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的這一個古堡太大,相信住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麽說,即便是擁有地圖,但是走出去還是要一段時間,再加上這裏很多段路,樣子都差不多,很難保證不迷路,但是有地圖總比沒有來的強。
走廊不是說話的地方,尤其是在别人的地盤上說别人的壞話,其實并不算是壞話,接下來納蘭青沒有細細的去問,也沒有轉過頭看後面是否有人跟着。
這一路,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幕旖旎的景象,納蘭青和vence親昵的靠在一起,其實也就是vence巧言在納蘭青的耳畔,低聲細語,竊竊而談,防止别人聽去,尤其是古堡的主人,但是納蘭青卻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夠聽進去,他隻覺得身旁的女人,吐氣如蘭,從口中吐出來的溫熱之氣,澆的他面紅耳赤,令他心生搖曳。
他一向自诩定力十足,即便不是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的人,至少也該是坦蕩君子,但是他渾然忘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一路走過,四周無人,燈火虛明實暗,有點敷衍了事,vence依舊乏力,由納蘭青攙扶着。這不是一件很好的差事,即便旁邊是一個絕色美人,隻是這一個女人不能碰,那麽便和毒藥沒有多大的差别,看着可以,吃下去決然不行。
納蘭青一路上隻覺得自己思緒飛揚,心神不定,魂不守體,好在看到樓梯的時候,vence便說自己能下去,他雖然有心去扶,但是一想到外面這麽多人,難免惹一些是非,既然vence不在乎,他也不便讓她惹上,實際上他也不願意。
于是他就在後面時時的注意着vence,深怕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但是偏偏是這種令人詫異的舉動,更能讓人懷疑。
“哥哥。”納蘭心妍喊道,她已經從左岸或者其他人那裏知道了納蘭青和vence去了哪裏,所以這時候見了也沒有多問,隻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下面色略顯不對的vence。
夏冰直接過去攙扶住vence,帶她坐到椅子上。
兩人這樣子,即便沒有攙扶着一起下來,但是vence這個樣子,也難免不讓人心生懷疑,何秋晨和李月兩人直接用一種壞壞的目光看着納蘭青-------說是去找查理,指不定兩人去哪裏幹什麽壞事了。
他們兩人的想法總是如此的一緻。
一向表現的很穩的納蘭青這一下也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意,明白何秋晨和李月兩人淫蕩笑容下的意思,他疲于解釋,隻是過去把左岸拉了過來。
“身上一股女人香。”納蘭青想不到左岸也這麽的看他,剛才攙扶着vence一路,身上怎麽可能不沾染一些女人身上的體香。
“呸,你想什麽呢?隻是遇見了一些怪事。”納蘭青看看四周,确定與旁人拉開了一些距離,才把剛才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雖然說的不是很詳細,但是左岸也能聽的明白。
能讓左岸流露出微笑的表情很少,即便是納蘭青也隻能在左岸面對納蘭心妍的時候看到一兩次,這并不代表左岸就是一個面癱,而是從小在黑暗世界的生活讓他養成了喜怒不顯色。
他的那一雙眼睛能讓人看到他情緒的波動,因爲他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眼睛之上,就像剛才與納蘭青說話時眼中的那一抹玩意的笑,以及現在嚴肅的表情。
兩人的說話不讓其他人參與進來,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然而等到何秋晨和李月兩人過來的時候,左岸和納蘭青的話已經結束。
他們并沒有打算要告訴其他人的想法,其他人也無法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即便是李月和何秋晨兩人嬉皮笑臉的過去,也隻是被納蘭青同樣嬉皮笑臉的表情,或者被左岸宛如冰山一般的表情阻擋在外。
這讓他們很是不甘,又無可奈何?
