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殘影,納蘭青的目光略有閃爍,心中生結,千絲萬縷,口中問出了眼下最需要回答的問題,現在又該何去何從,所有人都知道劇情該如何發展。【零↑九△小↓說△網】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透明的,未來也不會是迷茫,而所有人都會預先在指定的地方等候,甕中捉鼈,沒有人會不希望去做。
他把眼睛望向黑臉的杜古明,杜古明卻并不理會,剛才能說的已經夠多了,再想多說一些,可是那些隐秘的東西連他也不知道,像是技術人員爲了保證遊戲的公平性,是不被允許進入遊戲的。
“其實我門現在已經沒有了選擇?”
杜古明不在言語,樸羽玄就繞過所有的人,眼眸帶着點擔憂,語氣頗輕,無可奈何的說道,随意的從背後拿出一根斷木,就在這泥土地上畫了起來,可能用力多了一點,斷木又折了一成,樸羽玄似乎不在乎,繼續拿着手中的一寸木頭,一下子畫出了一個看像是屋子的圖案。
“我們把這個當成是城市。”說完無視其他人那鄙夷的眼神,繼續說道,“其實我們現在的路隻有兩條,一條是前往荊州,二是去江夏那邊。
隻是荊州那邊有荊州治中鄧義和别駕劉先,這兩人雖然把持一座城池,但是在三國演義上記載兩人極爲膽小,曹軍還未到城門口,立馬繳械投降,根本未做抵禦。
隻是我想這兩人應該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以我們這些許兵力過去,他們未必開門,反而還會随我們大打一場,這樣未免有些得不償失,而且曹軍那邊也必去那裏,畢竟在演義上那也算是他們的地方,我看他們沒有這麽輕易的讓出這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占據的地方,所以這裏根本就不能前行。”
樸羽玄首先在自己畫的屋子上打上一個叉,又指着另一個點,
“這裏是江夏,也是演義中劇情發展的地方,如果照原本的劇情發展,我們應該也要去那裏,可是現在情況有些變化。
一他們知道了劇情的發展,二那裏也隻是我們過渡的地方,在現在這個時間就是金錢的環境下,我們可以直接跳過,而且曹軍也必定會派人過去,所以這也是是非之地,我們要是趕過去,即便與劉封等人相會,也于事無補。”
樸羽玄又把自己畫的那個點打叉。
“那照你這麽說,我們現在是無路可走了。”
“可以這麽說,但是也隻是陸路無路可走,我們可以走水路。”
樸羽玄話說到這份上,納蘭青他們哪裏還能看不懂,尤其是他還擦去地上的所有圖案,又畫上幾許波浪,一條小船在海上翻走。
渡河,去東吳。
四人坐在地上,目的地已經明确,但是細節卻還要商量,如何走,怎麽走,才能避免危險,且保存實力,說完便各自收拾東西,準備離去。
納蘭青起身,拿起手中的龍膽亮銀槍準備離去,卻瞥見樸羽玄還坐在原地,皺着眉頭,似乎還在思索着些什麽。
他不是真正的諸葛亮,不能未蔔先知,也不能呼風喚雨,能有對劇情的了解,但是此刻在這個世界,随便一個人都不會比他知道的少。在所有籌碼都暴露在人的面前,而謀劃新的出路,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挑戰,如何安身立命,又如何鏖戰群雄。
“怎麽了,這不像你啊。”納蘭青走到近處,對着樸羽玄說道。
“那你說怎麽樣才算是我。”說完,提起一隻腳湊到納蘭青的鼻尖,那樣子讓人可氣。
納蘭青也不跟樸羽玄客氣,槍尖在夕陽下熠熠生輝,卻冒着寒芒,指着樸羽玄的鼻尖,讓樸羽玄燦燦的放下他那隻并不好看的腳。
“行,我錯了。”面目頗有些無罪。
“你在想些什麽,能确定曹操一定回去那兩個地方嗎?”納蘭青想了想,還是問道,他不知道曹操那邊的如何行動,所以他選擇相信樸羽玄的判斷。
“不是确定,而是一定,隻要他們不傻,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還會在渡口攔截我們。”
“何以見得。”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杜古明看向納蘭青,嘴角微微上揚。
“什麽故事?”
