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青這邊正要擡腳,面前倏然出現的白色物體,讓他直接發出一聲尖叫,身子一顫,軟坐在地上,愣愣看着浮遊在半空中的鬼物。
他方才大大咧咧,還以爲這一個房間會像前面的那幾個房間一樣,隻有家具,沒有其他東西,卻沒有想到,還未等他猛烈的開腳踹開房門,從房門的裏面直接飛出一個虛無的白影,穿牆術,雖然早就知道,也見過白浮使用穿牆術。但是愣是這突然的一下還是讓納蘭青神經受挫,吓得不清,他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白浮會在這麽一個時候突然冒出來。
“原來王子也怕鬼。”李月哭搭着個臉,同樣軟在地上,距離不像是天眼,根本不能給他帶來勇氣,看到和自己一樣的納蘭青,心中稍微能好受一些,低聲的嘟哝了一句。
白浮一出來,根本沒有理會與自己近在咫尺,軟坐在地上的納蘭青,甚至連看都不看一下,直接晃過他們往最後一面南牆飛去,頗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意願。或許這是因爲它根本就沒有想過現在和他們這些人做任何的糾纏,那面牆沒有一個大門,如果就這樣的讓他出去,那麽裏面的這些人将在沒有任何的機會找到他。
“李月,天眼。”
vence喊道,她可不想就這麽的被白浮逃脫。
“呃。”李月先是一愣,立馬有回神過來,天眼成了他能獨立面對鬼魂的依靠,可以讓他從剛才的發呆狀态變得精神奕奕,看着白浮離去的方向,雙眼如同鍍金一般,口中一聲輕喝,“天眼,開。”
金色的光芒開始乍現,代表着天地最明堂的亮光将再次重現人世。
他眉心處的第三隻眼依言再一次打開,乍現金色的光芒早已經等的不耐煩,頃刻間照耀全場,并快速的幻化成一把靈壓十足的金色巨劍,往白浮的方向追趕而去。
“呼。”白浮行走如風,它能感覺到後面那一種令他難受的金色光芒正在追逐着它,它想要快點遠遁,身子慢慢的接近了牆壁,他明白隻要一出去,這一批人就拿他再沒有任何的辦法。
所以它的速度明顯加快,可是靈壓十足金色的巨劍速度比他更快,而且更加坦蕩。
金色巨劍所到之處,讓一切的黑暗顯現,不留下絲毫的死角。幾乎是在白浮接近牆壁的那一瞬,金色的巨劍如約而至,如天降之物,直接降落到他的身上。
金光閃爍,整個走廊在一瞬間變得金燦燦的,舒适怡人,李月的天眼所帶來的光輝,對陰邪的生物來說是緻命的,但是對于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令人舒服的光芒。
白浮的身子被金色的巨劍打中,那原本接近透明的身體,慢慢的變得硬實,這正是白浮自己所不願看見的,被金光淨化的他,将不能在使出念力定身,欺詐空間這兩個賴以生存的絕技,而且對于物理攻擊也不能再有任何免疫,無疑會成爲眼前幾人的活靶子。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就此停下,飛快的撞擊牆壁。
“轟。”的一聲,牆壁被實體的白浮撞擊,應聲而塌,留下滿地的石渣煙屑,灰白的灰塵布滿整個走廊,如同布上灰色的煙氣,讓人覺得如同世界末日之後的景象,這一種煙氣讓人難受,在口幹的時候咽到喉嚨,幹燥而且火辣,難受不已。
vence四人沒有在這裏多呆下去,白浮變成了實體,起碼在半個小時之内不能恢複,這時候正是他們追擊的大好時候。
而且從朦胧的光線裏面可以看出在其實在牆壁的後面還有一個石磚路,讓人行走。這條石磚路,納蘭青曾經一個人走過,兩旁是半人高的石欄,連接着古堡的外面,隻要跳下去,就可以逃離古堡,不過這個選擇對于變成實體的白浮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因爲實體的他不在能飛行,而此刻他這麽跳下去,即便不死,估計也因爲身體受損,走不了路,那時候就隻能坐以待斃,等人來抓了,況且,現在前面還有值得他需要的東西。
“vence老師,爲什麽白浮剛才會自己出來。”
納蘭青有些不解,爲什麽前幾個房間,白浮是往旁邊相鄰的房間飛去,而到了這最後一個房間,卻從大門出來,還把他吓了一大跳。
“因爲那兩個符咒。”納蘭青想起vence開始在旁邊畫的那兩個如鬼畫符一般的東西,已然明白,就是那兩個東西制約了白浮的路線。