晚飯吃的安靜,洪靜和方林朔兩人最近來往的親密,從何秋晨的口中知道,兩人約定如果這一次活着出去的話,就登記結婚。
這算是幸福的一件事,起碼對于未來還有盼望,孟姜現在被納蘭青和vence的把戲弄的一直提不起精神來,爲此納蘭青深感抱歉,那也是形勢所逼,但是未來如何讓那個孟姜恢複過來又是另一碼事。
吃飯的時候,少了月玲,和華雨楠。他們兩個一個還在發燒中,另一個則愣愣的在樓上陪着死去的李雯雯。
或許是真愛了,或許是歉意吧。
納蘭青不能放開心去管其他人的閑事,實際上,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吃完飯,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各回各的房間,可能今天也是衆人回房間最早的一天,因爲每一個人心中都有屬于自己的想法。
直升機到來的前二個晚上,衆人選擇了早點睡眠,好讓時間早點過去,睜開眼的時間,過的太慢,或許是因爲心中的時間過的太快,所以外面的時間達不到自己的想法,而産生了一種失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夜靜悄悄的,有些人閉上了眼睛,但是有一些人還看着外面,狼嚎聲在森林的夜是那麽的清晰,也那麽令人害怕。
“铛”“铛”“檔”
午夜的鍾聲響起,在舞會的夜晚有人要褪去玻璃鞋,有人穿上鞋堪堪去赴舞會,有人死去,有人則在這麽一個時刻出生,這是一個輪回。
當四個零呈現在人眼前的時候,人們才恍然發現,自己現在的時間都已經是過去的曾經,幾乎是一秒的時間裏面。
但是大多數這個時候都是被人從睡夢中過去的,沒有人記得自己是怎麽走過00:00這個微妙的時間,就如人們忘了自己是赤裸裸的來到世界,非要往自己的身上加幾件華麗的衣服。
這并不需要,大凡真實的東西都是赤裸的,因爲衣服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當然有一種人他們記得自己不需要穿上衣服,因爲穿上衣服就不能穿牆而來,或許我們不能把他們稱之爲人--------鬼魂,一種已經不複存在的生物。
月光閑散在外面,繁星點點,有流星劃過,許願的人,還未來的及擡手,發現眼前又變了景緻,一切讓人覺得頹然,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空明而又真實存在的光亮進來。
白鬼獠牙,綠眼滲人,與饞屍魇相比,他并不恐怖,即便在黑夜中出現,也隻能吓唬平常的人,但是并不能說他不可怕。
屋中的空氣被這突然而來的鬼怪攪渾,瞬間變得冰冷,變得森寒,如果是vence,她便知道這一個鬼怪的名字,排名79的高等魂魄,白浮。
外面狼嚎獸啼依舊,顯得凄慘,有夜行的野獸被夜狼逮住,并葬生在那裏,屋中的白浮似乎是爲了響應外面的情景,綠眼如梭,望着床上的這一個睡美人,安靜,祥和,嘴上一抹微笑,她在做着美夢。
白浮沒有嘴,但是他也在笑,在嘲笑,床上的人還不知道大禍來臨。月光能穿過他的身子,魂體是沒有實體的,所以他能肆無忌憚的讓自己出現并消失,他沒有手,卻能掀起潔白的簾布向床上的睡美人而去。他不是饞屍魇,不需要以人肉爲食,也不需要以人骨強自己體魄,他隻需要眼前的人被他的白簾覆蓋,亂她心神,吞她心智。
尤其是眼前的人更能引起他的興奮,他和她已經是老冤家,如果沒有床上的人,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但是這一切的恩怨在今天将徹底的結束。
他能看見自己的白簾慢慢的蓋住床上這一個絕美的人,在甜美的夢中突然消失,沒有一點痛苦,隻消一刻。
2
陷阱的絕妙之處,再于防患于未來。
