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體還是虛影,納蘭青三人并不太清楚,但是宮殿前面漂浮的白浮卻是真實的存在,雖然他沒有嘴沒鼻,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面色猙獰,僅有那一雙綠色眼眸閃爍森寒的綠光,攝人心魂,讓人不禁顫栗在其中。
“欺詐空間。”
vence驚愕的看着這一個讓人恐怖,發寒的宮殿,嘴中喃喃說道,這是白浮的特殊能力之一,它可以憑空召喚出一座有白骨搭建而成的宮殿,并且取名爲欺詐空間,它的作用如它的名字一般,帶着很強的欺騙性,能把生人變死,把死人複活,在這個空間裏面,快就是慢,慢則快,一切都和現實相反。
“轟”的一聲,幾乎同一時間,白骨宮殿之上的修羅大嘴一開,從白骨宮殿裏面射出兩道白骨雕琢而成的骨矛,速度卻慢如蝸牛一般,沒有淩人的氣息,更沒有令人害怕到發抖的寒氣,一切就如同玩笑一般,在空中彎彎曲曲的飛行,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到地上。
這一切都誘人發笑,沒有人相信這樣的攻擊會讓人受傷,至少左岸和納蘭青兩人都不相信,現在他們更希望對這一個有些恐怖的宮殿稱作是玩笑之城,因爲這就如玩笑一般,空有恐怖的樣子,但是vence卻如同看到世界最恐怖的東西一般,俏臉變得煞白,滿臉驚慌,心中急切,大喊道:“快躲開。”
vence有心喊的急切,但是這一聲傳到納蘭青和左岸的耳朵裏卻慢悠悠的,聲音也變成了他們腦中所想的話語:“沒事,這隻是玩笑,白浮很喜歡開玩笑。”
結果真會是納蘭青和左岸腦海中聽到的這樣嗎?
剛才還被他們當做玩笑的骨矛,在一瞬間消失在空中,也就在那麽一瞬,他們感覺到了危險,但是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啊”
左岸和納蘭青兩人如遭電擊,整個人往後退去,聽到一聲刺入身體,劃破骨骸的聲音,低頭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的身體被一道骨矛刺入,鮮紅的血液慢慢的順着衣服流下,侵蝕羊毛制的衣服,那一處傷口上發出一種鑽心的疼,如同被硫酸腐蝕一般,焦熱疼痛,卻無可奈何。
他們根本還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仿佛攻擊從另一個虛空那邊直接來到他們的身上,望着插在他們身上的骨矛,這正是他們視之爲玩笑骨矛。
但是可悲的是他們不知道這一個在空中曲曲彎彎,如蝸牛一般爬行的骨矛會如此鋒利的穿透他們的身子,帶給他們如此的傷害,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他們不知道,vence卻清楚的很,這就是欺詐空間,在這一個空間裏面,所有看似無害,慢速的東西,實則是緻命的,快速的。
連她剛才因爲緊張也忘了,剛才她的話不應該這麽的急切,應該慢一點,并且說“沒事,這隻是玩笑”,說不定聲音會傳的快一點,也或許會讓他們聽成其他的意思,這一個空間不僅會把現實相反,還會把人的話語扭曲,也可以讓語速發生變化。
納蘭青很不适應,明明vence說話的嘴一張一張的,擺動很慢,但是偏偏穿到他這裏的語速很快,但是也讓他稍微明白這一個欺詐空間。
欺詐空間是緻命的,但是不是治傷的,他們隻要在欺詐的空間裏面不死,那麽出去以後,在欺詐空間裏面的所有傷口在外面也會消失殆盡,不留一點的痕迹,或許所有的話語裏面,隻有這一句話能讓納蘭青和左岸稍微覺得安心一點,他們渴望在他們沒有死絕的前一夕破解這一個欺詐空間。
可是白浮并不願讓他們這麽做,他那一雙閃爍不定的綠色眼眸,想要告訴他們,今天你們哪都别想逃,傷害了我,就要給我去死。
白色的身體刹那間化成虛無,消失在這一個空間之内,隻剩下森羅的宮殿。那一個修羅一樣的大門,就是這座宮殿的權威。
煙氣迷霧,把森羅的宮殿變得飄渺,或許這一個宮殿稍微長的好看一點,還可能被認爲是人間仙地。
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隻是一眨眼間,從修羅的大門裏面湧現出無數的骷髅,還有一些骷髅是直接從地底爬起,宮殿之上還有白骨鳥,舞動着翅膀,發出令人苦澀的聲音,他們一個個眼冒綠色的光芒,注視這納蘭青三人。
