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過來吧。”
樸羽玄能聽出代闫言語裏面壓制住的怒火,他選擇拘謹的跟在後面,不去詢問緣由,可惜代闫不是一個沉住氣的人。
“你說我怎麽了,不就是叫他們一起聚一下,開個會,商量一下如何一起合作對抗曹軍的事項,他們就說我多此一舉,以勢壓人,感情我欠他們一樣。”
樸羽玄聞言,走上前去,輕拍代闫的肩頭,“學長,一切交給學弟就好。”學生會大部分人都是自視甚高的人,仰仗着學生會的勢招搖撞騙慣了,他們看不上别人,受人谄媚的侍奉,更不知道東西,他們服從光芒萬丈,頗有威望的會長夏若軒,卻對老好人副會長代闫嗤之以鼻。
帶着樸羽玄進入會場以後,代闫自行找了一個角落裏面,不在言語,他現在的心情也頗爲複雜,一是希望樸羽玄能夠勸服這幫人,二則能幫自己出口惡氣,卻又不希望這幫人顔面太過掃地,畢竟這些人還都是學生會裏面的人。
“你們那邊太窮,軍費不夠,鞋也買不起,這破鞋穿的,還不如光腳過來遊說我們呢?”率先說話的人頭束綸巾,言行輕浮,不正是朱顔雲,隻見他掃過樸羽玄,扭頭對着坐下的其他人說道,“你們說是不是?”
樸羽玄也不動怒,看着底下的人随身附和的笑道,按落座的位置看,這人應該坐在主位,估摸着是在這幫人中,說話應該有機打的權分,若能說動他,其他人必然不會聽從。
“高三?”
“如何?”朱顔雲不解其意,遲疑了一下,還是答道:“高二。”
“哦,那就還好,要不然我怕你這幾年的學校都是白呆了。”樸羽玄淡淡然。
“你……”朱顔雲氣結,用手指着樸羽玄。
“學校裏面教育人,向來是以禮待人,古時的孔融讓梨、三顧茅廬,我們尚且不說,年代久遠,但是今朝,你以貌取人,并對人加以外貌加以職責,似乎有失禮節,也有違地主的待客之道吧,莫非整個學生會都是如此。”樸羽玄一字一句清晰可聞,眼睛掃過衆人,那大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愠怒。
“哼,同學也算是牙尖嘴利,不過若說來遊說,同學還是不要枉費心機,多費口舌了,我們是不會答應的。”朱顔雲氣急,卻也沒有亂語,原本就是他禮數不周,此刻被人抓住把柄也是他咎由自取。
“是因爲偏居一島,看島嶼外四水環繞,島外的人無從下手麽?”
“那又如何?總不能跟劉皇叔一般,逃竄鄉野之間,落敗于河岸之上,攜衆将颠沛流離,居無定所,并寄人籬下。”底下一人身材瘦小,聲音尖銳,他插言時,與朱顔雲對過眼神,更顯然受了他的指令回答。
“喏,閣下的意思我懂,有所依靠,便以此牧歌,憑山吃山,依水喝水,不聞窗外事,然後等外面大局一定,統軍彙市而下。”
“我們可以反擊,這裏熟識水性,全民皆兵。”
“閣下可曾聽過溫水煮青蛙,人有惰性,安逸久了,其精神面貌和戰鬥狀态能比得過久在沙場之人。”
“即便如此,但是劉家軍區區三萬人,還不識水性,即便結盟,那點兵力也隻是杯水車薪不堪大用。”
樸羽玄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我稍微解釋下吧,第一次的時候,剛才那位閣下跟我說,劉家軍逃竄鄉野之間,落敗于河岸之上,攜衆将颠沛流離,居無定所,并寄人籬下,我并不否認這句話中的大部分論調,但是落敗于河岸之上如何解析,尤記得上一次測試的最後一次交鋒,曹軍那邊隻餘最後一個統帥,而我這邊卻存活了幾乎所有的武将,更别提統帥了,所以這句話有失公允,外加,什麽叫區區三萬人,我想這位同學還未了解這個遊戲的精髓,才會說出如此稚嫩的話語,這個遊戲推崇的是無敵武将技,有武将技者以一抵千。
外加曹軍不識水性,雖有百萬雄師,卻因爲水上實力銳減,外加船隻問題,真正堪用的三十萬最多,雖然孫劉合盟士兵數還是遠弱于曹軍,但是武将卻會多餘曹軍,正好彌補所缺的士兵數量,更爲關鍵的是,論武将的質量來看,此刻我這邊的武将能力要遠遠高于你們和曹軍一籌,難道不是麽?”
