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的啊,你們不是說好了出剪刀嗎?”何秋晨很不願意,他們明明說好是剪刀的,但是最後那三個人出的竟然是拳頭,不是說好的要把李月踢出局麽,最後怎麽成了他,他好恨,竟然被最相信的人給欺騙了。
“笨,是你自己笨好不,以前就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眼睛上翻是拳頭,下瞭是剪刀,自己把兩者搞混了好不。”納蘭青扶着額頭,這個白癡已經無可救藥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笨的像何秋晨一樣的人存在。
但是這當中還不得不說李月的運氣好的驚人,這樣的事竟然都可以讓他給蒙對,原本納蘭青心中的想法是讓李月先出局。
其實這一個剪刀石頭布裏面的遊戲也并不是像外面那麽簡單的,在隻出局一人的情況下,而且像五人這樣多人進行猜拳比賽的時候,并不是說誰赢就說勝利,而是以少數服從多數的趨勢來判斷的,如果五人中有四人都出拳頭的話,而即便是另一人出的是布,那麽輸的那一方也就是赢的人,當然這種情況主要出現在4比1的時候,如果兩人剪刀,三人布的話,那麽當然是出布的三人無疑會是輸家,這樣做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讓另一個人心悅臣服,從明理上說就是以勢壓人,欺負人的意思。
李月又怎麽會不知道呢?但是他也沒有生氣,誰叫他是第一個提出來換舞伴的,納蘭青當然要小小的報複一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何秋晨最後成了替罪的羔羊,而旁邊的左岸眼神有些異樣,則不可思議的看向納蘭青。
“怎麽了。”納蘭青笑笑的走到左岸的身邊,“比賽馬上要開始了,那種規則還記得嗎?”
“你是那時的。。。”左岸終于想起納蘭青是誰了,也明白了開學的時候,與他地位有着天差地别的納蘭青爲什麽要特意的過來幫他,以及讓想方設法的讓他入部。因爲他們很早以前就認識,隻是後來記憶出現了差池,而且相處的那個年紀太幼。
無論是對質疑遊戲的了解,還是這個關于剪刀石頭布的暗号,他都那麽的清楚,因爲這些都是他們三人想出來的,雖然現在有一個人已經不在了。
看着納蘭青做來靜言的手勢,左岸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因爲男公關社裏有兩個人是很八卦的,如果被纏上的話,不解釋清楚是無法過關。
“都知道規則了。”納蘭青說道,手中拿來了一副撲克,看來他們在學校裏沒少偷偷摸摸的玩這種遊戲(注:雖然銀藍學校很開放,但是賭博,像撲克牌之類的還是禁止的。)
“我還有點不明白。”李月弱弱的說道,這可關系到自己晚上的尊嚴,馬虎不得。
納蘭青看看李月,歎了一口氣,雖然很想就此掠過,但是還是做不到,“那你先看着,我和李洋在這裏演示一遍先。”
“首先是由黑桃A先出。“納蘭青把牌組分好,從手中率先拿出了黑桃A,放在桌面上,不過他剛出完牌就一愣,手中的牌太詭異了,竟然沒有三。
“2”
“3”納蘭青趕鴨子上架,随便放了一張在上面。
“質疑。”李洋直接說道。
“看見了沒,這樣就是質疑遊戲。誰輸了就把桌面上的牌紙收起,因爲我手中沒有三,所以現在隻有我拿起桌面上的牌紙。
而且這當中的每一個回合,隻要是誰赢了,那麽下一輪就從誰那裏開始,當然四個人玩的時候并不一樣,因爲四個人玩的時候,可能出現三個人或者兩個人同時質疑,如果質疑成功的話,那麽就是被質疑人的順位方的第一個人出牌。”
一下子說了這麽多,看着李月有些明白的樣子,“那麽規則就這麽多,接下來我們就正式開始吧。”
其他兩人點頭道,李月雖然還有些不太清楚,但是已經能夠去初玩。
而左岸雖然很長時間沒有碰這種東西了,但是他畢竟有份參加研制過這種遊戲,而且上面的規則并沒有任何改變,所以對他來說隻是輕車熟路,接下來看的就是誰的運氣好,以及察言觀色的本領。
納蘭青收回所有的牌紙,爲了保證公平,所以發牌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這一次的主角納蘭心妍。
四人從裏面搬來了凳子,組成一個桌面,從順位上數下來,依次是伯爵-李洋,王子-納蘭青,浪子-李月,流氓-左岸。
