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緻如此優美,而納蘭青五人心卻如在寒窟一般,溫暖的風也變得刺骨,無聲唱着哀鳴,或許這并不是無聲,旁邊的月玲,哭的傷心,秦朝時傳言的孟姜女那磅礴的哭泣估計也是這樣而已。
百獸同悲,百鳥低鳴,嗚嗚的訴說着傷感往事。
原本隻是爲了緝拿兇手而進入的森林,現在卻隻是看到一具死屍,而且還如幹屍一般的恐怖,這樣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想到,現在更是愣在那裏,嘴大大的張着,眼睛睜的大大的,滿是驚訝之情。
納蘭青感覺到頭大的異常,看着坐在地上嚎聲大哭的月玲,幽怨憐人,那雙曾經迷人的眼眸此刻不見一絲色彩,呆滞的不動,如同沒有思想的死屍一般,除了那怆然的哭聲,再沒有那一個地方還能讓人感覺到她身上的那一縷生機。
這一次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納蘭青心中有上萬個疑問,即便是如同vence說的那樣-----鬼殺。
但是把一切都歸于鬼怪,納蘭青又有些不願意,因爲他不明白爲什麽鬼怪單單挑中了這一個人,莫非前面的那一個古堡,自己現在居住的地方真有什麽詛咒,亦或是鬼怪殺人不需要理由,但是疑惑再一次産生,爲什麽會如此費心的把屍體挂到樹上去,那一隻殺人的鬼這樣做也顯得太無聊了一點。
這一個謎團如同十萬個爲什麽一般,明明已經有了正确的答案,卻又覺得那麽的不可靠,或許根本就沒有答案,納蘭青不奢望神情有些因爲害怕而變得麻木的何秋晨能幫上什麽忙,也不苛求淩駕在他精神之上的vence的幫助,隻是向着一臉漠然的左岸看去,希望他能幫忙把樹上的屍體抱下來。
左岸很好相處,也很難相處,納蘭青能夠得到左岸的幫助是因爲他知道有些事情左岸會做,而有些事情左岸不去做,而眼前的這一件事情左岸就會去做,他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借力行走在樹上,擺脫了重力,走在縱橫在地面上的蒼天大樹,如同走在平地之上一般,走到與地面平行的樹杆之上,抱着屍體,直接從上面跳下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呼。”的一聲,帶起周圍的沙土飛舞,嫩枝被一股圓形的氣流往後壓去,在帶着彈性的回來,從此顫抖在半空之中,左岸驅身,雙腳立于地面,穩如泰山,他這一下跳躍直接利用周圍的氣壓,濃縮成一股緩沖力,讓他穩穩的下降。
但是他是穩固了,卻害苦了其他人。
左岸落下的時候是那麽的悄無聲息,隻聽見“呼”的一陣風聲,在他的周圍圍成一股圓形的風層,猛烈的向旁邊散去,如同飓風一般,卷起沙土,吹亂了人的頭發,并讓臉上布滿令人難看的飛灰。
“慢點,我呸,全是沙子。”
何秋晨嗆到,他看向旁邊的眼神是那麽的不忿,爲什麽隻有他一個人倒黴,他的鼻孔,嘴裏現在全是飛灰,而其他人要麽俊俏,要麽靓麗,依舊站在旁邊。
這并不怪左岸針對何秋晨,左岸落下的時候,僅僅控制着飛灰不飛去納蘭心妍那一邊,月玲和納蘭心妍在一起,所以受到了裙帶的關系,納蘭青和vence則是早已經預感到,憑自己的能力躲開,剩下的就隻剩下他傻傻的站在原地,接受飛灰的洗禮。
左岸把屍體放到已經沒有灰塵的地上,漠然的看着這一個人,并不說話,屍體就是那一個電工,納蘭青當時還隐約記得電工的樣子,現在在雖然屍體變得面色蒼白,沒有一點血液,連身上也出現了一絲脫水的幹裂,但是依舊可以從臉上的相似處認出來。
月玲淚眼婆娑,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身子一擺一晃,眼睛裏面空洞着,帶着絕望,又有無盡的悔意,雙眸已經哭腫,不見一絲光彩。
如此近的距離看這一具屍體,她止住了哭泣,手顫抖的往前伸去,想摸摸他的臉,但是那一雙顫抖的手顯示出主人的虛弱,在還有一寸的距離之下,月玲兩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她終于不堪重負,昏迷了過去,這樣的明顯的表态,旁邊的明白人都已經明了,這一個人,月玲指定認識,而且就這情形看來,關系匪淺。
