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不因此感到沮喪,因爲接下來,華雨楠的那立在危牆之下的自信心将會急轉直下,直到崩潰,畢竟就現在華雨楠的眼睛已經有少許的不安。
那一個測試是什麽,華雨楠并不知曉,他想要拒絕,但是眼前似乎沒有讓他拒絕的理由。因爲當他說出拒絕的時候,納蘭青勢必就會說出一句話,既然沒有做過什麽,那爲什麽不敢嘗試一下這一個測試呢?莫非是心虛。
是的,他很心虛,但是他心中又存在着些僥幸,最多是催眠。他曾經學過一點心理學,要想催眠術成功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被催眠的那一個人心靈有漏洞,或者幹脆是心理薄弱的人,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這裏面的任何一種。
“好吧,測試,就測試,隻管來吧。”華雨楠說道,用一種大無畏的目光看着納蘭青。
“很好。”納蘭青微微一笑,他知道最後華雨楠會答應下來,卻沒有想到這麽幹脆,隻是即便是華雨楠反駁,他也沒有想到很好的話去說服他,最多就是說他心虛了。
這與華雨楠心中想的倒是一緻,但是也有些地方不同,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用催眠的方法,憑借李月那半吊子的催眠水平,怕先把他自己給催眠了,微微一笑,他把目光轉向vence,兩人相視無語,了然于心。
“有一腿。”何秋晨一直在旁邊聽着對話,也密切的關注着納蘭青,看到納蘭青對着vence擠眉弄眼的樣子,嘟哝一句,這句話成了他這兩天以來的主旋律。
客廳裏面的人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最開始還有接口的孟姜,自從得知月玲是殺死張東健的兇手以後,就停下了他那愚蠢的辯訴,而且聽到剛才納蘭青與華雨楠的之間的對話,他即便再笨也能猜出納蘭青說的并沒有錯,誰是殺死的李雯雯的兇手已經一目了然,更何況還有表現那麽明顯的雲豆豆。
洪靜和方林朔兩人坐到一處,這些事情和他們都沒有關系,但是卻不得不聽着,隻是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查理微笑的坐在那裏,笑容從他下來的那一刻起一直沒有變化過,而露伊恰恰相反,一直是那一張别人欠她錢的樣子,不苟言笑。
vence看到終于輪到她出場了,嘴上也呈現出一抹笑意,走到華雨楠的面前。
兩人面對面,vence要比華雨楠矮上半個頭。
華雨楠的身高是一米八五左右,雖然瘦弱,但是這不影響他的美感,vence的身高是一米八零,她和還在長身體的納蘭青身高差不多,但是女人在身高上天生有優勢,她的一米八零比納蘭青的有看頭多了。
“那華先生,我們要開始了。”華雨楠有些好奇,爲什麽過來的是vence,莫非她會催眠術,但是結果令華雨楠失望了,vence并不會這個,她隻是巧笑嫣嫣的看着他。
“很美。”這是華雨楠心中得出的結論,其實他很早就已經知道眼前這一個衣着頗爲大方的女孩子很美,但是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過,聞着從身旁傳來的幽香,他刹那間迷失了,這一下刻vence如同仙女一般,所有的女孩在她的面前盡失顔色,尤其是那一雙明亮的眼眸,更讓人覺得迷人,如同浩瀚的星空一般,帶他遠離這裏,翺翔在另度虛空。
在星空下他慢慢踱步,想要與天上的美眷相遇,試一下牛郎與織女般夢幻的場景。
他已經迷失了,但是他自己并不太清楚。
旁邊的人卻看的很真切,雲豆豆的眼睛雖然還是那麽的驚疑不定,藏着所有可怕的,令她懊惱的事情,但是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那麽誇張,她看着華雨楠失神一般的站在那裏,眼睛空洞,神色木讷,她想要上前去叫,卻被納蘭青阻止。這樣的情況讓她的心更見慌亂。
納蘭青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魚兒開始上鈎了。
華雨楠恍若來到一處桃花源,遠處斷壑潭水,深深不息,溟溟水汽,如天仙居住之地,千裏桃樹,粉紅一片,纏綿的绯紅之色盡收眼底,清風徐徐,落英缤紛,彩蝶飛舞,飄散的花瓣帶着清香落到他的發絲,落到他的衣領之上。
這個美麗的景象讓他忘了外面的黑暗空間,遊走在花園裏面,随意聞着芬芳,四處留下印記。不知過了多久,他恍然看見前面的有一個人影,穿着綠色的衣服,如同美麗的精靈,很熟悉,卻忘了是誰。
他慢慢的走近,輕聲的,不踩壞周圍的樹枝,怕唐突了前方的佳人,但是即便如此,前方的人也察覺到了後面有人接近。
一下子,如同受驚的兔子,身子一顫,不回頭,直接往前方跑去,遁入桃園之中。
華雨楠緊随而上,前方的人影似乎一直在他的前面,不曾遠去,也不曾近了,一直保持在那一個位置之上。
越過桃園,周圍的景色漸漸的變了,變得幽綠,雖然依舊很美,卻讓人有些不安,前面的人也停了。無路可走,前面就是懸崖。
黑鴉啼叫,暗羽遺落,漆黑的眼睛如同恐怖的鬼鏡,寝食難安。
越追,華雨楠越覺得不安,尤其是四處倏的飛起的黑鴉,更讓他難安。
而且他發現這一個地方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不想回憶,他甚至想就此停下腳步,但是擡起的腳步隻會向前,已經停不下來了。
前方的人停下,轉身。
華雨楠也停下,看着,眼瞳收縮,渾身一震,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遍布全身,臉變得煞白,冷汗劃過青絲,落到地上。
“你不是死了嗎?”
