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吧。”這一個意外的結局開始誰也不曾知道,兩個人也不給其他人無關比賽的人一個解釋,結果完全由他們自己做的決定。
雖然有些人心中感覺到不舒服,但是任誰都知道這是最好的決定了,因爲這麽短的距離,這麽快的速度,穿過終點的時候幾乎是同時,在沒有鷹眼設備的時候,沒有人可以看清到底誰先沖過白線。
“這也行。”何秋晨忍不住吐槽道,他都不知道原來還有平手這種比賽的結果,但是他也隻是在心中說說,沒有說出口來。
結局的意外,讓圍觀的觀衆都忘了鼓掌,直到兩位主角悄無聲息的離開,才幡然醒悟,原來比賽已經這麽戲劇化的結束了,主角的不在,連掌聲也不知道給誰。
“王子,你現在準備去哪裏啊?”因爲最後一場的比賽已經決定了,剩下的也隻是把時間定好,但是這一切都不需要納蘭青去管,所以現在他可以放心的離開,一切隻要等待李欣蘭通知他就可以了。
何秋晨看着納蘭青竟然不理睬自己而去,張口問道。
“一身都是汗,洗澡去。”納蘭青揮手讓何秋晨别跟上,自己朝着學生淋浴室走去,他有些衣服放在男公關社,過去的時候順帶帶上換洗的衣服,身上的紅衣服粘乎乎,今天是不可能穿下去了。
學生洗浴室與學校的遊泳館相連,在淋浴玩的時候正好可以在遊泳池裏面待一會兒,現在這個遊泳館沒有人,他可以很好的享受一下獨自遊泳的暢快。
不過最後的比賽他也有些驚訝,竟然會是平手,還是在自己作弊的情況下,昨天他從檔案錄換來的正是加速符,如果沒有這張符,今天的比賽他必輸無疑。不過令他有些奇怪的事,其實沖破白條的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鮑威爾在他的前面,但是爲什麽他最後遲疑了一下。
莫非,納蘭青突然有些苦笑道,沒有想到即便是自己即便是作弊,也沒能赢下比賽。鮑威爾的實力真是詭異莫測,深不見底。然而知道真相的又怎麽可能隻有納蘭青一個人,李欣蘭也知道,所以在鮑威爾回寝室的路上攔住他,臉上有些微怒,:“爲什麽要這麽做。”
鮑威爾呵呵一笑,這一笑,光芒璀璨,如同太陽一般的耀眼,他的容貌,他的實力,即便是被稱作“神之子”也好不爲過,“我覺得明天的第七場比賽應該進行。”
“爲什麽。”李欣蘭有些詫異,這一個自己的學生,她永遠都看不透。
“因爲老師不能一直這麽逃避了,如果你不解決你和小月月之間的問題的話,你的心一輩子被一條莫名的連鎖綁住,這樣的你,我并不想看到,你應該很漂亮,很漂亮,不應該有一絲煩惱困惱你,折煞你的美麗,你看你的眉頭現在都皺到一處了,這樣并不美麗。”鮑威爾輕輕走到李欣蘭的旁邊,伏到她的額頭,李欣蘭的身高已經有一米八零了,但是鮑威爾還足足比李欣蘭高上一個頭。
隻見他慢慢的低垂,因爲跑完步而幹燥的嘴唇輕輕的碰在李欣蘭光潔的面額上,“真的,蘭,你應該和小月月面對面的說一下,這幾年你也一直辛苦着,那件事,并不應該是你個人的過錯,你不應該幫他們背負罵名。”
感受到自己額頭的溫熱,李欣蘭身體一顫,猛地想到什麽,俏臉微怒,白嫩的纖手推開鮑威爾的身子。臉頰火紅火紅。“我跟你說過,在學校的時候你不要和我有親昵的動作。”
“呵呵,忘了。”鮑威爾随機雙手護住自己的後腦勺,裝作無辜樣,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沒有絲毫的歉意。
“那我先去洗澡了。”鮑威爾揮揮手臂,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李欣蘭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異常英俊的少年,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他已經忘了,隻是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自己對他就有種特别的感覺,直到最後演變成這樣。
另一邊,納蘭青洗澡洗到一半,就讓何秋晨拉出了遊泳池,說是要一起出去玩。
但是納蘭青現在哪有力氣,使用快速符是有後座用的,快速符會加速透支他的體力,并且超額,等加速符的作用消失以後,他的整個身子都會疲軟不堪,精神萎靡,所以現在的納蘭青整個人萎靡不振,兩個腳如同灌了鉛水一般,擡都擡不起來。
“好可憐啊。”李洋很是無良,看到納蘭青現在的樣子,不僅不上來幫忙,還在旁邊和何秋晨一樣說風涼話。
納蘭青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偏偏人乏而無力,站着都能睡覺。
“咚”的一聲,他原本靠着的身子往旁邊一側,沒了依靠一下子摔倒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樣的事旁人看了都覺得很很疼,偏偏納蘭青睡的很深沉,一呼一吸間,竟然井然有序。
銀藍學校的校園祭,已經隻剩下了最後的兩天,所有的班級都在做最後的努力,什麽經營的決策層出不從。
在二年三班裏面的安琪見納蘭青不僅不過來幫忙,還在裏面睡覺,占着地方,心中惱怒,不過一會兒靈光一閃,突發奇想下,找來一個十字架,把納蘭青固定在上面,戴翁笠,披蓑衣,如同田園的稻草人一樣。
令人沒有想到的事,這樣的舉動竟然大受歡迎,班級裏的生意突然變得絡繹不絕,讓安琪忙的忘了納蘭青的存在。
“啊欠”納蘭青覺得這一覺好像自己一直在跑似得,身子得不到安歇,還感覺有一人拿着雞毛在撓他的鼻子。
一個噴嚏下來,人已經醒了,看着别人看他怪怪的眼神,還時不時的發笑,有些奇怪。
正想用手撓撓自己的頭,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不能動了,好像被什麽東西固定了。
就低下頭來,這一看差點讓他昏阙,自己明明在睡覺的,怎麽最後成了稻草人,難怪這一覺睡這麽累了,因爲一直站着。
這對納蘭青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在這新開學的一個月裏,顔面已經徹底的沒有了。
悲哀。納蘭青大歎一聲。
說來也巧,何秋晨他們五人正好回來打算過來看看納蘭青是否醒了,一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笑的肚皮貼着後背,連忍都忍不住。
另一邊,等到生意漸漸蕭條,安琪才想到納蘭青還在外面做着稻草人,趕忙過來把他放下來。
放下納蘭青的時候,他已經惱羞成怒,學着何秋晨以前的樣子,上去就咬剛才嘲笑他的何秋晨,安琪老師動不得,何秋晨難道還動不得了。隻是何秋晨從納蘭青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了防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這個時候,兩人再一次在走廊上上演了以前經常出現的追趕局面。
“有本事别跑,是不是男人,有本事笑,沒本事不跑。”納蘭青看着如同猴子一般的何秋晨,這一個如女孩子一樣有着傾城之姿的男人還是像以前一樣。但是他的腳卻如灌上鉛水一般,舉步維艱。
“有本事别追,你不追,老夫比男人還男人,真就不跑了。”何秋晨在前面說道。
“咣當”一聲,何秋晨不看前路,與人相撞。
“對不起啊。”何秋晨擡頭道歉,卻發現如小太陽一般耀眼的鮑威爾。
“你們的感情還真好,有興趣聊一下嗎,納蘭同學。”鮑威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