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不要來旅遊,不要來旅遊,你看現在怎麽了,碰到死人了。”
“對不起,老闆,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
“你能想到什麽,莫非你隻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
“拜托,老闆,不要說出來。”
吵鬧聲打破了這一個早上的甯靜,納蘭青揉揉自己的眼睛,從床上坐起,看着外面的豔陽天,今天有一個很美好的天氣,隻是天不遂人願,總有人願意做煞風景的存在,聽着外面的男子沒有底氣的暴怒,女子斷斷續續的哭泣,他的心中沒有來由的一煩,原本因爲突然死人的事情已經很讓人不舒服,如同心中堵一塊石頭似得,偏偏這樣一個美好的大清早也有人不讓他人安睡。
不過再怎麽說,這裏也是一個古怪的地方,而且現在也是一個很吵鬧的地方。
“怎麽了。”納蘭青出門以後,拉住站在走廊上看戲的何秋晨問道。
“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張東健對月玲大發雷霆了,好像很不滿意這一次的旅行。”
“是嗎?”納蘭青看着底下趾高氣揚的張東健,而嬌柔美麗的月玲則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的祈求張東健的原諒,能讓女孩子哭的永遠不會是一個好男人,納蘭青冷漠的看着底下的張東健,他就想是在這一個明媚早晨陡然出現在遠方天邊的烏雲一般,令人生厭。
但是這畢竟是張東健和月玲之間的事,别人可以幫忙生氣,爲月玲憐惜,卻不能插足進去,納蘭青很了解,所以他轉頭看看屋子裏面,于昨天是不是有些區别。
“那是管家布裏克找來修電工的吧。”納蘭青看着站在高梯之上,看着弄着燈泡的男人說道。
“你看出來了。”
“廢話,他在那搗鼓燈泡,難道還會别的嗎?不過看他的樣子明顯沒出師,手忙腳亂的,真怕他會搞砸。”納蘭青有些擔憂的看着,那一個電工不僅技術不過關,人還有些不老實,眼珠子亂轉,不過注視着地上的月玲多過與其他人,看向張東健的目光多有厭惡。
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弱女子被欺負了,有誰會看的慣,更何況被欺負的還是美麗的令人憐惜的女子。
“我不管警察什麽時候到,那和我沒有關系,因爲我不是兇手,而且我的公司還有很多的文件等着我處理,我現在要馬上走,月玲,上樓,收拾東西去。”張東健神色傲慢,對于他人根本就是無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有些急切,直接往樓上走去。
納蘭青看着張東健,他能懂得,生活中總有一些意氣風發的人,忘了自己曾經出生在何處,當一下子有了成績,或錢多,或權多,便看不起曾經與自己同一階段,傲慢自居,視他人于無物,偶然有看到的人,也是與自己平等,或比自己高的。
“喂,你小心點,别掉下來。”一直有傭人守在高架的旁邊,可能他們也不太信的過眼前的電工吧,果然,剛才電工一愣,把高架一晃,差點要掉下來,幸好有人扶着。
“怎麽,月玲,不上去。”
張東健自顧自一個人走着,走到半路才發現,一路上隻有自己的腳步,轉過身去,看着還在用手掩住嘴巴,默默抽泣的月玲,一聲大喝。
“很可惜,張先生,你可能走不了了。”孟姜這時候突然走上前來。
“爲什麽,我不是兇手,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并不是這一個原因,而是因爲我剛接到電話,說進來的這一條山路因爲昨天的雷暴雨,造成了山體滑坡,所以現在誰也不能離開這裏了。”孟姜的語氣一頓,“除非等外面排除障礙,打通這裏。”
孟姜聽完以後,一愣,冷冷的看了月玲一眼,冷哼一聲,一個人匆匆的上樓,不在發一語,不過看他凝結的臉,說明他的心情很不好。
聽到孟姜的話,納蘭青不得不說,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的巧合,山體滑坡,而且偏在這一個時候,他現在除了苦笑,沒有其他的,心中再次想起阿凱和李洋兩人,但是他現在不能出去尋找,隻能期望他們能自己回來。
“看來,他還在懷疑你。”左岸也從房間中走出來,他一直很平靜,在孟姜醒來以後,他還床上繼續睡覺,絲毫不在意外面的吵鬧,在他的心中想來,這和他沒有多少的關系。
“是的,要他不懷疑我隻能讓他相信華明燈的死真的是鬼做的。”
納蘭青苦笑的說道,被人當成嫌疑犯的感覺并不舒服,尤其是纏上這種殺人案。
“去看看Vence老師那邊怎麽樣了。”
“你們在說什麽啊。”何秋晨在旁邊一句也聽不懂,昨天他和李月離開的早,所以有些事情并不太清楚,納蘭青和左岸也沒有打算去告訴。
“Vence老師,醒了嗎?”納蘭青敲着房門,但是裏面除了水聲,沒有其他的聲音。
“在洗澡?”他反問了一句,但是左岸不會陪他回答這麽無聊的問題。
“啊。”
納蘭青和左岸兩人一回頭,楞了一下,發出一聲尖叫。
“你怎麽在這裏啊。”
“我爲什麽不能在這裏。”
Vence有些奇怪,這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我有這麽可怕嗎?
