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李月很幹脆的拍開李逵的手,沒好氣的說道,聽李逵的語氣,他都已經成了納蘭青的保姆了,一有什麽事情就問她。
“你不是天天和少爺在一起嗎,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還天天看見你呢?那我知道你之前做什麽去了?或者你現在肚子裏面在想什麽,切,傻子。”李月不理會李逵,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去。
這是怎麽一回事啊!火氣這麽足,李逵有些想不透,平常他們兩個可好了,時不時半夜貓在廚房偷摸着吃點東西,喝點小酒,今天怎麽就對他就愛理不理的,仿佛多說一句話都是多餘。
李逵不解,更不懂納蘭青少爺發生了什麽事,又呆在這裏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什麽明堂,又不好上去詢問,覺得有些無聊,也離開了。
而這麽長的一段時間中,納蘭青還是在那裏左思右想,遲疑不定,手伸到納蘭心妍的門上,又沒有敲下去,就這麽的浮在半空中,究竟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妹妹呢?他的心中很是糾結。
“吱”的一聲,房間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熟悉而又美麗的俏臉,剛洗澡的納蘭心妍,手裏抓着粉紅的花邊毛巾,收回剛開門的手,與另一隻手一起搓着還濕潤的黑色秀發,白嫩的皮膚如白玉一般,又因爲剛洗過澡,還透露着一點紅潤,會說話的眼睛看着納蘭青。
這一邊納蘭青的手還懸在半空之中,他還在敲門和不敲門中徘徊,乍見妹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的有些尴尬。
“有事嗎?哥哥。”納蘭心妍身上穿着淡粉柔滑的浴衣,長長的眼睫毛上尤滴着晶瑩的水珠,一雙眼睛會說話。
“沒,沒事,妹妹。”看到真人了,一張口倒說不上話來,納蘭青最近感覺自己的嘴越來越笨了。
“哦。”納蘭心妍順着門,探出可愛的小腦袋,小眼睛往外瞧,看看周圍,确定沒人了,“哥哥,你又忘了,人家是男孩子。”
納蘭青一愣,這句話好像從李月住進來這個屋子以後,納蘭心妍就沒有說過了,今天如果不說起,他都已經忘了。
“呵呵,忘了。”納蘭青摸摸自己的後頸,扯開嘴巴,笑了,笑的挺不好意思的。
“那哥哥,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關門了,明天還要比賽呢?”納蘭心妍的美真如精靈一般,若真到外面說出她是個男孩子,估計真沒人相信。
“嗯。”納蘭青應了一聲。
“那我關門了。”納蘭心妍,笑笑,就要把門關上。
“等等,妹妹。”納蘭青思索再三,還是決定說出那一件事,在納蘭心妍關上門之前。
“什麽事啊。”納蘭心妍疑惑,有什麽事這麽重要,非要現在就說出來。
“我們進屋談吧。“納蘭青說道。
夜是安靜的,納蘭心妍的房間,就如她的人一樣,俏皮,美麗,淡粉色調的牆壁,窗口上挂着寫着祝願詞的風鈴,她微開着窗戶,風從外面進來,吹動風鈴,叮叮當當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這個風鈴還是上次去遊園的時候看見,他們當時四人一起投來的,那是他們的小時候,卻沒有想到這個風鈴現在還在。
“這個你還在。”納蘭青托着風鈴尾端,上面寫着幾個字:星月同在,若安好,你我不離。
“額,可惜上次那次火災燒毀了一處。”納蘭心妍看着風鈴右上角處的一寸黑色之處。
“沒叫人修複一下麽?”
“修複過後的。”如果不修理的話,那一處黑色的範圍更加的廣。似乎納蘭青的話題提到了納蘭心妍心中的事情,那段記憶雖然短暫,卻也讓人記憶頗深。
星月同在,若安好,你我不離,那時候的他,還在麽,這句話關于四個人,衆星捧月,無關其他,隻想友誼長存。
納蘭青不知道心妍心中的小心思,除了小時候和納蘭心妍在一個房間以外,這還是第一次這麽看自己妹妹的房間。房間裏面有一股少女的幽香撲鼻而來,是不是女孩的房間裏面都有這種香氣啊。他想着想着,突然想甩自己一巴掌,自己這是想到什麽地方上去了。
“哥哥,到底是什麽事啊,怎麽看起來有點神秘的樣子。“納蘭心妍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在自己房間的是自己的哥哥,也無所謂,左腿放在右腿之上,坐在床側,修長的腿,如玉的膚質泛着淡粉,已經足夠誘惑人了,偏偏還露出裏面粉色的内褲。
這是要引人犯罪嗎?納蘭青趕緊把目光看向别處。
“哥哥。”偏偏納蘭心妍又嬌喊了一聲,嗔嗲入骨,讓納蘭青骨子都舒了下來。
“必須要快點說完。”納蘭青的心中呐喊,他又不是和尚,女色在他的面前不是空氣,就這樣他把目光看向别處,心中有點混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完話的,反正迷糊間,已經到了第二天,而且現場熱鬧非凡,這一場比賽因爲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比試,所以特地選在了學校最美麗的一角,碧泉。
雖然來的觀衆都知道,這場比賽肯定沒有其他幾場比賽來的精彩,畢竟沒有幻想器做輔助,但是這一個地方還是被圍的水洩不通。
兩個女孩之間的較量,而且都是有絕世容顔的,單是看看她們的樣子,就已經秀色可餐了,這樣還需要其他東西做配菜麽。
比賽的還是拼圖,不是上次那樣十張圖,一張圖幾十張拼圖碎片,這次是一張圖,上千張拼圖碎片。
現在離比賽開始的時間也隻剩下了五分鍾,兩人都已經站好了位置。看着台上的納蘭心妍,納蘭青心中暗自爲她打氣。
“王子,你昨晚做了什麽啊,怎麽一大早流鼻血到現在。”
李洋一早和納蘭青碰面的時候,就看見了他鼻子上塞着兩個白色的面巾紙,沒想到現在到了中午比賽的時候,兩個紙團還在,看樣子還越流越兇了。
“這不關你的事,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幫我的妹妹加油呢?”納蘭青心中郁悶着,從妹妹的房間出來,自己的鼻子就莫名的燥熱,而後就留着鼻血,到了第二天也不見好。
“很不尋常,很不尋常。”何秋晨也不是一個不鬧事的主,他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仔細的看了一下納蘭青,又把身子湊到李月的旁邊。
“小月月,告訴哥哥,王子他怎麽了?”
