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景象分明曆曆在目,但是出來以後,站在門口的納蘭青又覺得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前後時間也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但是卻已經給人帶來恍如隔世的感覺,猶如給人篡改了記憶,而且是未經主人允許的。
但是有一點是不變,vence現在渾身乏力的靠在他旁邊,玲珑有緻的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身上,傳來點點溫熱,并伴有淡淡的幽香,纏繞在他的鼻尖,讓他心神飄蕩,有些恍惚。vence穿的衣服很少,外面這一件幾乎是薄衫,小短裙,肌膚勝雪,兩條纖長細腿就這樣無力挂在外面,這是她夜店女王的裝飾,對于青蔥年齡少男也是最緻命的,起碼納蘭青就感覺到自己正處在這個年齡階段。
當然這一套裝束在學校的時候vence并不敢穿,因爲令衆人聞風喪膽的校長并不允許,他隻是對vence說了一句話。
晚上的時候我允許你在任何地方堕落,即便是全裸也不在意;但是白天的時候,我希望你記住你是一個身穿園丁制服的老師,即便隻是僞裝,但是起碼讓不清楚你的人知道,你就是這一個樣子的。因爲這裏是學校,你是老師,即便你隻是一個醫務院裏的老師,但是這些不能改變這個職業的本質。
據說聽到這話的時候,vence在那裏顫抖,不敢說一句話,但是納蘭青用這據說的事情問vence,她也不曾反駁過。
其實前幾天納蘭青已經看過這樣誘人的裝束,隻是那幾天vence帶給他的一直是一種大姐姐一般的威嚴,再加上事情很多,讓他青春萌動的心也無法翻起波瀾,但是現在vence如同楚楚可憐的小女孩一般,而他們又再一次從死亡線上出來,更爲重要的是現在又靠在他身上,那隔着薄衫細滑的肌膚,讓他心生漣漪。
納蘭青使勁的搖搖頭,對自己說要把這一股不正常的雜念驅逐出去,他們是師生,這一個無論在何時都是禁忌的一種關系。
看着還敞開的房間,納蘭青能夠借助裏面的陰霾,驅逐心中的邪念,體味着依舊從房間傳來的那一股寒意,他決定要徹底的把這股寒意封存在屋子裏面。轉身就把門關上。
紅黑色的門關上,并不費勁,但是他卻感覺到裏面如翻江倒海一般,令納蘭青渾身打一個激靈,即便是他對靈異這些事情,再怎麽的不敏感,也能感覺到裏面似乎有一個聲音訴說着不甘。
強大的咒怨,即便是在他關上門以後,還不能讓他瞬間的回過神來,仿佛再往地獄走上一遭,神識與身體在一瞬間隔離開來。
此時無聲勝有聲,vence靠在牆上,轉過頭懶懶的看着失神的納蘭青,不說話,她已經無力言語。
納蘭青面對紅木門站立良久,神經如被針紮一般,又如同被雷電擊中,渾身一震,眼睛才變得清明起來,想到地上還有一個人,便過去攙扶,轉身要離開。
“砰”納蘭青剛轉身,頭還未擡,便撞上來人。
“查理伯爵。”納蘭青驚愕的叫道。
“嗯,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查理還是那一個普通中年大叔的樣子,沒有一絲的改變,他曾說過,隻要詛咒不除,他便一直是這個樣子,事實正是如此。
“我。”納蘭青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他想往後指着那扇門,又覺得自己擅自闖了别人的房間,猶豫的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我聽布裏克說了,你們好像找我有事。”
查理微微一笑,現在看來也不是很普通,他已經從布裏克那裏知道了納蘭青兩人的來意,“不過,你們怎麽在這裏,我的房間并不在這裏。”