“那又如何?即便赢了赤壁之戰,最後得利的還是你們劉家軍,我們是不會傻傻的爲其他人做嫁衣裳的。”
“是麽?”樸羽玄目露淩厲的光芒直視剛才說話的人。
而那個人被看的心中發毛,但是還是硬着嘴說道:“是的。”
“哦,那代闫副會長,朱顔雲副會長,請允許我冒昧的說一句話。”樸羽玄說話的時候目光掃過朱顔雲,不理會怒目而視的朱顔雲,落在代闫身上,等代闫點頭示意,才慢慢說道:“我懇求大家把這個人扔出去。”
“爲什麽?”那人怒目而視。
“我懷疑你是曹操那邊的叛徒?”
“這怎麽可能?呵呵。”
“可能不可能,等我慢慢說來,學校早已經說過此次内測的時間到赤壁之戰結束,而你卻說赤壁之戰以後的事情,來誤導我英明神武的朱顔雲會長,阻礙這次孫劉兩家的聯盟,這種饒舌之人,不是他國的叛徒又是什麽?”
“你!”那人正要辯駁,卻看見朱顔雲伸出手制止,他自然知道這人不是奸細,然而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剛才卻還裝瘋賣傻:“你知曉我的名字。”
樸羽玄笑笑:“本就知道,我們行軍打仗,出謀劃策,最重要的是信息,用以達到知己知彼的地步,這樣才可以做到百戰不殆,而且我不僅知道朱顔雲副會長的名字,依次如陶姜社長,杜遊财務部長,沈楠星社長……”
樸羽玄對着衆人一一道出這些人的名字,讓衆人啞然,而他們除了少數人知道樸羽玄的名諱,大多數人都還在茫然之中,“我本人對于這次結盟的态度是相當有誠意的,可惜你們給我的感觀卻隻能爾爾,這一次戰役,我不僅了解了這邊的情況,對于曹操那邊也相知甚多,反而你們卻擁兵自重,固守一邊,以爲曹操打不進這裏,卻不想唇亡齒寒之下,焉有完卵,也難怪這幾年學生會每況日下,而體育部步步高升。”
“你……”
樸羽玄嘴角揚起一縷嘲弄的笑意:“我并未說錯,此次雖然是幻想器的内測,實質上也是各個社團的比拼,現在體育部蒸蒸日上,所以把持三國最強曹操一脈,而學生會一脈相傳,有家族豐蔭,自上而下,居于孫權一式,而男公關社因其特殊性,恰逢劉備之選,其他各個社團分居各個小勢力,如果這一次曹操軍也就是體育部全殲孫劉兩家,那豈不是說體育部才是學校的第一大社團,到時候各位在學校的舒适度可就大大的減少了,至少碰到體育部的人隻能夾着尾巴落逃,而不是像以前這般趾高氣揚。”
他環顧四周,見所有人面色凝重,不在說話:“我想有人可能會想,那你男公關社就不想要第一,我隻能說,想,但是可能麽?男公關社一共就那麽幾個人,即便最後孫劉兩家結盟勝利,其他人也隻會認爲劉家軍是附庸,反而學生會依舊能在學校盤踞第一社團的名諱。”
朱顔雲等人雖然傲慢,卻也不是真正無能之輩,這時候經樸羽玄一嘲弄,雖然心中很是不爽,但是也明白現在的處境,卻不想松口,當下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與之相反的是代闫,他此刻松了一口氣,明白衆人已經被樸羽玄說服,當下上前“那我呆會兒便去跟會長和老師商量孫劉結盟之事。”
說完看看站立在那裏的樸羽玄,“學弟一起走不。”
樸羽玄笑笑:“恩。”
說完便随同代闫出去,走到半路的時候,對着代闫說道,“學長,我想先去的你的府邸一下,我這邊寫兩封信,一封信你幫我代爲轉交夏若軒學長和李欣蘭老師,一封你幫我托人轉交給納蘭青他們,切記十萬火急,而且千萬别弄丢了,否則結盟之事恐怕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