他們從白浮制造的出口出去,看着眼前高大的建築物,這裏納蘭青異常的熟悉。
這裏就是他第一天晚上一個人閑逛的地方-----鍾塔。
和那一次一樣,鍾擺依舊高高在上,在鍾塔的頂部來回的晃蕩,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有序,又像是無時無刻在期盼着些什麽。
這一夜天明月高挂,繁星點點,與高達的鍾塔相得益彰,組成了一副絢麗,深邃的景象,如同在浩瀚的星空中,無窮無盡的時間在流走,空間和時間這時候達到了統一,一起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vence老師,前面,白浮。”
在前面,白浮還是原來實體的樣子,他步履蹒跚,往着鍾塔那邊跑去。
爲什麽他不選擇跳下去,這樣我們不是捉不到了嗎?納蘭青心中有些疑惑,白浮是鬼,而且會漂浮在天空,這裏每一個欄杆都隻有半人高,而且連接的正是古堡的外面,隻要跳下去,沒人惡一追得上,相反,他自己還可以利用自己飛行的優勢,不至于讓自己受傷,隻是他忘了能飛行的鬼是靈體,實體的鬼是不能飛行的。
但是vence知道現在的白浮是不能飛行的,所以才能如此放心的追趕,但是到了這裏,心中的不安感卻越來越大,她手中捉鬼器的指針旋轉的厲害,而且毫無規律,顯然這裏有一些不同尋常,而且這種不尋常讓vence的心中有些發毛,眉頭暗皺。
難道這裏有一個很不同于往常的鬼魂在附近,而且更可能居住在鍾塔之上,而白浮則是去與他彙合。
“小心一點,這裏有些不同尋常。”vence說道。
“嗯”納蘭青點頭,他也聯想到了那一天一個人走上鍾塔的時候,那天明顯感覺到了從鍾塔的上面傳來的那股冷風,讓他心中很是不舒服,這裏确實有令人不安的東西存在,或許白浮不就此逃脫也是這一個關系。
如納蘭青想的一樣,白浮在前面跑着,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面的力量在逐漸的削弱,這一切都是天眼的金光帶給他的。
原本他心中已經打算穿牆逃脫,但是vence不知道什麽時候給外側牆壁貼上了不能穿越的靈符,所以他隻能在裏面的房間裏面來回的穿梭,正當他覺得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感覺走廊盡頭似乎有東西召喚着他,這股東西就來自于鍾塔的上方,他感覺自己獲得那一樣東西,自己的能力将更盛從前,這讓他原本略顯暗淡的心再次殺機浮現。
它恨,恨身後追着它的這幾個人,更希望殺之而後快,但是憑借現在的他顯然做不到,他很需要獲得上面的那一種力量。
vence四人在後面快速的奔跑,不惜體力的追趕着白浮,他們能感覺到鍾塔上面傳來的恐怖力量,而且越往前走,壓力越大,他們不能去冒險去讓白浮與它彙合。
十米,九米,八米,距離越來越近,vence一馬當先,手中的靈符握在手中,口中振振有詞。
“急靈,木術·蔓木藤。”
“轟”紮龍一般的草綠色蔓藤拔地而起,直接沖破石磚的束縛,快速的生長,帶着靈性,直接把白浮的身子捆綁在半空之中。
成功了,後面的人笑道,幸好還來得急。連施法者vence也樂了,事情比想像的要來的簡單。
她又掏出一張符咒,這次是往生符,可以直接把鬼魂放到惡鬼界去,前提是那一個鬼魂一動也不能動,就像現在的白浮一樣。
vence閉上眼睛,雙手把往生符托在手掌裏面,口中念念有詞,聲色端正,如同一個虔誠的衛道士一般。
納蘭青,左岸和李月就像是三大護法,密切的關注事态動向,防止有人乘着此刻偷襲。但是事情總會出乎人的意料之外,vence已經有意的加速了自己的念咒速度,她就是害怕情況有變,可是沒有料想這一個變化來的這麽的迅猛。
“呼”
深綠色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出現在鍾塔之上,在上面邪乎的能量彙聚,刹那間凝聚成數百道風刃,直接往下落,與空氣接觸,如長風破浪,并發出令人不舒服的聲音,凄厲風刃讓人發寒。
更恐怖的還是那淩亂的毫無章法的攻擊,布滿天空,叫人難以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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