窗戶外面的月光照進來,冰冰涼涼的,不帶一絲溫度,它與太陽不一樣,它存在的價值就是例行公事,有人覺得在漆黑的晚上也要有光亮,于是它就出現了,但是那人沒覺得夜晚也需要溫度,或許他就隻是單純的認爲夜晚本該寒冷,就像白天本該明亮一般。
白浮綠色滲人的眼睛閃爍,在夜幕之下他張開自己身上白色的簾布,那就是他的身體,手足并用,且沒有分别。
這一刻白色的簾布在黑夜的裏面發着慘淡的光芒,慢慢的覆蓋住睡美人的容顔,如同落幕時舞台之上的黑布,告訴着台下的觀衆演出已經結束,隻是那一個結束,隻是下一場表演的開始,但是這一次不是。白浮很聰明,也很自信,雖然現在已經有些盲目的自信:收斂在他白色簾布之下的人,再沒有出演下一場表演的可能。
他可以這麽的說,因爲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失敗過。
月光冰涼,風冷如刀,被擋在透明的玻璃之外,這讓它有些懊惱,它想喚醒熟睡的睡美人的,但是它進不來,這讓它無可奈何。白浮森寒,月光清冷,兩者共同演繹了一場夜晚的戲劇,猛鬼食人心魂,而劇中的第三個演員則是靜靜躺在床上如同睡美人一般的vence。
時間會慢慢的流淌在人的手中,常人無法碰及。
得意忘形的白浮閃爍綠色的眼眸,他已經預見了結局,以至于他忘了曾經,它忘了在最近的森林裏面,曾經有一個女孩讓他害怕,逃跑,就是現在這一個熟睡的女孩,曾經給他帶來過莫大的傷害。
因爲他忘了,所以現在也沒有細心的留意過,躺在床上的睡美人,那一對美麗的睫毛在冰涼的月光下微微顫抖。
夜靜如水,清澈的不起多少波瀾,這隻是小溪,底下的隻是小蝦,但是即便是天上的傲龍來到了這一個小溪也要遭到戲弄,可見地頭蛇的強悍。
白浮忘了,徹底的忘了,但是睡美人卻記得,白浮的白簾慢慢遮住她的臉頰,那股子冰涼,森寒告訴她該醒了。
明眸睜開,刹那如天邊最亮的星閃爍,目光清亮而淩厲,注視着眼前的白簾,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等着白浮的得意忘形,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的露出破綻,實際上就是白簾遮住她的這一刻。
她從未睡着,從躺在床上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今晚會有不速之客,而且來的時間也和她推測的沒有多大的差别,鬼怪總喜歡在12點的時候出現,他們自以爲那時候陰氣最重,實際上也是這樣。正因爲這種被告知的景象,所以她早已經擺下陷阱,準備甕中捉鼈,即便白浮不來,也無妨,就躺在床上這麽的睡去,反正受累的也不會是她。
結果沒有脫離她的猜測,貪婪的白浮在養好了自己的傷以後還是來了,而且就在她早已經設好的陷進之中。
床上八色顯爍,正是八卦之色,強大的八種元素,帶着巨大的噬魂之力,如小山一般的沖向白浮,力量的強大,即便如鬼王一般也不趕輕易承受。
“盡我所能,天地無極,八卦輪回,虛無之門,開。”
vence一上來就打算用這一招,與白浮打過交道的她明白白浮的強大,即便是鼎盛時期的她也隻能打成平手,靠法寶才能打的對方逃走,這才有了納蘭青遇到vence的那一幕。
所以她絲毫沒有大意,即便是已經到了這一個時刻。
時間的累計,讓原本需要時間來維持的這一招,而變得如此的簡單,瞬發,一直是她所期望,也隻有這樣,才能把白浮扔進另一個空間裏面。
vence全身被綠色的光芒籠罩,就如納蘭青上次看到的一般,現在的vence就如同精靈一般,美妙不可方物,不似人間女子。
八卦八色并不與上次有所差别,棕褐,紫紅,火紅,黝黑,天藍,青綠,水藍,土黃八色相互對應,在白簾的底下高速的旋轉,太極兩儀浮現在vence明亮的眼眸之中。
天門打開,虛無之境,飛沙走石,白骨遍地,荒草遍野,從裏面射出萬道光芒,如無數的手,穿過眼前的白簾,直取前面的白浮。
“呼”