眼前的人赫然是他的結發妻子李雯雯,而這個地方也是她上次死亡的地方,隻見她現在披頭散發,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華雨楠。
不一會兒那一雙眼睛變得血紅,從裏面淌出鮮紅的血液,“我是死了,被你殺死的,所以我現在好不甘心,我要複仇。”
李雯雯近乎嚎叫,慢慢的走上前,那一雙手蒼白的可怕,指甲也是又尖又長,她想用如此的辦法殺死華雨楠,爲她自己複仇。
華雨楠“彭”的一聲,腿軟,跌坐在地上,還有什麽比看到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化成厲鬼重新過來找自己更可怕的呢?
“告訴我,爲什麽殺了我,我死不瞑目。”李雯雯眼眸中是兇狠的青綠色光忙,鮮紅的血越流越多。
華雨楠感到自己的身體因爲害怕而不能動彈,橫豎也就一死,心中的那一股恐懼反而漸漸的消散,眼神變得痛恨,那種發自骨子裏的痛恨。
“爲什麽殺你,你會不明白嗎?你會不明白嗎?”華雨楠連着說出這兩個不明白,幾乎要哭出來,他活的是那麽的艱難,這些事情埋在他的心中是那麽的沉痛,他隻和一個人說過,因爲那一個人和他同病相憐,一直遭受着這一個蛇蠍美人的折磨。
“你還記的嗎?我們在大學的時候是怎麽認識的,那時候,我有雲豆豆,但是你又是如何對待你最好的朋友的,我明白你喜歡我,但是你不能做賤你最好的朋友啊,你利用你家裏的權勢,讓你最好的朋友酒後亂性,讓她屈辱的躺在别人的床前。你更不該帶着我去看,讓我誤會這一切。”
華雨楠越說越亢奮,慢慢的起身,臉因爲情緒激動變的通紅,青筋在他的臉上浮現,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痛恨自己的愚笨,隻能在後來才發現當初的一切都隻是自己身邊的枕邊人的所作所爲,但是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他也漸漸的看開了,隻是心中有一些愧疚,單純是對于雲豆豆來說的。
但是這并不是他和雲豆豆殺死李雯雯的動機,華雨楠深深的陷入自己的回憶之中,不能自拔,而化成厲鬼的李雯雯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停下了動作,看着華雨楠。
“我們沒有孩子,我認了,我們可以去領養,我父母逼迫你,我能爲你架起保護傘,因爲你是我的結發妻子,隻要不傷害我的父母的前提下。但是你呢?你再一次用你那狠毒的心腸,用你那殘忍的手段,讓你的男人的父母葬身在火海之中。
别問我怎麽知道你的所作所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一向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尤其是喝醉酒以後,所以第二天的時候,我便向你提出離婚。
但是你單純的認爲因爲你自己沒有孩子,但是并不是這樣,我不能看着一個惡魔一直呆在我的身邊。後來雲豆豆再一次來到了我們的公司,你自以爲是的認爲我會扔下你,與雲豆豆在一起,你的嫉妒跟你說,這個女人會生育,老公可能會因爲這個原因離開我,就是因爲我不會生育。
你已經瘋了,徹底的瘋了,你是一個惡魔,你知道嗎?”
華雨楠由原來的亢奮,轉爲害怕,而且越說越害怕,身子在顫抖,他不能夠想象到自己的旁邊有一個這麽恐怖的存在,但是他還是把剩下的話說完。
“爲此,你再一次哄騙你最好的朋友去了醫院,連同醫生一起慌騙她**生癌,幸虧是早期,但是需要切除,你到底想害你最好的朋友多少次啊?多少次?
原本我不想殺你的,隻想和你和平的分手,但是你不同意,還揚言要殺了雲豆豆,你那個最好的朋友,所以我隻好虛與委蛇,假意答應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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