他把納蘭青兩人引向别處,就是這一個房間旁邊的一個房間,同樣有一個蝙蝠标志的大門,不過這一個大門不是紅黑色的,而是鑲金邊的紅木大門,深色卻透露着喜氣,與剛才的紅黑門截然相反,至少在給人的感覺上是這樣的。
查理慢慢的說道,原本他剛才已經接到布裏克的電話,便一直在房間裏等待納蘭青兩人的到來,但是等了很久卻一直沒有看到他們過來,恰巧剛才旁邊正好有聲音響起,便出去看看,正好碰到了剛從那一個房間中出來的納蘭青兩人。
房間很大,四周潔白的牆壁上挂着不同風格的壁畫,天花闆上嵌着水晶的吊燈,燈光華爍,中歐世紀的古藝術品,帶着歲月的滄桑和驚歎的美麗展現在納蘭青的面前。
這與其說是一個卧室,不如說是擺放展覽品的大廳,富麗堂皇,與剛才那漆黑恐怖的房間截然不同。
但是這兩處怎麽看都不像是人睡覺的地方,如果硬要說那一個更像卧室的話,納蘭青隻能說是這一個,前提是與那一個房間做對比。
“這是你的房間。”納蘭青明知故問。
“嗯。”
查理坐在屋中以象牙爲骨架的沙發之上,端着一杯紅酒,細細的品嘗。
“那剛才的房間是。”納蘭青對于剛才的事還有些心有餘悸,雖然記憶在慢慢的被篡改,但是還不至于這麽快。
“你進去過。”見到納蘭青問道旁邊的那一個房間,查理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納蘭青被一吓,沒有說話。
“那是我們祖上留下來的一個房間,已經流傳了上百年了,極其的危險,即便是我也從來沒有進去過,因爲所有進去的人都不可能在出來。”查理沉重的語氣,以及臉上謹慎異常又帶點惶恐的表情,讓納蘭青感覺到他并沒有說慌,而且他也親身體會,如果沒有vence的幫助,或許他也已經被困在裏面,成爲惡鬼下的一縷亡魂。
但是他想不透,爲什麽這一個古堡裏面會有如此古怪,危險的一個地方,而查理的祖輩又是做什麽的。
事件成謎,vence卻在椅子上慢慢的回複體力,但是見效很慢。
期間,納蘭青被vence叫道她那邊,碎碎念,似乎是刻意的不讓查理的聽見。
外面古道西風,天色已暗,表示着又一個夜晚的來臨。
樓上的人和樓下的人慢慢的彙聚到一出,吃着這倒數第二個晚上的飯菜。
納蘭青與查理的話早已經結束,其實也沒有其他的問題,隻是讓他在後天晚上的時候務必下來一趟,來證實所有兇案的真相。
這算是邀請,所有人都覺得,勢必應該給這一個古堡主人一些交代。
“你不下去吃飯嗎?”納蘭青帶着vence走出查理的房間。
“我并不喜歡熱鬧。”查理說道。
納蘭青沒有強求,這是主人自己的意願,他這一個做客人的不能幹涉其中。
出來的時候,查理害怕納蘭青再一次迷路,特地交給了納蘭青一張地圖,并告知他們該如何行走,這個古堡已經不是一般的讓人迷失了。
查理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納蘭青會說一句不,因爲談話的時候,他并不覺得查理有多麽的沉默,而且在玩遊戲的時候也是,但是這樣的一個人偏偏拒絕與其他人接觸,他在培養自己的沉默。
納蘭青如是想到,但是這不是納蘭青疑惑的,從查理把他們送到門外,關上門以後,他就已經覺得,查理并不是他的疑問,而他的疑問在走出這一個走廊的時候才開始,爲什麽要把時間改成明天晚上,這是他将要提問的,他原定的是今天晚上。
但是身旁這一個人并不給他這樣的機會,“查理有點問題。”
vence皺着眉頭,原本已經楚楚可憐的她,變得更讓人感到憐惜,但是納蘭青隻是覺得女人的第六感又來了,心中雖然反對,但是這些并沒有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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