白浮猛地向後一撤,原本興奮的讓其他人害怕的綠色眼睛,此刻變得暗淡無光,他心有餘悸,開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在他的白簾完全蓋住vence的那一刻,他的心中莫名的一跳,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它的控制。
而後更看到底下八色輪回,感覺到下面的能量轉動,心知不妙,那裏的浩然的正氣,如小山一般,直接撲面而來,強大的力量,讓他寒毛倒豎,前提是他有寒毛,但是即便是這樣,他也覺得自己如同身在絕對零度之下,渾身冰涼。
這一個一直讓其他人生寒的鬼魂現在遍體生涼,可見眼前危險異常。白浮不敢耽擱,敢忙收回覆蓋住vence的白簾,但是白簾卻被什麽東西制住,讓他無法逃脫,它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整個身子現在正在慢慢的往裏面而去,而那一個地方正是他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惡鬼界。
一想到那一個地方的荒涼,白浮心中猛地一顫,眼中迸出一道綠色的光芒,化作一把利劍,狠心斬刀與自己身子相連的白簾,如同蚯蚓一般,去掉自己的尾巴,逃離這一個即将把他籠罩進去的白光。
但是白光并不願就這麽放過眼前這一個獵物,乘勢追擊。
白光很快,但是白浮的速度似乎也不慢,幾乎每一次都在白光追上白浮的那一刹那被他逃脫,也就在毫厘之間。
虛無之門開啓的時間有限,在一個來回之後,原本因爲白光而變得如白天一般的房間,開始變成草綠一般的顔色。
vence身上的顔色依舊控制着這一個房間的亮度,看着飄在空中有些慶幸的白浮,她反而有些洩氣,原本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被白浮逃脫,這樣的結果讓她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也是必然的,因爲白浮竟然狠心舍去自己的身子。
房間裏面變得有些安靜,白浮并不是一個能夠言語的鬼魂,原本他就是人身上的影子,他的存在也隻是爲了報複抛棄影子的人而存在的。
而vence也不是一個大喊大叫說,碰到本姑娘算你倒黴,給你兩條路,一條路是自己回去惡鬼界,一條路是我打着你滿地找牙,逼着你回去。
她更喜歡悶聲敲棍,就像上一次一樣,用納蘭青當誘餌,而她在後面打開虛無之門。可是房間裏面這樣的安靜又不是他們喜歡的,其實正在對峙的兩人心中也有些苦惱。
白浮剛才因爲褪去了一半的身體,造成了他實力的大減,再加上他有些看不清vence的實力,他心中更傾向于逃跑,但是又怕自己一動,就被vence抓住攻擊的時機。
而vence則因爲傍晚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根本就沒有回複,現在能夠身披熒光綠衣也是她勉強撐着,想争取一些時間,找到一個能夠一擊必殺的破綻而已。
兩人在心中各自打着小算盤,本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态,靜靜的等待。
大眼對着小眼,聽着外面的風聲,就差沒有擺上一壺酒煮酒論英雄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耗着,無論對誰的心理都是一種壓抑,尤其是對vence,白浮借着窗外的月光,用天地的至陰之氣慢慢的回複自己的身體。而vence一直穿着熒光綠衣,損耗着靈力,兩人在此消彼長中。
“咔”
白浮似乎感覺到什麽,突然迎面而上,率先打破沉寂,沖着vence而來。它等待了良久,終于抓住了一個時機,原本他想的是就此逃脫的,但是看到vence身上忽明忽暗的綠光,便知道對方先撐不下去了,所以它臨時改變了主義。直接奔向vence,食其心神。