“那裏面洗澡的那人是誰?”
“你說裏面的人啊,是洪靜啦,她早上過來跟我說她的房間裏面熱水沒有了,所以就過來我這邊借用一下了。”
Vence如是說道,洪靜也确實有一些倒黴,納蘭青還記得她早上用的還是熱水,這說明其他房間都有熱水,單單她和雲豆豆的那一間,沒熱水了。
外面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納蘭青,左岸兩人正要帶Vence去納蘭青單間那邊。
“吱。”
幾乎是在納蘭青和左岸三人起腳的時候,Vence房間的房門正好打開。
“不好意思了,特地過來你這邊用一下熱水,其實我也有些奇怪,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還有熱水的,但是隻聽見‘咔’的一聲,熱水就沒了。要知道當時我都已經洗到一半。。。。”洪靜一開門,嘴上的話就如同水龍頭裏面的水一樣,不停的往外流,說道一半才看見Vence的旁邊還有兩個人,俏臉一紅,不在言語。
“沒打擾打你們吧。”
“有點。”納蘭青說道,他忽然想逗逗這一個平時有些膽小,卻又有些小可愛的都市白領。
“别聽他說,沒什麽事。”
Vence擺明了幫女人,妙目橫了納蘭青一眼,讓他住嘴。納蘭青也識趣,沒有在說話,洪靜也沒有繼續待下去,彎腰,向Vence道了一個謝,便匆匆的走了。
“都看不出來,你的嘴這麽貧。”
納蘭青吐吐舌頭,沒有說話,他也是偶然間發作,并不常見,可能是因爲開始的氣氛比較輕松,現在屋裏的氣氛也都還行,不過三人在一起卻不是商量什麽光明正大的事。
“隻能晚上開始,白天的話,容易出現差錯。”Vence說了一句,她雖然有辦法招出來鬼怪,但是白天鬼怪出現的話,無疑沒有一種恐怖的氛圍。
“嗯,但是最好,讓所有人都看見。”
納蘭青說道,他要達到的就是這一個效果,把真正的鬼擺在所有人的眼前,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鬼殺得人。
三人窩在一處細細的讨論細節,很顯然弄一些惡作劇每一個人都會喜歡,即便是,一向冷漠的左岸,嘴角也勾起一道彎月。
“咚咚咚”
“什麽事?”
納蘭青問道。
“孟警長說,案件有了新一步的進展,讓你們下去一下。”
【小劇場】
“納蘭。。。納蘭同學,麻煩你等一下。”
納蘭青看着面前這一個突然臉紅的女孩有些好奇,這麽把他攔下來有事嗎?
女孩子有些手足無措,美麗的眼睛,四處的躲閃,似乎不敢注視納蘭青。
“能不能換一個地方啊。”
“啊。”
納蘭青看看四周,确實有很多人對他們報以詭異的笑容。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