“一個關于抓重點的故事。
要知道以前的時候相親的風氣很是盛行,有一天一個人帶着她的女兒來到一個相親會場,并看中了三個比較年輕有爲的少年,恰巧這三個人女孩都認識,分别是她初中,高中,大學的同學,其中大學的同學還是她那時的男朋友。
這時候女孩的老媽就開始詢問,如果我把我的女兒嫁給你們,你們靠什麽養活她。
女孩初中的同學是一個白領,搶先說道:我家裏有一套房子,隻要她肯嫁過來,我就把我的房子過戶到她的名下,讓她生活沒有顧慮,并且在黃金周的時候帶她四處的遊玩,讓她不至于長期在一個地方發悶。
女孩的母親聽了,有房,感覺還算中聽,心中有些蠢動,但是看到另一個男孩鄙夷的眼神,又重新坐好,詢問那一個男孩:你呢?
這個男孩是他女兒的高中同學,是一個企業的老闆,隻見他整理一下領帶,輕輕的咳嗽一聲,潤了一下喉嚨,慢悠悠的說道:如果你女兒嫁給我,首先我會買兩套房子,一套給你老養老,另一套則過戶到她的名下,如果她還想到國外定居,我也能辦理,像是國内旅遊都是小意思,國外的旅遊更是家常便飯。
女孩的母親聽了欣喜若狂,想要當即幫她的女兒定下來,卻看見最後一個男孩淡定自若,便認爲他更加出色,便和顔悅色的向最後一個男孩問道。
隻見那個男孩眼睛撇了一下其他兩個人,不屑一顧,深情的望着女孩,又轉過對女孩的母親說道:嶽母,你知道嗎?小英的肚裏現在懷有我的骨肉了。
這話一出,另外兩個人瞠目結舌,當下起身,紛紛離開,什麽話也沒說,臉色更是難看。”
納蘭青聽了,呵呵的笑道,心中卻已經明了。
樸羽玄的故事無非是說抓住重點,然後對症下藥,衆人心中非常的明白,憑曹操現在的實力,如果沒有東吳勢力的幫襯,那麽以這邊的實力根本就沒有一己之力,如果實力相差太大的話,即便是什麽謀略都是沒有用的。
這就像是一隻螞蟻伸腿去絆倒大象一個道理,有了解決的辦法,卻沒有相應的實力,說到底還是自不量力。
而且即便是在演義上,孫劉兩軍聯合的實力也遠遠不如曹軍。
隻是當時孫劉兩軍善于用計,像是群英會,苦肉計,火燒連船,計謀一環扣着一環,但是這一次曹操那邊也已經知道了劇情的發展,再用這些計謀,難度要來的大很多,但是無論怎麽樣,聯孫抗曹也是當下最大計。
隻是眼下的問題是,既然路隻有一條,那麽曹操那邊也勢必能夠猜到,要知道都是銀藍高校的學生,智力不可能很差。
“要知道我現在害怕的倒不是路線的問題。”樸羽玄終于還是說出了他一直思考的難點。
“害怕的是什麽?”
“時間!”
隻見樸羽玄停頓一下,語氣有些沉重,繼續道,“想來曹操那邊有點謀略的人應該都可以猜中事情的關鍵,肯定也能知道我們最後所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江夏,而是東吳,他們勢必會在那裏攔截。”
納蘭青不是一個蠢笨的人,明白樸羽玄話中的意思,要趕在曹操到達之前過去。
“如果最後碰上呢?”
“那麽隻能用硬拼了。”
樸羽玄有些無奈的說道,最後真的不幸碰上了,那麽也隻能是跟對方硬拼,但是最好不要碰上,這就需要他們的真分奪秒,一刻也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