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過來打招呼的是安傑特和安雅特兩兄弟,比賽完事以後,兩人就如同自來熟一般,和男公關社這邊打的火熱,以往的瑣事也已經冰釋前嫌了,畢竟雙方從開始就沒有多少血海深仇,不過納蘭青在乎的卻不是他們,而是看向他們的後面是不是還有一人。
“哥哥,你在找什麽。‘納蘭心妍看着納蘭青的眼珠子亂轉,神情可疑。
“沒什麽,随便看一下。“納蘭青言不由衷,語氣中帶着點失落。
納蘭心妍已然明白是怎麽回事,“婉兒姐說不想聽校長的廢話,所以就告訴我她晚點過來,她叫我告訴你,第二支舞隻能跟她跳。“
“是嗎?”納蘭青喜出望外,臉上的那份歡喜即便是傻子也看的出,無怪男公關社其他人的調笑。
“咦,王子找到新目标了。”何秋晨和李洋兩人似乎聽到了什麽新奇的事,湊上來說道。
“關你們什麽事,滾。”納蘭青并不想搭理兩人,這時,他的鼻尖忽然一陣清香傳來,扭頭一看,有些尴尬,但是招呼不能不打,“妖姬,你好。”
現在的妖姬手挽在阿凱的手上,臉上似笑非笑的,反倒是阿凱在旁邊呵呵直笑,男公關社的其他人已經知道了怎麽回事,所以現在也沒有人表現出驚訝。隻是笑笑的在那裏繼續埋汰納蘭青。
但是正角在這裏,又不能反駁什麽,隻能苦苦的忍着,發誓呆會兒要找回來面子。一夥人一起聊得很開心,連李欣蘭也過來湊在這裏,除了李月覺得有些别扭以外,其他的人倒覺得有一個美女在旁邊還是挺好的。
“哥哥,你剛才怎麽和李老師眉來眼去的。”納蘭心妍沒事就注意納蘭青這邊,當然看見了納蘭青和李欣蘭的眼神交流。
“那不是眉來眼去,我來告訴你原因。”納蘭青要納蘭心妍把頭聚過來,小聲的說起,說完以後,納蘭心妍的臉色一變,用一種哀默的神色看着近處的李月。
“啊欠”李月突然之間感覺到一股寒風吹來,打了一個噴嚏,他總覺得有人在盯着他,但是他轉過來看,卻一切如常。
因爲聊天的關系,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五點鍾,現在的天上晚霞還在,但是操場上已經是燈火通明,如同回到白晝。
操場上的歌聲響起,是著名的協調曲《3rd–movement》,聲音很是輕快,動人,那種跳躍的感覺讓人有種想要與自己身邊的人立刻跳舞的感覺,每一個音符都如同跳舞的精靈一般,在幽林裏面,空氣清新的讓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在跳動。
各行各事,各歸各位,這是音樂響起的第一件事,現在還不是跳舞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要回到自己的班級上去,等待最後的審評,這已經是往常的慣例了。
納蘭青和李月快速找到了自己的組織,不過他們看見安琪華美的樣子時又是一呆。
白衣勝雪,肌膚如玉,說的就是安琪,現在的她才真如從天而落的天使一般,背後的白色衣帶,是她降落凡塵的翅膀,與風同遊。
從一個側面觀察下去,這裏能與安琪比肩的也隻有寥寥的幾人,納蘭心妍的容貌雖然可以媲美,但是少了一股成熟的妩媚。妖姬也是,雖然她比之納蘭心妍要好上一點,但是還不能與安琪相較。
雖然平常的時候,安琪如同一個小女孩一般,但是到了這宴會之時,方才顯示出常人難以比肩的美麗,全校真的可以與她針鋒的恐怕也隻有新來的李欣蘭,也就是李月的姐姐。
“你們還不歸隊嗎?”安琪一笑,如香醇美酒,如花中之冠,美的醉人。
“嗯。”納蘭青和李月也不知道怎麽回去的,隻感覺眼前一縷春風把他們送到了位置之上。
現在站在台上的是全校無不懼怕的校長,雖然看起來才四十多歲,卻很幹練,做事情雷厲風行。
記得曾經有校外的一個知名的社會團夥想要進入銀藍學校鬧事,當時就是由校長隻是一個電話,警察那邊當即過來,把這個團夥包圍起來,事後這個團夥就在鳳凰之城除了名。
所以在學校裏面就有流傳的“甯見活鐵血,不見死閻王。”鐵血說的是教導主任龐統,而閻王指的就是校長布依格。
“上面的就是校長,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李月看着上面那個霸氣外露的男人,有些好奇道,确實上一次他過來的時候是由鐵血教導主任帶領的,根本就沒有看見被稱爲閻王的校長,他一直以爲管理這麽大學校的校長應該是一個年老昏花的老人,卻沒有想到是這麽一個霸氣外露的中年人。