“樹上還有鑲着鐵鈎的亞麻粗繩,要不要拿下來。”左岸說道。
那一個挂在樹上,一搖一擺,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的銀白色鐵鈎應該就是李月告訴左岸時說的204房間特有的東西。
鑲着鐵鈎的亞麻粗繩,納蘭青凝視着那一個地方,黃色的亞麻粗繩纏在樹幹之上,如他們想的一般,這就是幫助電工逃脫的兇器,也是月玲抹滅的兇器。
“他好像是那一個電工。”何秋晨一直覺得這一個人有些熟悉,但是一直沒有想到,直到他看向電工身上穿的那一雙鞋的時候,恍然大悟。
電工的腳上穿着一雙絕版的喬丹牌運動鞋,就這個是當時何秋晨在心中還默默的念叨了好幾遍,隻是沒有說出口來,當時的他就想着,現在的電工生活真是富足,竟然連已經絕版的喬丹牌運動鞋都拿出來随便穿。
聽到何秋晨的話,納蘭青有些驚訝,他還以爲隻有他一個人注意到了呢?卻沒有想到一直小看了何秋晨,但是他還是問了一下。
“你确定?”
“嗯,确定,有過一面之緣,百分之九十八的相似度,即便是有百分之五十是這雙鞋的關系。”何秋晨說道,那一雙絕版的喬丹牌運動鞋成了他的佐證。
“哦。”納蘭青應了一聲,何秋晨的回答不讓人太驚喜,但是也不能說令人覺得荒唐,一個穿絕版鞋的電工很少見,一個在道路被封之後還能出現在古堡裏面的電工就覺得古怪了。
但是也正因爲如此,把他和月玲連在一起,那麽前一天布裏克的抱怨也便的可以解釋,爲什麽說電工會覺得應該維修的地方不是203房間,爲什麽203房間和204房間會沒有了熱水,兩個人連在一起成了絕妙的密室殺人案。
納蘭青的沉思,其他幾人的沉默,氣氛變得詭異,再加上偶爾間的沙沙聲,這種感覺并不能給人帶來任何的欣喜,有的隻是沉悶。
“在他的身上,還有其他的東西。”vence因爲職業的關系,一點也不介意與屍體做親密的接觸,反而在屍體鼓鼓的褲兜裏面搜羅出了很多的東西。
一些藥物,vence知道這是一種讓人在十個小時之後突然睡着的藥物,還有一些注射器,隻是沒有了針頭。人倒黴起來喝涼水也塞牙縫,但是一個人的運氣好起來,也是勢不可擋的,原本還略微有些繁雜的案件,從兇手出現開始,所以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不管是陳年的還是新近。
關于張東健被殺的案件,變得在沒有一絲的一點疑點,所有的陰影在陽光的底下沒有栖身的地方,但是并不是全部,在人的不經意的盲點之下,還有一絲困惑。
納蘭青也是,他看着昏迷的月玲,這一個美麗而又善良的女孩,他與死去的兩個男人之間的糾葛成了僅有的謎題,其他人并不能知道。
“怎麽,小心眼很喜歡戒指嗎?”何秋晨呆着無趣,看着納蘭心妍一直盯着電工脖頸處帶着的那一個白金戒指看,還以爲她喜歡,“如果真喜歡的話,就叫某人送吧。”
“才不要呢?公主哥哥就知道欺負心妍兒。”納蘭心妍臉色羞紅,她哪裏不知道何秋晨的意思,避開何秋晨的視線,跑道vence的後面,以求她的保護。
“公主,小心别亂說話。”納蘭青發出警告,再由得何秋晨說下去,會使原本就已經複雜的事情,變得更複雜,到時候在解開的話,就不是一個人爲難了。
“嗯,知道,不過我說的是實話。”何秋晨又在後面嘟囔了一句話。
但是誰也不會去管何秋晨說的是不是實話,無關的人不會插足,有關人的哥哥,細聽尊便,一個是自己的好兄弟,一個是自己的妹妹,惹到誰都不好。
男的冷冰冰的,心中想什麽沒有人搞的清楚,女的則心中有事,現在迷茫不清。
納蘭青刻意的讓人不糾結在這一個問題之上,他提出讓所有的人看看周圍還沒有什麽線索了,如果沒有的話,就準備回去,這一個電工的死亡就如vence說的那樣是鬼殺的,納蘭青并不打算懷疑,他在找關于月玲和電工合謀殺死張東健的更多證據。
如有杜鵑,一曲不如歸去,道盡相思,說盡曾經。
回去的納蘭青幾人沒有發現,躺在何秋晨後面的月玲流出了晶瑩的淚水,那一雙睫毛在微微的顫動,在夢中,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讓她哭泣,害怕的事情,但是這一件事,粗心的何秋晨沒有發現,他隻認爲自己背後的水漬,是自己辛苦背着月玲的而流出的汗水。
