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真把我們當成兇手了。”左岸說。
“我看是。”納蘭青這一次比左岸的話還簡潔,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這裏連帶Vence都是有嫌疑的存在,誰叫他們昨天都在樓下,而且每一個人又十分相熟,誰也不能爲對方做有效的時間證人。
今天一早的時候,孟姜就已經接到了這邊就近的警察局打來的電話,然後被告知,昨晚山體滑坡,淹沒了進山的通道,可能要幾天以後才能打通,并且通行。
雖然其他的人可以等,但是屍體卻不能在繼續等,如果按照現在的溫度,過不了幾天就會腐爛掉,那時候不僅會發生惡臭,而且屍體上的證據也就會消失,所以雲豆豆很早就被請來了鑒定屍體。
這一次她不像昨天晚上一樣,什麽也沒有,而是拿了一整個醫務包出來,她和華雨楠和李雯雯經常外出旅遊,而她就充當了醫生,以備不時之需。
她的醫務包中有帶有一些進行簡單治療的東西,也有一些注射器,根據雲豆豆說的那樣,這些注射器是用來給疲憊的人注射葡萄糖,補充體力用的。
醫務包裏的東西雖然簡陋,但是對于雲豆豆來說已經是完全的足夠了。從她淡然無事的面目表情,以及娴熟的技法,就知道雲豆豆以前是一名很出色的法醫。
納蘭青三人從上面下來,雲豆豆已經結束了工作,神情有些放松,驗屍是一種精神力高度集中的工作,現在一結束她要好好的養精蓄銳,閉着眼坐在那裏,能從屍體上得到的證據也都已經轉交給了孟姜。
客廳裏面的人很齊,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到了,當然除了這個古堡裏面的原主人以外,從死人事件發生以後,查理和露伊都沒有出現,連屋中的傭人,也像是完全不知道屋子裏面死了人一樣,不在乎,也不理會,各行其事。
雖然查理和露伊兩人,也都沒有時間證人,但孟姜也不會把嫌疑犯想成是查理和露伊兩人。
理由無外乎兩點,一是不會有人在殺了人以後,還放在自己的家裏,給自己找晦氣,二是查理和露伊是主人,而華明燈是客人,兩者之間以前素不相識,查理和露伊兩人沒有任何的殺人動機。
納蘭青聽到這裏的時候,很想上前問一句,難道我們就有殺人動機了。但是這樣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這是多餘,納蘭青如是想到。
當一個人厭惡另一個人的時候,那另一個人的任何動作都是可惡的,任何言語都是充滿辯解的,即便是另一個人是充滿善意,而且是無害的,但是那一個人不這麽的認同,這就是偏見,而消除偏見就需要讓那一個人知道自己錯了,但是讓人承認自己的錯誤永遠是最難的,而且不易發生的。
客廳的氣氛顯得很是沉悶,即便是雲豆豆詳細的檢查了一下屍體,但是得出來的結論還是和昨天差不多,并沒有增多,自然也不會有所減少。
華明燈是被驚吓以後,意外猝死,而脖頸處類似與狼咬的傷痕是後來弄上去,與其說是狼痕,其實也不算是,用雲豆豆說出來的說法就像是用其他的器械弄上去一樣,再加上在華明燈的兜裏找到一個古董一般的瓷器,很小,但是看起來年代很久遠。
孟姜聽完以後,左腳搭在右腳上,随之呼出一口氣,随後搭在右腳上的左腳放下,讓右腳搭在左腳上,手撓撓自己的頭,但是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納蘭青那一邊。
納蘭青能懂,孟姜指定是在想他如果做到讓華明燈猝死,想到這,納蘭青也隻能苦苦的一笑,目光避開孟姜的視線,這一下,孟姜反而大定,兩腳一起放到地上,他把納蘭青的這一個不敢與自己直視的做法理解爲做賊心虛。
“還有事嗎?沒事我先上去了,真是晦氣。”
張東健嘴上叼着雪茄,空氣因爲他的原因而變得渾濁,但是這時候卻沒有人阻止,因爲抽煙有時候也是一種減輕自己壓力的方法。