“嗯。”納蘭青點頭沒有回答,校長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也不知道,即便是他動用了很多關系,對于校長的來曆也隻是一個迷,上面這一個霸氣外露的樣子可能還隻是一個假象。
今天的會議,學生會不再上場,一切都是校長說了算。
開始是頒布銷售業績獎,而這一個業績獎最後落在了在校門口擺燒烤的高一五班。
納蘭青記得自己也去哪裏逛過,還買了一大堆的燒烤,心中有些欣喜,原來這裏面還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我記得我好想也吃過。”李月在他旁邊也說了一句。
台上的校長不喜歡話多,一個個獎勵從口中迸出來,沒有多餘的其他話,令納蘭青意外的是,他的班級也獲得了一個獎勵,最佳綠化獎,想想也是,一個班級都是植物,能不綠化嗎?但是好像他和李月隻是在旁邊搞破壞來着的。
看着台上的安琪,納蘭青從底下的狼嚎中就已經得知,今晚很多人的夢中情人将會是台上那一個白衣勝雪的麗人。
“現在,晚會開始。”
校長走下台來的最後一句話,也因爲這一句話,全場開始沸騰起來,一年一度的晚會将要開始,煙火也将在今天燃放。
校長退去,音樂響起,舞會的一開始所播放的是以前的一首很老的流行音樂《赤道與北極》。
帶點傷感,緩慢的節奏,讓人想到了冬日的飄雪,白色,寒冷,有點涼,又慢慢的落下,正配合上華爾茲。
音樂之下,紳士慢慢的牽手身旁的高雅的女子,慢慢的走進舞台,一手放在女孩子的腰際,兩人的眼睛是那麽的自然,以及甜蜜。
但是這并不包括納蘭青和何秋晨,兩人如同賭氣一般,直接走進舞台之内,沒有任何的前奏。
燈光閃爍,如同白晝,納蘭青的表情卻是很尴尬,真的要把自己的手伸進何秋晨的腰際嗎?一想到這裏,納蘭青就覺有些毛孔悚然,旁邊的可是世間絕無的僞娘啊,扭頭看向很是自然的李月和李洋兩人,納蘭青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麽辦。”何秋晨有過這一種經驗,但是現在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涼拌了,都已經來了。”納蘭青咬一咬自己的牙齒,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能怎麽辦,看着那邊與左岸跳的正歡的納蘭心妍,歎了一口氣。
納蘭心妍也看見納蘭青這種無奈的表情,但是她卻愛莫能助,隻能向納蘭青俏皮的伸一伸舌頭。
“不想了。”納蘭青現在還能怎麽招,強忍下自己内心的惡心,把自己的手伸到何秋晨的腰際,刹那間如同觸電一般,納蘭青隻覺得渾身一陣酥麻,寒毛直立,并與何秋晨踏上舞步。
但是真正的地獄現在才開始,别看何秋晨的音樂天賦很好,但是跳舞的天賦幾乎爲零,就連這最簡單的慢三步,他也能踩到納蘭青的腳上。
“啊,你是故意的。”納蘭青當場崩潰了,對着何秋晨說道,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舞步也才開始了五六步,這是何等的一個概念。
“不是。”何秋晨無奈的說道,但是第一支舞卻不能停止,這在學校有過明文規定。
“铛。”納蘭青皺着眉,面如苦色,他又被踩了一下。
“現在你知道我去年的時候爲什麽跳完第一支舞以後就沒有下舞池跳舞了吧。”李月和李洋這對組合不知道什麽時候飄過來的,該死的李洋的臉上還有一絲壞笑。
而李月則是慶幸,幸虧選得早,如果遲了的話,估計他今天的腳就别想下地了,納蘭青面對李月和李洋的奚落,也隻能獨自在那裏生悶氣。
接下來的時候,納蘭青變得小心多了,但是何秋晨仿佛早有算計,還是一腳腳的踩在他的腳上。
一首歌下來,納蘭青逃似得跑到了休息的位置上,毫無禮義的脫下自己的鞋,果然,裏面的那一隻腳已經紅了,看起來還有些發腫。
“呵呵。”何秋晨很無良的在旁邊幹笑,他反正隻跳完第一場舞就不跳了,而且也沒有人敢和他跳。
一個舞蹈如果算是一百步的話,而納蘭青就可以踩别人的腳一百零一下,别問多的那一下哪來的,用何秋晨的說法就是贈送的。
李洋則走上前來,拍拍納蘭青的肩膀,搖搖頭,意思是在說他去年就是這麽過來的。納蘭青終于知道什麽叫天道有輪回,去年他就是這麽嘲笑李洋的,此刻他的臉就如苦瓜一般,看着旁人看他的怪異眼神,他隻好先把鞋穿上,在那裏靜靜的療養。
“一直等我嗎?”