納蘭心妍的白嫩的小手接過紙牌,那種柔和的感覺,讓她知道這副牌紙是剛買的。
四人的話,牌紙正好分,從李洋那邊開始,一共十三圈,等發完牌,納蘭心妍才慢慢的退下,走到納蘭青的身邊,看他的牌紙。
納蘭青看着自己的手牌,有些無奈,還真是缺胳膊斷腿,簡直像是腰折一般,缺三少四,七八不成。
阿凱因爲不喜歡說話,所以走到了同樣不說話的左岸那邊,不過他初看左岸的手牌,眼睛一愣,趕忙回過神來,但是就是他剛剛的那一個表情,就帶給了其他人帶去了很多信息。
李洋用牌組掩住自己的眼睛,因爲眼睛是一面反射的鏡子,容易出賣自己,就像是剛才阿凱的眼神一樣,阿凱一般很少爲什麽東西動容,如果他的眼神變了,說明左岸的手中是一副很好的牌,而質疑遊戲中最好的牌就是神牌。
神牌的意思就是說,持牌人手中的牌紙就是從A到K都有,這表明他的第一關絕對是有驚無險的,但是相對的,說是神牌也隻是指第一輪的,第二輪的時候就難說了。因爲隻要一到第二輪的開始,隻有神牌的人處境将會變得很危險,除非他第一輪不按正常出牌。
而另一頭何秋晨沒有過去李洋的那一邊,而是來到了李月這一邊,看着李月手上淩亂的牌組。
“小月月,你是不是很少玩這種紙牌啊。”
“嗯,你怎麽知道啊。”李月驚訝的看着何秋晨,他以前确實沒有接觸過紙牌,因爲李欣蘭一直跟他說,不要靠近賭博,迫于自己姐姐的淫威之下,所以像這樣的牌紙就一直沒有玩過。
“那險了。”何秋晨說道,“不過放心,有老夫這個賭聖第八十代傳人在,一定幫你赢。”
何秋晨說的信誓旦旦,不過納蘭青卻忍不住在後面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從以前開始就沒有赢過一局。”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但是黑桃A卻總是不見下來。
“黑桃A的先出。”納蘭青忍不住說道。如果按這樣的速度要玩到什麽時候啊。
“呵呵,在我這。”李月尴尬的一笑,他忘了,黑桃A先出,愣愣的呆在那裏,直到納蘭青說的時候,才記得原來先開始出牌的人是他。
果然是初學者,其他三人看着李月這手生的就已經明白了,但是還是有點鄙視站在李月後面的何秋晨,難道他也是新手嗎?還是說是故意的。
“你們這麽看我做什麽,我也不知道啊。“何秋晨根本就無視他們的眼神,自顧自的看着。
“果然,這是一個白癡。“三人在心中同時想到,很無奈。
輪到了左岸出牌了,毫無意外的聲音,“2”
“3.”
“4【A】”(注,前面的數字是喊得牌,而後面【】的字是出的牌)
“5”
“6”
“質疑。”李洋突然叫道,質疑的聲音就在左岸的六上,這個開始被他當做神牌的人手上。
納蘭青心中一愣,疑惑的看着何秋晨,玩過遊戲的人應該都知道,在第一圈不了解對方牌面的時候,是不适合叫牌的,而且在他想來李洋應該也從阿凱的眼中看到了左岸手上應該拿着神牌了。
納蘭青百思不得其解,完全看不透李洋的想法,但是看到李樣臉上的笑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手上的牌剛才出去一張,但是這個樣子等于沒有出去一樣,更令人擔憂的是,他從李洋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那種被狼盯上的感覺。
納蘭青看看自己,手中十二張牌,分别是一張A,兩張二,一張五,兩張六,一張九,兩張J,一張Q,兩張K。
而左岸手上的牌,納蘭青如果估計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除剛才出去兩張牌以外的所有不重複的牌。
但是現在最令人納蘭青擔心的是,擁有十九張牌的李洋,他總覺得,剛才李洋的那一下是故意的,爲了讓人掉入某一個陷阱之内。
相比于李月放下來來的心,納蘭青的心是時刻吊着的。
“李月,果然厲害啊。看不出是初學者。”
何秋晨在後面還真敢表揚,不過說來也是,他從來就沒有出過牌,隻有收牌的份,他的牌技就是這麽的差,納蘭青歎息道。
比賽重新開始,由左岸這邊開始。
“1”
“2”
“3【2】”這些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納蘭青即便是出不一樣的牌,但是臉上沒有一絲慌張,連眼神都沒有變過,而且這一次衆人似乎變得很謹慎起來,誰也沒有說質疑。