看着白浮迎面而來,那露出興奮光芒的森寒綠光,來勢洶洶,vence心下微涼,掙紮的想要逃離原地,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根本無法動彈。
念力定身,白浮特有的一種攻擊,利用念力讓對方的身子不能動彈,但是前提是要看見白浮那一雙森寒發綠的眼睛。
白浮的攻擊一波接一波,念力定身之後,就是再次長成的蒼白色白簾飛來,朝vence而去。
而這一次vence卻是真的不能動彈。
3
一個出色的陷阱在于防患于未來,但是如果這一個未來超過了他的構想,他不介意多設一個陷阱,構成一個連環的讓人緻命的陷阱。
這個屋子的裏面,不隻是這被在月光照耀下一人一鬼,在某些陰影的部分,還藏着人。
納蘭青和左岸兩人躲在床底,任由上面如何的晃晃蕩蕩,也不輕易的動彈,從床闆上掉落的煙塵飛灰,讓他們的鼻尖抽搐,差點就忍不出打出噴嚏。
他們的目光可以透過床底的縫隙,看到外面,白浮那詭異的白簾襲來,籠罩在床上,他們确實感覺到了那一股陰寒,讓他們打着寒顫,低溫度也這一種差點讓身穿薄衣的兩人呆不下去,想要直接跳出去利用開始以前vence給他們的利器-----兩張充滿能量的靈符。
但是還未等他們有所動過,床闆就動蕩不定,上面八色耀眼,倏忽又變成了一道強烈的白光,籠罩在整個房間裏面,把裏面映托如同白晝一般。
這就是vence說的那一個虛無之門,不僅聲勢奪人,還給人帶來一種安詳的感覺。其實在讓納蘭青兩人躺在床底之前,vence就曾說過,如果白浮愚笨,被這一個虛空之門收進去的話,那麽就不需要他們的出現了,但是vence怕出現意外。
白浮漂浮在空中,從床底根本看不見,而屋子裏又陷入了一片草綠的甯靜之中,納蘭青兩人吃不準,左岸利用自己的氣默默的探查外面。
他能感覺到兩股氣道,一道浩然正氣,讓人覺得舒服,另一道森寒無比,讓人不寒而栗。
vence曾經和納蘭青,左岸兩人有過一個約定,如果她沒有直接收複白浮的話,那麽他們兩個就聽她的指示出現:要如天兵一般,出現的令人出乎意料,讓白浮失神,而後給白浮緻命的一擊。
可是時間過去良久,外面的翠綠的光芒即便是變得忽明忽暗,納蘭青和左岸兩人也沒有聽到外面的指令,白浮的攻擊鋪天蓋地,雖然他第一次失手了,那是因爲他大意了,但是這一次絕對不允許在像上次一樣的大意,森寒的綠眸熒光閃爍。
念力定身,這一個他安身立命的絕技在vence毫無察覺的時候用出,讓vence定在那裏,毫無招架之力,其實即便是vence颠峰的時候被這一招定住,也要有個一分鍾才能逃脫,更何況她現在的靈力渙散,根本聚不到一處,按她保守估計,沒個半個小時根本無法逃脫。
她失算,即便是她高瞻遠睹,她也漏算了白浮的這一招,她開始設定的指令隻是一聲“啊。”
但是現在即便是這一聲“啊”也難以說出,因爲口鼻,身子各處都被念力定身所包裹。
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
而白浮的白簾卻如尖刀利器一般,發着蒼白的光芒,一股寒氣而來,vence明白,如果她被這一個白簾籠蓋,不消片刻,神識盡散,命喪于此。
望着越來越近的蒼白白簾,vence隻能祈禱,納蘭青和左岸兩人能夠突然醒悟,現在她不希望自己如同女戰神一般,戰無不勝,反而希望有一個人能夠褪下長袍,裹在她的身上,願做她的王子,救她苦海。
或許隻有到真正無依無靠的時候,所有的人才能顯露出平時不易顯露的軟肋,尤其是強者,不論男女,隻有強者才最讓人憐惜,因爲他們所承受的壓力要比軟弱的人要多的多。
納蘭青和左岸絲毫不知道外面是如何的風雲突變,他們隻看到外面翠綠的光芒大減,反而那一種陰寒的氣息占據上風,心中疑惑不解。