厲婉兒姗姗來遲,淡粉的連衣裙,臉上多了些胭脂淡粉,但是并不覺得俗豔,顯然她過來的時候經過精心的裝扮的,才有的現在這般怎看不膩的感覺。
“好美。”納蘭青一說完,心中就後悔了,兩年沒見,厲婉兒依舊有令他着迷的氣質,但是這話卻不适合現在說出來,感覺上有點登徒浪子的感覺,“我的意思不是那個,我是說,說。。。”
納蘭青緘默難言,反而厲婉兒輕輕一笑,笑的怡人,落落大方,“你是想說什麽。”
“我想說,是的,我一直在等你。”納蘭青憋着一口氣,即便是這話說的也有些違心,但是在厲婉兒的面前,他永遠不知道如何表達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仿佛一切都被她牽着鼻子走一般。
“那我們走吧。”納蘭青牽着厲婉兒的纖嫩細手,心猿意馬,手扶到對方的腰際,也不知道是衣服的柔滑,還是厲婉兒皮膚的細膩。
但是無論哪一個,從厲婉兒身上傳來淡淡清香不曾發生過變化,少女如蘭沁心,讓納蘭青如遭電擊,怅然失神,望着納蘭青癡迷的眼神,連厲婉兒也沒有來由的小臉一紅。
兩人如同天生的一對,在舞廳的中央跳起了屬于他們的華爾茲,旁若無人,仿佛所有的聚光燈都打在他們的身上,今天唯一的主角。
“你幾時回美國?”納蘭青問道。
“你就這麽希望我回去。”
納蘭青一下子無言,希望嗎,當然不,他希望厲婉兒永遠的留下來,即便是時隔兩年之後,他心中對她的感覺依舊是那麽的強烈,從沒有改變。
“呵呵,開玩笑的,明天吧,飛機票都買好了。”厲婉兒的眼裏沒有一絲遲疑,很早的時候就定了,隻是現在跟納蘭青說而已。
“這麽早。”納蘭青有些沉默,沒有想到剛相聚就要離開。
“如果我這一次去飛機場請求你不要走,你還會走嗎?”納蘭青看着厲婉兒,從未如此堅定過,這次他是認真的。
厲婉兒看着眼前這個經過兩年時間磨練的男孩,真的變了很多,變得有些不認識了,玉口微開,想要說話,但是卻沒有這一個機會。
“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個少女突然撞上他們,因爲這一個意外,厲婉兒原本要說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
“算是天意吧。”厲婉兒微微歎了一口氣,美麗的眼睫毛一動一動的,有些銷魂,有些落寞。
納蘭青懂厲婉兒的意思,他沒有繼續在逼問,隻是對于剛才撞他們的女孩有些恨意。眼睛也不在看向厲婉兒,而是注視着地面。
地面上的反光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第二首歌停止,納蘭青和厲婉兒拒絕了其他人的邀請,繼續跳着第三首歌。
但是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剛要起跳的時候,音樂聲嘎然而至。
“我的戒指讓人偷了。”台上的少女面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