“照王子你說的這樣,電工會不會也是月玲殺得,她怕事情敗露,連累到自己。”回去的路上,納蘭青把他的懷疑說給了一直不明所以的納蘭心妍和何秋晨聽,而何秋晨也立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隻是他的推斷讓人不敢恭維。
“不可能是月玲姐殺的,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即便是出去上廁所,也隻是幾分鍾而已,根本不能做這件事。”納蘭心妍反駁道。
“再者,月玲姐也絕不可能去殺那一個人的,因爲我感覺月玲街深深的愛着電工。”
“爲什麽這麽說。”納蘭青奇怪納蘭心妍這麽突然說出了這一句話,沒有任何證明月玲愛着電工。
“我知道的,我剛才不是很着重的看着那一個白金的項鏈嗎?其實我曾經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在月玲姐的身上。”
納蘭心妍想到那一天月玲看着戒指的時候,流露出來的幸福光芒,“那一刻的幸福,不是裝出來的,我可以感覺到。”
前面的話,納蘭青覺得很對,但是後面一句話,納蘭青有種想說,妹妹,判案不是靠女人的第六感,隻是看着旁邊的vence,把這句話咽了下去,說出了另一句話。
“其實我更相信vence老師說的那樣,殺死電工的兇手應該是鬼怪,而且從作案的手法看,應該和殺死華明燈的兇手是一個鬼。”
“真有鬼。”何秋晨覺得自己的寒毛有豎了起來。
納蘭青忽然間覺得自己這一句話有些多了,從何秋晨針對他的話發表完自己的意見之後,現場直接陷入了冷場,古堡裏有鬼怪,雖然已經知道,但是從明面上說出來還是讓人的心中覺得不自在。
“張東健的死案,應該是情殺。”左岸不管是否冷場,他的話依舊,因爲他的話也很冷,但是這一句話,卻和納蘭青想的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我們回去以後就要把這一個案件公布嗎?”納蘭心妍問。
“嗯。”納蘭青點點頭,能破的案隻有這麽一個,其他兩個鬼怪殺的,他還需要自己親自在古堡裏面尋找,必要的時候還要尋求古堡主人查理和露伊的幫助,畢竟對于這裏他們熟。
森林這一路,驚擾到不少的瓊鳥,飛上天空,落下毛翼,天上也多了幾處陰雲,四處飄蕩,不成氣候,但是天氣卻被攪得昏沉了很多,陰陰的,卻不下雨,這樣的景象無形中在衆人的心中埋上一個難移的石頭。
“啊。”這一個尖叫聲是那麽的不吉利,但是偏偏響徹在森林裏面,如烏鴉啼叫,沙啞的凄厲,讓人心中絕望。
納蘭青幾人神色一愣,這是李雯雯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比較容易聽出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
納蘭青覺得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走上前去。
“納,納蘭同學。”
嬌羞可人的女孩見到納蘭青就有些結巴。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這是那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孩。
兩人的相貌一樣,卻給人一種冬天和春天的感覺,季節雖然不是極端,但是卻已經像是極端了。
“我隻是想問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耍我。”
納蘭青也覺得有些怒氣,難道自己一直在被人戲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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