感覺是存在人大腦的最裏面,它所反應給人們的往往是最真實的景象,就像天冷了,你就會感覺到冷,告訴你該加衣服了,天熱了,告訴你,找一個涼快的地方吧。在某種意義上,感覺比眼睛和耳朵看到的,聽到的都要來的真确,因爲他是你内在産生的,他人看不到,而其他是你正大光明看到的。
躲在暗處永遠會比在明處更能得到真相。
現在納蘭青和左岸就有一種感覺,vence遇險了,他們再也等不及vemce的指令,他們等的時間太長了,他們膩了。拿起一直在身邊的靈符,如同遊龍一般的從床底穿梭而出,如同天兵一般,确實出乎白浮的意料。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們慶幸自己沒有真的聽從vence的話,口中念念有詞,把靈符直接扔向因爲突然看到納蘭青他們而有些發愣的白浮。
就是這一愣,再一次讓他陷入了困境之中,即便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大意,但是别人設了連環的陷阱。
納蘭青和左岸手中的兩條靈符是vence最早準備的第二個陷阱,因爲她怕自己的靈力不夠對付白浮,所以特地拿出了她過來的時候帶來的五張元素靈符中的兩張交給納蘭青和左岸兩人。
五張元素靈符,分别雷靈符,水靈符,火靈符,風靈符,冰靈符,是vence以前靈力充沛的時候制作而成的,但是即便是在她靈力充沛的時候,每一次也隻能制作出一張,制作完成以後,就要休息一個月,不過她每一次也會乘這一空檔去夜店當她的夜店女王。
其中一張火靈符在她第一次與白浮交手的時候已經用掉,今天她又把手中的雷靈符和冰靈符分别交給納蘭青和左岸。
納蘭青手持冰靈符,他率先一步打出,這是他和左岸出來之前就已經商定好的,最主要是發揮兩符咒之間的内在聯系。
冰靈符一出,飛到白浮附近的時候,直接化成煙塵,突然一股大風吹來,屋中寒氣大盛,刹那間就把白浮凍成一塊。
白浮明知道這一道符咒的恐怖,但是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卻已經爲時已晚,身子還沒有做出反應,直接被冰封在裏面,即便是有穿牆的能力,但是在這一個符咒凝結而成的冰塊裏面,他的所有動作都變得無用。
左岸幾乎是在納蘭青扔出冰靈符的下一秒攻擊,手中雷靈符和冰靈符不一樣,他不是一下子變成煙灰,而是幻化成漆黑的雷雲,浮着在天花闆之下,直接落下紫紅的天雷,劈向冰塊,擊中在冰塊裏面的白浮。
紫雷一道道狀如紮龍,各個有撼天之能,所幸的是沒有聲音,要不然非要把整個古堡裏面的人震醒,以爲是地震,或者說是妖鬼再度來襲。
白浮被縛,vence身上的念力定身也随之消失,看着站立的兩人,雖然沒有一個是她的王子,但是好在救了她的命。
房間裏因爲這一擊而變得震蕩連連,雖然無聲,但是讓人感覺也像是地震一般,古老的城堡,煙灰紛紛落下,再加上白浮那出,寒氣與紫光沉浮,奇異的很。
“他死了嗎?”納蘭青開口詢問道,他明白剛才的攻擊很耀眼,很強大,但是爲什麽他的心還有一種不安。
“不知道。”vence也說不上,她身上的靈力消失殆盡,非要一個白晝的靜養才能恢複,所以她現在不能感應到白浮的氣息。
“還活着。”左岸說道,他的氣還能感應到周圍的情況,雖然那一絲陰邪的氣變得很淡,但是還存在,更有越來越強的意味,不可小看。
似乎是爲了驗證左岸的話一般,隻聽見房間裏面“卡啦”一聲,紫光纏繞的冰塊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同時在牆壁之上,一座森羅的宮殿如海市蜃樓一般突然出現,森然的白煙往上冒,在宮殿之前,慢慢的走出一個面目猙獰的白色魂魄------白浮。
看他的樣子,森冷寒破,煞氣十足,這一刻是真的生氣了。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