵,我們四人去内帳去刺殺納蘭青等人。”周複始讓其他四人聚過來,出來的時候,李洋指定由他指揮。
“恩。”陳東來應聲,外面相比于裏面少了一些功勞,不過也無妨,他并不在乎這些過多的功勞,能圓滿完成任務就行了。
“等一下。”
“怎麽了?”周複始扭頭看向這個身材消瘦,眼眉狹小的人,微微皺眉,現在這樣的局面很大程度上是這個人引發的,他帶來了假消息,造成是他們這邊數萬枝的箭矢損失,還折損了兩個重要的大将,并令她們的阻擊無功而返,從而造成他們需要夜襲敵營來挽回頹勢。
姜子餘自然明白周複始對他的疏遠,原本現實裏面他們就不對路子,雖然同屬體育部,但是兩人對于對方的處世作風都看不上,此次他做錯事情,更不能渴望周複始可以不埋怨他,現在周複始能夠按平時的态度對他,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想你們能把扮演諸葛亮的那個人交給我。”
姜子餘不能忘懷這場事件的始作俑者樸羽玄,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現在他也不可能如此被動,以前他一直是陳誓行的親信,哪怕到了這個遊戲裏面,頂着蔣幹之名,也改變不了陳誓行對自己的信任,但是一切在湖上行船之後就變了。
那個人如此的狡猾,幾句話就讓自己堕入他的陷阱裏面,此刻,他隻能記得臨行前與另一個人的會晤。
“這是我給你的盤纏,你現在有多遠走多遠,直到遊戲結束。”船艙内的燈火不見通明,火焰忽而明堂,又随性暗淡無光,船艙是封閉的,不可能有風調戲着燭火,兩人緘默不語的對立,仿佛是無風起浪一般,讓燭火頗爲不安。
“軍師這是爲何?”姜子餘詫異于李洋的行爲,說實在話,他一直痛恨這人的出現,想當初都是他一個人在陳誓行的耳邊出謀劃策,他自信體育部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很大一定程度上仰仗于自己的獻計,而現在這個人何德何能,一出來就取代了他,成爲陳誓行最信任的那個人,不就是名字的關系麽,如果他在遊戲裏扮演的郭嘉的話,有他什麽事。
自從頂着蔣幹的名字之後,他一直行事小心謹慎,不弄出一點事端,卻不想這次他毛遂自薦,仗着自己以前居住的地方臨水,而且此次遊戲的事發地正好是自己老家,就獻計過來打先頭鋒,沒想到出了這麽一個端倪,釀成大錯。
“我知道你對我頂替你取代你在陳誓行旁邊的地位很不服氣,說實在話,我也不想,但是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位置上,我也不可能搪塞行事,說實在話,原本我也打算讓你盡賓主之能,隻是不想現在你犯如此大錯,我念在我們畢竟同事過這麽長時間,不忍心看你就此死去,想着就給你點盤纏,讓你遠去。”李洋走過去,拍拍姜子餘的肩膀,示意自己愛莫能助,自己所做的也就這麽多了,如果他繼續留下來,按照曆史的發展,他必死無疑。
“軍師。”姜子餘也明白接下來留給自己的路是什麽,此刻将言卻止,手放在錢袋之上,握緊,整個人低垂着頭,停了良久,眉頭緊皺,身子慢慢挪了幾下,才舒展眉頭,“真沒有其他辦法了麽。”
他是真不想走,遊戲裏面他走了也就走了,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遊戲終究有結束的時候,此刻他走了,但是回到現實世界呢?他還能牢牢的把持住他在體育部的地位麽,怕是不能,體育部留不下貪生怕死的人。
“補救,也不是不能,但……”李洋欲言又止,那眉頭緊鎖的樣子,似乎很爲難。
“軍師有話就直說好了,我姜子餘此刻也是将死之人了,前進是死,後退也是死,假如前進有一線生機,那還不如前進。”姜子餘早已經想透,他也明白李洋也不會如此簡單的認輸。
“那我就直說了,此次因爲你的緣故,造成我們這邊損失慘重,如果下一次正面交戰,但是這一次出去的箭矢,就能讓我們傷亡過半。”
“那我們該怎麽辦?”
“夜襲,把你聽來的消息繼續下去,隻是主角從納蘭青他們換成我們,而刺殺的對象由孫家變成孫劉兩家。”
“能成功麽?”
“平常時候怕是難,但是今天卻有機會,我熟識納蘭青幾人,他們每次大事件過後必定狂歡,今天他們從我們這騙去這麽多箭矢,且安然退去,自然在得意期間,又見我們憤怒離去,必定想不到我們突然折返,乘他們把酒言歡,疏于防範之際,我們直接……”李洋眼裏的狠芒一閃而過,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姜子餘心領神會,雖然對這個計謀有些懷疑,但是一想到自己再沒有退路,隻能咬牙答應下來。
實際上,現在孫劉兩家的陣營也正如李洋說的一般,不過他并沒有覺得李洋多了不起,頂多隻能算是知己知彼,此刻他來,不僅希望改變自己的窮途末路,更想手刃害自己到如此地步的樸羽玄。
“你能确保自己能殺了樸羽玄。”周複始冷冷的看着這個有些敗壞的人。
“一定可以。”這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帶着點尖銳,透入出來的怨恨,讓人不禁有些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