牌依舊慢慢的走着,一圈又一圈的,桌面上的假牌也越來越多。
“4”
“5”
“6”
“7【10】”
“8【9】”
。。。。。。。
“6”
“7【Q】”
“質疑”
李月一愣,他剛才都是按正常來的,即便是用了假牌但是臉上也沒有顯現出來,但是李洋好像無所顧忌,直截了當的叫出了質疑。
“你怎麽知道的。”李月問道,他剛才的表情應該是天衣無縫,除非對方手上有四張七。
作爲旁觀者的納蘭現在青看着李洋的面色,終于有些明白,爲什麽他開始會在左岸出六的時候喊出來,如果左岸手上是神牌的話,那麽也就是說李洋手上有三張七,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按照七的定律,把衆人玩于股掌之中。
再加上剛才的出牌來看,叫到七的分别是他和李月,爲什麽在他叫七的時候,李洋沒有叫,最主要的原因是閑底下的牌太少,不多等一輪的原因,則怕左岸先逃掉。
不過這樣也可以看出李洋的手上真有三個七手,而左岸的手上那副牌也是真的神牌。
更讓人可怕的是,李洋算計之深,下一局的時候,他依舊可以實行七的定律,再加上左岸手上神牌的關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一個被喊質疑的人将會是左岸,這樣的話,左岸手上的那一張七,還是不會出來,而李洋也可以在接下來的無數次回合中繼續使用七的定律,直到勝利,隻要不出意外。
不得不說納蘭青心中想的正是李洋想的。
李洋從開始到現在,這樣的做雖然會讓納蘭青先接近臨界點,但是他也想到那個時候,如果納蘭青牌少的話,三人勢必會同仇敵忾的,将會納蘭青他當做唯一的對手。
所以李洋心想隻要他手中握着三張七,就能立于不敗之地,無懈可擊。
情況急轉直下,原本十張牌的李月,一下子手握重兵變成了二十七張,李洋由十九張變成了十四張,而納蘭青自己擁有七張,左岸更少,才六張。
不過納蘭青知道,下一局,可能沒有他出牌的機會了,果然李月這邊剛喊到“1”,而左岸這邊剛下一手“2【Q】”
那一頭李洋就直接喊道“質疑。”
左岸冷漠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默默的收起桌上的牌,顯然他也已經料到了,隻是開始的時候沒有李洋想的那麽深遠,所以現在才會一步步的往陷阱裏走。
現在場上的局勢是李月二十六張,李洋十四章,左岸七張,納蘭青七張。
看到自己的手牌,納蘭青有些暗喜,他知道下一個會叫的還會是左岸,因爲沒有把握的李洋不會去叫。
但是納蘭青卻很想打破這一個僵局,但是他無法做到,隻能跟着李洋的節奏走,他所希望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如果按正常的情況下,那就是他會走在李洋算計不到的地方,因爲他不會走到七的點子上,可是凡是總有例外。
“四【J】”
“質疑”
李月的這一聲戳破了納蘭青的幻想,納蘭青知道李洋算計到了一切,而李月也并不是一個愚笨的人,相反他也很聰明,也猜到了李洋的想法。
所以他明白如果單靠李洋的質疑,那麽納蘭青出去是遲早的事,所以他在這一個節骨眼上喊了質疑。
并讓七的詛咒在納蘭青的身上浮現。
現在場上的牌數再一次發生了變化,李月二十五張,李洋十三張,左岸十張,納蘭青六張。
雖然形勢上看,納蘭青大好一片,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不長了,偏偏他又不敢提出質疑,也沒有機會,因爲隻有他出了牌,才能少牌,要不然他也隻是一個觀衆而已。
事情的發展在納蘭青的意料之中,但是卻也讓他感到有些傷心,最後還是被算計了。
在他出“7”的時候,李月再一次喊出了質疑,也把所有人的思路都打亂了。
“你們在做什麽。”衆人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了,這時候五角星大禮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白光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怒氣沖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