“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一直喜歡探險的方林朔此刻也有些抱怨,外面的天氣這麽好,但是他們現在卻困在裏面,什麽也做不了。
不過這裏不隻是他一個人無奈,幾乎所有人都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裏,不知道說些什麽。
線索就這麽多,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做到這一種布局的,衆人除了相信鬼,其他找不到答案,當然孟姜這一個科學的論斷者,怎麽也不相信。
納蘭青轉過頭去,與Vence相視的時候,頭點了一下,代表晚上的事情依舊進行,當然這一個眼神交流逃不過一直關注他們的孟姜,就像是已經肯定納蘭青和Vence之間共謀這件事一樣。
納蘭青懶得理會,扭頭看向别處,那一邊的電工,晃晃悠悠的修好了大廳一邊的電燈,之後電工和布裏克又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話,電工就跟着布裏克去了樓上。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流失,而這個充滿中歐氣息的大廳裏面卻呈現着一種死氣,屍體不能就這麽的放在這裏,這會讓所有的人都覺得難受,所以孟姜特意去找了布裏克要了一個房間專門放置屍體,并要人把房間打冷一點,希望在屍體腐爛之前,外面的人能趕到這裏。
“你在玩什麽。”
所有人都有些無聊,除了一個人之外,納蘭青扭頭看向一直盯在手機屏幕上,時而緊張,時而放松的何秋晨。
“是男人就下地獄一百層,網絡對抗版。”
“哦。”
納蘭青應了一聲,很平常的一個遊戲,在他的手機上也有,不過他除了第一次玩以後就再也沒有玩過了,對于他來說這一個遊戲太過簡單,隻要一次就可以通關。
“網絡版。有嗎?”
李月說道。
“怎麽沒有,我現在就在玩,你看。”
何秋晨把手機的屏幕放到李月的眼前,确實在何秋晨的手機上,信号滿格,而且上面正好有兩個人再玩。
“等等,你說網絡。”納蘭青突然想到什麽,湊到何秋晨那裏。
“怎麽了,有錯嗎?”
“沒有。”納蘭青看了一下,真有網絡信号,還以爲信号恢複了,正準備掏出手機打給森林裏面的阿凱,李洋兩人,但是拿出來一看,他的手機上面根本就沒有信号。
“爲什麽隻有你的手機有信号。”
這樣的事情讓納蘭青很費解。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何秋晨一句點醒,上次的時候,何秋晨确實跟他說過,但是他還以爲何秋晨在說大話呢,現在想來是他自己落伍了。
衆人就這麽的坐着随便聊着,時間過的不快但是也不會太慢,等到晚飯結束以後,張東健也沒有再上去,而是選擇和所有的人坐到一處。
夜幕開始,古堡的中歐氣息原本就帶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在加上昨天晚上的死亡事件,在她們的心中埋上了陰影,讓他們不敢過早的上樓,去一人呆在房間裏面。
“等到八點,就開始吧。”
納蘭青到Vence的耳邊說道,現在是下午的六點,雖然外面已經暗了下來,但是八點的時候才是最佳的時間段。
而左岸則要在最後的時間段避開古堡裏面的傭人,去總電閘那邊做準備事項。
【小劇場】
“這裏,可以了嗎。”
納蘭青帶着那一個女孩子來到學校最偏僻的小竹林,準備在這裏說完話以後,就直接去男公關社。
“呃。”
女孩子向旁邊看了看,确定沒有人了,才敢大膽的面對納蘭青。
“其實納蘭同學,我。。。。”
女孩支支吾吾的硬是沒有把一句話說出來,等的納蘭青幹着急。
“咦,王子,不去上班,在這裏做什麽。”
長舌婦何秋晨突然出現,女孩子後面的那一句話,又讓納蘭青覺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