“嘎”“嘎”
白色的骨骸,在地上爬行,在天空飛翔,速度很慢,和剛才的骨矛很像,天上的骨鳥也似乎搖搖欲墜,和剛才一樣恍若玩笑。
隻是現在納蘭青和左岸都已經明白這些都是假象,已經上過一次當的人不願意再上第二次,納蘭青和左岸看着這成群結隊的死亡大軍,心中急切,這一大幫的過來,咬死他們還不是一會兒的事情。
他們想要快速的起身逃脫,但是開始的傷口讓他們一疼,又坐了下去,隻挪開了一寸。
事情就是這麽的巧合,就是這麽的一寸,卻讓他們如有神助,他們能夠看清了一個先行骷髅的攻擊,快速的很,似乎張嘴欲咬,但是他們的這一緩慢的一晃,卻在生死之間躲開。
欺詐空間,他們開始真正理解vence的話,在這裏快就是慢,慢就是快,對就是錯,錯就是對,其實世間本無快慢,對錯,隻是人單純的把他們認爲的東西定義上名詞,并未得到所有種族的認可。
而欺詐空間就是要重新模糊這一種定義,爲這一個空間洗牌。
他們已經了解,也漸漸的明白,開始的傷口現在反而成了他們最大的助力,因爲不能快速的移動,所以他們隻能慢慢的行動,卻也因此躲過了攻擊,并且慢慢的反擊,打起了陣地反擊的戰役。
他們沒有vence的能力去攻擊靈體,但是對于屍體存在的骨骸,骨鳥卻是一個又一個的打的不亦樂乎。
欺詐空間裏面,沒有體力流失這一說法,在裏面你的體力越是充沛,那麽動作就越是渾軟無力,反之則力道越猛。
原本被體力制約的vence現在也開始變的體力充沛,雖然靈力沒有恢複,但是對付這一些小喽啰還是能夠對付的,而且比納蘭青和鑽兩個人更順溜。
這樣的景象是白浮開始沒有預料到的,等他想到的時候,底下的幾人已經能在他的空間裏面遊刃有餘了,這不得不說是他的失誤。
但是這一個欺詐的空間真的會如此的簡單嗎?估計除了白浮以外嗎,沒有人能知道。
再一次出現的白浮,似乎不急不躁,反而變得鎮定自若,看着眼前的支離破碎,白骨遍地的景象,笑了。他沒有嘴巴的身子,很難讓人知道他在笑,但是納蘭青三人就是這麽的感覺,這讓他們莫名的感覺到一種危險,把注意力投到白膚那邊。
“轟”
如納蘭青他們三人想的最糟糕的情況一般,原本地上無聲的白骨安靜的躺在那裏,這下一個個變得不安份,通貨膨脹,納蘭青能想到這一個名詞,又覺得不合适,熱脹冷縮,他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原本堆積在地的小巧白骨現在似乎被熱氣膨脹,一個個從原來的小巧變得巨碩無比,每一個足有一米高,三米的長度,正是還發着森冷的白色光芒。
這裏馬上就要變成骨海了,而這一堆骨海就是要把他們壓倒在裏面,讓他們窒息,用重量碾碎他們的身軀。
欺詐空間裏面不僅是快慢,對錯相反,大小也相反。
原本小而脆的骨骸變得又大又粗,在地上硬碰硬,底下的支撐不住上面,讓它翻滾下來,然後又堆起前面,如層層相疊的海浪一般,正要納蘭青三人慢慢的吞噬在裏面。
而他們還不能動,身子再一次被白浮的念力定身定住。
李月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一到十二點鍾就睡不着覺,看着旁邊睡的如同死豬一般的何秋晨,歎了一口氣,雖然長的漂亮,可惜是一個男的,暴殘天物啊。
他坐在床上感覺到有些口渴,卻發現屋子裏沒有熱水,看看牆上的挂鍾顯示的十二點。正是一天之中陰氣最盛的時間,他心中發毛,有些猶豫要不要起來。
最後還是用被裹着自己,沒有起來,但是他越是躺着越想喝水,終于掙紮着起來。
打開門,看向外面,燈光雖然有些暗淡,但是還不至于太過令人害怕。他們這一排的房間,去到底下的大廳必須要經過vence的房間。
聽到vence房間裏面有些響動,不由的有些好奇,因爲這不是睡覺翻來覆去的響動,再者這一邊的隔音效果很好,尋常的聲音根本傳不出來,這讓他想到了今天下午vence和納蘭青的那副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小九九。
“莫不是vence老師真的和王子有一腿。”
懷揣着這樣一個想法,他也忘了喝水,把耳朵貼到門口,卻不料這一道門根本沒鎖,虛掩着。
一個虛晃,直接讓他跌坐在裏面,而裏面的景象更是讓他呆若木雞,整個人僵硬在那裏,面色蒼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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