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東健也可以避免這一種厄運,但是他看輕了那個名叫月玲的女孩,她還是如以前的善良,但是她并不懦弱,如果可以,在三年前她就會堅強的讓自己死去,一個不懼怕死的人,這世界還會有什麽令她感到害怕的呢?她活着,是因爲有人需要她活着。
但是那一個人并不是那一個名叫張東健的人,也永遠不會是。
月玲哭到悲戚,腦袋一沉,昏迷了過去,是因爲一直緊繃的心,在這一刻放松,情緒大變,也或者是電工的死對她來說是一種緻命的打擊,納蘭青讓夏冰和納蘭心妍扶着月玲先回到房間裏面,底下的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
其他人的心中也還有一些小算盤,他們在估量着,但是沒有人逼迫,是不會說出來的。
“那華雨楠和電工的死又是怎麽一回事。”他們兩個沒有人看見是怎麽死的,相反李雯雯的死卻有人親眼所見,與人無關,那是中邪。
外面的黑色的雲朵,飄蕩,遮住了月光,真相也就這樣被遮擋住,但是總會有大白的一天。
“華雨楠先生,聽說你正要辦離婚手續。”納蘭青不回答那一個問題,反而問向發呆的華雨楠,有些文不對題,但是若有深意。
“啊。”華雨楠一愣,“怎麽會呢?你聽誰說的啊。”
“聽李雯雯小姐說的啊。”華雨楠坐在那裏,表情有些不自然,“呵呵,怎麽可能,李雯雯怎麽會跟你說呢,而且她也沒有時間啊,因爲她在死之前都和我在一起。”
話語說到一般,華雨楠愣住了,他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麽,但是偏偏就這麽的順口說了出來。
納蘭青微微一笑,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怎麽,華雨楠先生不繼續說下去了,李雯雯小姐在死之前一直和你在一起。”
“是的。她在意外死亡的前幾天都和我在一起。”
“是嗎?我剛才聽到的似乎不是這一個意思。”
做新興科技的果然腦筋轉的快,納蘭青知道繼續問下去,也沒有意思,他們不會像月玲一樣,心中懷着歉意,隻要一說便認了,而他的手中也沒有有利的證據可以讓華雨楠和雲豆豆無所遁形,他隻能沉住心慢慢的誘導。
或者說是強辯,讓華雨楠和雲豆豆兩人在激烈的對話中,失去平常心,然後自己掉入陷進之中。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是說我是殺害我妻子的兇手。”
華雨楠佯作恍然的樣子,憤怒的說道,眼睛瞪得發圓,這幾天因爲悼念妻子死去的眼睛更紅了,不過納蘭青看來更像是惱羞成怒。但是不得不說華雨楠演技逼真,納蘭青确信手中如果沒有這麽多對華雨楠不利的證據,還真被他唬過去,可是現在并不可能。
“我可沒這麽說,隻是我在兇案的現場看到有一個帶着麻醉劑的白色毛巾,而且你妻子的臉上有被勒住的痕迹,所以我想會是一個成年的男子弄得。”
“那又怎麽樣。”華雨楠說。
“不怎麽樣,隻是想問一下雲豆豆小姐,我說的是否和你的驗屍報告相符。”納蘭青沒有與華雨楠繼續做糾纏,而是把話題轉到雲豆豆上去。
“啊。”雲豆豆面色蒼白,神色發愣,沒有回過神來。
“我想雲豆豆小姐太過哀傷,沒有檢查過屍體吧。”納蘭青話語一頓,臉上似笑非笑,“那麽我想雲豆豆小姐也不會知道李雯雯小姐的真實死亡是k粉注射過多吧。”
聽到這裏,雲豆豆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如同白紙一般不上任何的顔色,眼睛發沉,驚慌失措,不敢回答。
“你要說什麽,别指桑罵槐的。”華雨楠擋在雲豆豆之前,一個人獨自看向納蘭青那似笑非笑的眼眸。
“好吧。”
納蘭青此刻變得有些玩世不恭,重新坐到椅子上,擺着桌子前的紙牌,這是他們這幾天最常玩的東西,沒有辦法,當所有的電器都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之後,那麽在桌面上可以直接觸碰的東西将成爲所有人眼中最好的東西。
良久,他用一雙深邃,堅決的眼睛凝視着華雨楠。
“我的話很簡單,你們兩個都是兇手,你和雲豆豆小姐兩人合謀殺死了你的結發妻子。”納蘭青的話一字一字的往外蹦,充滿了堅決,不容置否。
這些話在寂靜的大廳裏面,如同一個巨錘狠狠的砸在華雨楠和雲豆豆的胸口,雲豆豆原本稍微挺立的腰際一下子癱了下來,軟到在沙發上,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她的行爲已經告訴别人她的罪行。
隻有華雨楠站着,雖然有些失神,但是也隻是一刹那,一會兒又發出一聲冷笑,“憑什麽,這隻是你的猜測。”
“是嗎?”納蘭青不可置否,這些确實隻是他的猜測,但是接下來他就會拿出實證來。
“這是雲豆豆小姐的醫療包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裏面還有一些k粉吧。”
納蘭青拿出雲豆豆的醫療包,他想來裏面應該還有一些k粉,即便她曾經是法醫,但是也不能知道多少的k粉能夠緻人死亡,所以當然是多多益善了。事情也不出納蘭青的預料之外,裏面确實還有一些k粉。
“那是爲病人麻痹用的。”
“你倒知道的很清楚。”納蘭青笑笑的說道,如果昨天不是vence提到,他也不知道,但是這一個學理科的卻很清楚,顯然早有準備。
“那華雨楠先生的手臂怎麽一回事。”納蘭青走到華雨楠的旁邊,抓住他的手臂,放在燈光底下,不容他掙脫,讓所有人都注視着他的傷口。
聖經上說:日光之下并無新事,
可能學理科的男生常年奔波慣了,都是一個長身闆,顯得瘦弱,尤其是還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華雨楠身材就是這樣,瘦弱的并不魁梧,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力氣小,相反因爲長期搬卸公司貨物的原因,他的力氣堪稱巨大,但是他現在竟然掙不脫比他小幾歲,而且身高還差上他幾公分,并未成年的納蘭青,心中暗暗吃驚。
“這是前天早上尋找李雯雯的時候,被樹枝刮得。”
“是嗎?那怎麽這麽像指甲的痕迹,我看李雯雯小姐好像曾經抓傷過兇手,指甲都斷了。”
“你已經認定我是兇手了,怎麽說怎麽對。”
“哦,說的也是。”
納蘭青沒有咄咄相逼,臉上一笑,把對方的手放下,手插兜,踱步回自己原來的位置,臉上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偏偏給人帶來的感覺是高深莫測。
這個樣子,以前的男公關社成員很清楚,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一般是納蘭青勝利在握的時候,絕無遺漏。
“既然華雨楠先生這麽自信,那要不要我們來做一個測試。”
納蘭青坐在那裏,看着漸漸有些不安的華雨楠,呵呵一笑,時間還早着呢?夜晚剛剛才揭開第二個序幕,而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真相,将在月光之下慢慢的揭露。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