就何秋晨現在的樣子,無論誰看了,都覺得很賤,偏偏長的花容月貌,引得一大群别的學校的人看的直流哈達子。
“公主你這個變态,你剛才的話裏有兩個語病,一我的名字好像不是小月月,二就是,你是個女的,怎麽可能會是哥哥,妹妹還差不多。”
李月直接把何秋晨推開,沒好氣的說道,自從他的小月月被叫開以後,誰上來都要喊上一聲。。
“小月月,老夫說了,老夫是男的,而且現在老夫爲了懲罰你的過失,要使出老夫的奪命剪刀嘴,來代表月亮懲罰你。”何秋晨現在已經擺出了這一個咬人的動作。
“公主,先别急,這不是現在的問題,重要的是問出王子爲什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李陽趕緊按住要拼命的何秋晨,要不然可能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會被咬失血過多緻死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昨天偶然經過王子房間的時候,發現他好像在自己的房間中看了一個晚上的YellowCD。早上起來的時候,還看見他的房間中有很多揉團黏糊的面巾紙呢?”
李月若有所思的道,似乎在回想昨天的景象。
“小月月,真的是這樣嗎?你可要對你的話負責,那些面巾紙是不是紅色,帶血的。”
納蘭青聽到李月的話,幾乎要吐血,陰沉着臉蛋。
“面巾紙好像是那樣的,難道說是我的記憶出現了誤差。”李月感覺到危險,口風立變。
“嗯。”
“不過帶血就更嚴重,這說明你的營養過剩了,或者說是虛火太多,降火啊。”李月在何秋晨回答完以後,又冒出一句令人想歪的句話。
納蘭青徹底無語,打斷了一下,忍不住解釋道,“其實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昨天我在心妍的房間裏。。。“
“哦”聽到納蘭青的話,男公關社一夥人用原來如此的眼神看着納蘭青,意思很明顯,這個人禽獸不如,連自己妹妹都要。
納蘭青已經徹底的無法辯解了,耷拉着腦袋,蹲在地上,畫着圈圈。
而台上的兩人看着下面玩鬧的男公關社。
“他們的關系很好啊。”厲婉兒微笑的對納蘭心妍說道,這是她回國以後的第一次笑,原本清冷的臉龐,大雪初融,又像極美麗的雪蓮,美麗優雅。
“嗯,一直很好,所以大家都很舍不得男公關社。”
第三音樂室裏面不僅有着他們的回憶,還有着屬于自己的回憶,納蘭心妍看着納蘭青等人想到,所以一定要保護好這段記憶,不容丢失。
“那看來是我們這一邊做惡人了。”
“那倒沒有,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婉兒姐。”納蘭心妍沖着厲婉兒笑道,這一聲謝謝讓厲婉兒有些莫名其妙。
“謝我什麽。”
“昨天的時候,哥哥已經把什麽都跟我說了,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好好的保護我,正因爲這樣,所以這場比賽我不想認輸的,一點都不想,即便對手是婉兒姐。”
“那就正好了,你既然這麽說了,婉兒姐如果放水的話,就顯得看不起你了。”
“正合我意。”
話音剛落,兩人就把手按在拼圖之上。
這個遊戲,以前的時候,兩個人經常玩,每一次都以納蘭心妍的失敗而告終。
這一刻的記憶,喚起了了那一段塵封的回憶。
人生若隻如初見多好,但是這終究隻是夢想。
兩人的姿态,在下面的觀衆看來如同蝴蝶飛舞,雖然沒有那種緊張的氣氛,卻别有一番享受,如看到天仙的舞姿,場景絢麗,姿态怡人。
花開花落,終有結束的時候,這一段故事的完結,是下一個故事的開端。
“謝謝你,婉兒姐。”納蘭心妍沖着這個清冷,傲然的身影謝道。